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言看了照片一样,目光落在笑的十分灿烂的小姑娘的脸上。那样的她,与被以蝴蝶结姿势绑在一起的姿态完全不一样。
再者说了,被剥了皮的小孩,真的很丑。
“张三一家六口,被找到的时候都被剥了皮,”罗青说了他打听到的,与郁司言他们的消息融在一起,没有明显的线索。
“其他家,也几乎是如此。”
“可比较奇怪的是,剥皮的日期不一样。与的言论有矛盾。”
阮牧问:“有什么矛盾?”
“张大家。都说最后一天见到的是张家那位小姑子。可根据尸体剥皮时间判断,那位小姑子应该是死的最早的。”罗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紧接着一直沉默的北离优声音嘶哑的说:“他们的皮,不见了。”
被找到的只有剥了皮的尸体,至于人皮,都不见了。
“攻防的因果关系一般很明确。很明显,他们的死大概与被剥了皮的连体双胞胎有关。”郁司言沉吟。张家小姑子的诡异,大概就是此事的突破口。
至于传说中的连体小孩,也不过是没有发育好而已。哪里能看出孩子们是邪恶的,不详的,完全就是放屁呢。镇上的,如罗青说的一样,很愚昧。
要知道,邪恶的,永远都是人心。
“所以我们还是的从这个传说入手。”罗青笑着说道。他挺高兴的,这次攻防遇到的临时盟友果真靠谱。
一高兴,就说的多了:“那些提起这个传说,表情很微妙。我觉得,这个时期,应该发生过这样的真事。”
若只是单纯的传说,他们也就不必如此讳莫如深了。
两方交换了消息,还特意看了那个被打成蝴蝶结的小姑娘,罗青嘴角抽搐的说:“活得久了,什么恶趣味都能见到。”郁司言:“嗯?”
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罗青,不像是活得多久的样子。
察觉到郁司言疑惑的目光,罗青笑笑转移了话题,说:“我们想在这里转转,两位是?”
郁司言说:“我们换下一个地方。”
如此,两方交错而过。临出门之际,阮牧却问:“你们觉得这里只有我们十八个玩家吗?”
哦,现在也只剩下十七个了。
罗青一愣,北离优却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最近镇上不仅多了外来的侦探,还多了一些年轻的冒险者。”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平静的错开,对此心知肚明。
出了这幢建筑物,郁司言将化成卡牌的小姑娘收起来,才问:“你怀疑玩家除了侦探身份,还有其他身份?”
阮牧点头。刚要说什么,迎面又遇上了三个人。三个很年轻,却都是沉稳中带着不动声色的戒备。这样的他们,显然是玩家。
那三人遇到两人,神色戒备。
两方眼神交错,均沉默着交错而过。
而之前郁司言的问题不用回答了,还真的出现了别的身份的玩家。
等远离了张大家,郁司言才说:“之前罗青提起那个手艺人的时候,表情很微妙。”
这点,阮牧也注意到了。他说:“别急,一点一点来,很快就能梳理清剧情的。”然后他联系魏熙他们,询问他们的状况。
过了一会儿,丁向科才气喘吁吁的说:“我们在李二家,遇到了其他玩家,可都不是早上见过的。结果不等我们交换信息,李二家就不对劲了。”
“四周血雾突然弥漫,空间像是发生了错位,那种感觉很粘稠很难受,不好说。”
话落,他就咋呼一声,以更大的喘气声说:“不说了,血雾中有东西盯上我了,我得跑路了。”
郁司言和阮牧对视一眼,后者问:“要过去吗?”
前者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我们得相信他们。”他们到现在也没有求救,这就代表眼下的情况他们能应付。
作为队友,不可能时时刻刻绑在一块儿。无论是谁,都得独立面对难度更大的攻防。
“那我们去下一个被害人的家里。”阮牧就顺势说。可等他们从中打听到下一个刘四的家庭住址之后,天色不早了。
郁司言抬头看了看天色,疑惑的问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白天时间有点短?”
他们在张大家,前前后后绝对没有超过一个小时。可现在的太阳位置,竟然到了下午了。看起来,像是三四点的样子。
阮牧神色一正:“不是你的错觉。白天的时间,确实缩短了。”白天时间缩短了,那晚上呢?是顺势延长,还是一样比例缩短。
这样的话,他们打听消息的速度就得更快了。明面上七天时间,或许暗地里会缩减一半。
郁司言说:“怪不得不需要我们回去用午餐,原来如此。”她语气中的遗憾太明显了,使得心情刚沉重的阮牧不由失笑。
他说:“既然时间流速不对劲,我们就加快速度。”
当他们来到刘四家的时候,其他玩家也先后察觉到了时间流速的不对劲,以及其他身份玩家的存在。
郁司言他们找到刘四家的时候,已经有玩家在了,还不止一波。
被杀死的中年男子的队友,那个年轻人也在。他孤身一人,另一波玩家是五人小队。看似和谐,但暗中似是有矛盾。只是因为有外人出现,他们五个才会抱团。
郁司言他们不会主动和其他玩家起冲突,所以不管是五人玩家还是一人玩家,他们都没有理会。继续搜刮线索,却只看到了被翻了一个底朝天的各个房间。
“看那边。”
货真价实的实物线索恐怕找不到了,可虚无的线索,其实还很好找的。
厨房的水池中,流出来的水一会儿是干净的,一会儿却又是红色的鲜血。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毛发。粗略的一看,怪恶心人的。
顺着水池的管道,又找到了其中一个房间的卫生间。
郁司言踹了踹抽水马桶,储水箱里,有东西顺着她的力道来回摇晃,撞到了两边,发出沉闷的声音。
她眸光微动。又踹了一脚,可储水箱中空荡荡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好像,刚才重物沉闷的撞击声是假的一样。
但两个大活人都在这里,刚才的声音绝对不会作假。
阮牧在摸索镜子,听到前后不一的声音,转头就说:“要拆开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