说是两只人类的脚,但裸露的腿上长满了黑色的倒刺,还闪着幽光,像是有毒。更奇葩的是,跨前跨后都长着两条尖尖的细长尾巴,尾巴的尖端闪闪发光,一看就很锋利。再往上,腰间左右分别长着两个不同的脑袋。一个带着黑色的面具,一个带着白色的面具。血盆大嘴张开,里面是尖锐的发黄牙齿,还有血液不停的滴下来,恶心极了。
偏偏,两个脑袋边都延伸出来半边肩膀,肩膀上是肉瘤,肩膀下面还有两条长长的手臂,直接与双脚一样,搭在了地上。同样的,双臂上长满了倒刺,倒刺上还有细碎的肉沫和鲜血,很新鲜的样子。
此刻,两个怪异的长手各自抓着东西。
魏熙打眼一看,一个似乎是心脏,一个是眼球。他差点恶心吐了。
至于这怪物的腹部,那就更恶心人了。整个肚子,是一张布满里半尺长的利齿,有黑紫色的长长舌头射出来,舌头尾巴处还卷着新鲜的血肉。
再往上,是一颗脑袋外加正常的肩膀与另外的双手。那两个双手抓着武器,是一根长棍和一个板斧。武器上沾血带肉,明显是刚狩猎完。
怪物整体这么一个造型,明显就是一个完整的人形怪腰间两侧多长了两个人形怪物,肚子上还开了一个口!
这个模样,太瘆人,也太恐怖。
“砰”
板斧砸在地上,郁司言推开阮牧,险险避过,面色冷凝。
四只手的怪物,外加两根尾巴和一条长长的舌头。它想要攻击,攻击方式多得很,角度也刁钻得很。
魏熙见状,立马架抢。他的体型适合近身格斗,但他没有门路,格斗方式粗暴的很。若是同等身高的敌人,他还能正面抗上去。眼前这怪物,他上去就是送菜。
反倒是郁司言,使用冷兵器,身体灵活的牵制住了对方。
他短距离射击,比盲目的近身格斗更合适。
阮牧也没有闲着。前面有魏熙和郁司言挡着,他终于可以放心的使用建筑卡牌了。
建箭塔图纸:一个神奇的箭塔
效果:使用后,在原地建立一个箭塔。箭塔射程方圆20米,攻击力510点伤害,每1分钟射击1次
等级:初级
材料:50木材,50石头
建炮车图纸: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效果:使用后,在原地建立一个炮车。箭塔射程方圆10米,攻击力100175点伤害,每1分钟射击1次,持续5分钟。冷却30分钟之后,可以重复使用主动
等级:中级
材料:100木材,150石头
连续两个建筑卡牌的落地,使得他们的优势更大。
不出十分钟,这个野兽怪物可算是被杀死了。魏熙在最后一击停下,没有出手。郁司言也是如此,将最后一击让给了阮牧。
“妈呀,如果任务中说的野兽都是这玩意儿,可不好对付,”魏熙收起武器。幸好他们是三个人一起,要不然真不好说。
郁司言:“得尽快找到剩下的人。”
她的组队卡牌是花了大价钱和功夫换来的。其他人未必有。若是都分散了,遇到这样的野兽,武者还有一战之力,学者没有人挡着,那就真的是送菜了。
“是啊,”魏熙不想再看这个尸体了,太恶心了。这个结构,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
阮牧拿了人头,也不说客气的话。等郁司言和魏熙结束讨论,他才说,“箭塔可以重复攻击进入范围内的敌人,炮车有冷却时间,但也能攻击。目前,我们得以这两个建筑物为中心,建造基地了。”
五个月可不短,他们早就决定弄一个基地了。
荒野求生,基建狂潮才合适。
“行,”郁司言不挑地方。既然误打误撞建在这里了,那就以这里为中心,开始搞基建。
魏熙转了转,回来说,“这地方其实还行。”
“前边是荒原,茅草什么的都可以从这里产出。后边是森林,野兽什么的也不少。在边缘位置,危险也不大。可以的。”
“既然如此,先烧荒,将其他玩家召集过来。”
荒原不缺的就是荒草。他们正好要将这一片给腾出来,烧荒正好。就这样,一把火捎着了。在这个异空间,一眼看去就很明显。
幸好其他玩家似乎分散的都不远,前前后后三个小时,二十四个玩家可算是一个都不少的聚集过来了。
总结了一下。二十四个玩家,一半学者,一半武者。
学者们感叹,“可算是给我们留下生存的余地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能发挥什么作用。”
很显然,前两个副异空间攻防,学者普遍发挥不了大作用。
武者们笑而不语,其中一人出声说:“既然如此,我们就赶紧行动起来。食物和水,这是目前最缺的。”
毛毛细雨下着,一伙人也坐不住。没有食物,折腾了大半天,也都饿了。
“食物估计不好找,”魏熙瞅了眼那边的怪物尸体。如果这里的野兽也和那怪物一样,谁能下得去口。
反正他是不行。
不行的不止是他一个,有几个姑娘,明显很恶心,远远的避开那尸体。
阮牧说:“那就先找水果。无论如何,得行动起来。”趁着现在还有体力,去转转。
“我去里面看看,”郁司言起身,走到尸体旁边,面不改色的将它手中的板斧捡起来,抡了抡,就据为己有了。
其他人看着她如此彪悍的模样,面面相觑,无语凝噎。
阮牧眼中含笑,但看向其他人却收敛了笑意,“先定好规则。二十四个人,必须各有所出。这个世界,比想象的还要危险。任务限制,最少是十八人。若是有人浑水摸鱼,我不介意做这个恶人。”
别的人脸色一变,还没有说话呢,就被郁司言打断。
她翻了一个白眼,“你做恶人?就你这身板?还不如我呢?”
以为有人反驳呢,有胆子小的刚要应和,就听到郁司言继续说:“恶人嘛,还是需要恶人磨。”
一板斧下去,尸体上腰侧的那颗脑袋被砍了下来,血液喷溅到她脸上,她还是面无表情。在众人沉默注视下,她将那颗脑袋捡起来,扔在了人群前方,扛着沾血的板斧,只说了一句话。
“这事,我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