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洛的态度弄得洪森要疯了,自认到哪也算是个人物,就算不吹捧也礼遇有加,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面前这孩子太嚣张,嚣张到无法忍受。
“年少轻狂,你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他低沉出声。
“我特么的怕虎,但没必要连头猪都怕,浪费时间。”
杜洛骂完起身就走,受不了这老装逼犯了,洪森手捂胸口,感觉自己要吐血,都已经到了嗓子眼,马要喷出来。偏偏自己这些晚辈还需要杜洛治好,暂时不能翻脸,赶紧高喊。
“慢着,咱们说正事!”
杜洛扭身露出讥讽神色,“你装逼够了要说正事?本少还没装呢!”
说完挺直腰板,一脸很深沉的样子,用磁性嗓音低沉出声,手臂还抬了起来,“本少不知道什么是年少轻狂,只知道胜者为王,我活着,你死了,那就是胜利!”
“噗嗤!哈哈哈哈……”
肖婉约忍不住再次喷笑,一发不可收拾,手捂小腹笑的肚子都疼。龙彩儿也忍不住了,脸憋的通红,起身走向这个包房的独立卫生间,进去就捂嘴狂笑,笑的更夸张。
“严肃点,装逼呢!”
杜洛一本正经的发出话语,肖婉约更是笑的手拍桌面,配对面十多人的哀嚎,那么不和谐。段冷雪却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对面洪森是真要吐血了。
“森爷,您老别装逼了,装不过他,赶紧让他解开我们的经脉锁。”
地一个家伙哀嚎出声,洪森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他也是无奈了,只好高声说道,“你想怎么样吧,解开他们的经脉锁一切好说。”
“笑话,要对付本少的人是你们,约本少来的也是你们,你现在问我想怎么样?我想你们全扑街,能成全我不?窗户就在后面,你们排队跳吧。”
“你……你……”
洪森气的脸都扭曲了,又重重咳嗽几声,向着门口大喊,“服务员,干什么吃的,还不菜!”
外面早就有人等着呢,听到后立刻安排人菜,洪森扭头低吼,“愣着干嘛,带来的酒呢?”
没看到人,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些晚辈全都地趴着叫唤呢,这时龙彩儿从卫生间走出来,赶紧娇喝。
“我这就拿。”
说完她从角落抬起一个大玻璃坛子,里面是自制的药酒,加起来足有七八斤重,杜洛和肖婉约都露出惊愕神色。
里面竟然除了一些药材,还泡了一只完整的带皮虎爪,看到他俩惊讶的神色,洪森面露得意之色。
龙彩儿先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这才微微扭动腰肢走向杜洛这边,昨夜被杜洛摧残过的菊部地区还是微微有点疼。
“给我也来一杯!”从没喝过虎爪酒的肖婉约兴奋出声。
龙彩儿没搭理她,低眉顺目的给杜洛倒酒,酒香四溢,杜洛松松鼻子却眉头微微一皱,很快舒展开。
这时身穿旗袍的服务员也开始鱼贯菜,肖婉约急不可耐的拿起酒杯,却被杜洛抓住了手掌。
“你一会儿还要开车,就别喝了。”
稍微有点用力,食指还在她手背微微划了一下,肖婉约立刻心领神会,这酒恐怕有问题,没在吵着要喝。
“哼!”
龙彩儿也没打算给她倒酒,也不知道酒有问题,还轻轻冷哼一声,抱着就酒坛走向一边放下等待。
服务员将菜品摆放好退出,那些汉子也不哀嚎了,一个个脸色煞白,一身汗的起身,跟死过一次一样。没人站起,或者说是没力气站起来,一个个坐在地喘气,恶狠狠的看着杜洛。
菜以齐,酒也满杯,洪森笑呵呵的举起酒杯,爽朗开口。
“杜少,这可是自家酿的高粱酒泡制而成,咱们走一个。”
话音一落,这家伙先干为敬,竟然一口气将三两多的高度药酒一饮而尽。
态度前后反差有点大,肖婉约见杜洛伸手拿酒杯,心猛的一提,要伸手阻止,却看到他投来放心的眼神。
“我可干不了,一大口行吗?”杜洛举着举杯笑嘻嘻询问。
洪森很大度的一摆手,“你随意!”
眼睛期待的看着他慢慢将酒杯放到唇边喝了一大口,足有三分之一,这才开心的笑了,那些地坐着的汉子中有的也露出冷笑。
杜洛吧唧了下嘴,“你这断魂草和追命散放的少了点,味道有点淡,还有没,每种再加一两半就完美了。”
洪森脸的笑容凝固,讪讪回应,“杜少,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杜洛一本正经的露出灿烂微笑,“没开玩笑啊,你不就是想下毒制住我,再逼我给他们解开经脉锁吗,其他药材放的量够了,这两种你太吝啬,少放了。”
“额……”
洪森的脸色都变了,没想到被杜洛识破,看着他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一边品一边摇头。
“味道确实差点,可惜了!”
说完还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嘴里,一点不担心的样子,这让洪森意识到自己精心配制的毒药对杜洛没用,心里一沉。
他不是没想过以武力压制杜洛,可在炼渊楼能排名第七,也不是无脑的鲁莽之辈,来之前仔细调查过杜洛,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关于他的传闻不多,却都很吓人,没到这里是就打消了武力压制的念头,怕自己压不住反被虐,那可就丢大人了。
心思转动也没好办法了,他低沉出声,“既然晚辈们得罪了杜少你,一批药材也不知道大家伤了和气。这样吧,我做主将那批药材专卖你,你帮他们解开经脉锁如何?”
“没钱!”
杜洛干脆利落的吐出俩字,这下洪森的脸色更难看了,忍着怒气低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做绝了对谁都没好处。”
“我这人就喜欢把事情做绝了,要不然阿猫阿狗都敢对我设陷阱,本少以后还怎么立足?而且我又没日过你,干嘛好想见!”
说完最后杜洛原本严肃的表情又变得天真无邪,眨眼看着洪森,洪森气的是真要吐血了,咬牙切齿的发出话语。
“你再怎么说也是修行界的后起之秀,说话就不能主意一点吗?”
杜洛咧嘴笑了,“对不起,我已经斩断道缘退出修行界。如今就是个小老百姓,看到你们这么多人就害怕,一害怕就口不择言。就喜欢看你们想干掉我又干不掉,很纠结的样子,咋滴?”
洪森真的受不了啦,感觉自己在坐下去会疯,后悔听到程志远的哭诉就充大辈管闲事,结果被怼的死去活来,不必被下了经脉锁好受。
他只想赶紧离开,喘着粗气说道,“你……你……算了,药材给你,给他们解开经脉锁,这总可以了吧?”
“可以啊,货呢?”
“就在楼下停车场,你派人去接收吧。”
听到洪森的话,杜洛伸出手,“车钥匙。”
这意思连车也要了,反正不是自己花钱买的,洪森一挥手,程志远肉疼的将车钥匙扔到桌,杜洛拿起交给肖婉约,又对段冷雪说道。
“陪你婉约姐把车开回家。”
随着段冷雪点头,肖婉约也起身,把悍马车的车钥匙留下了,到时让饭店的员工开着悍马送杜洛回去就可以。
肖婉约带着段冷雪离开,杜洛一边吃菜一边慢悠悠说道,“那些药材没被掉包或是偷斤短两少点什么吧。”
“你能不废话先给我们解开经脉锁吗?”程志远忍不住大喊出声。
“不能!我还没吃饱呢,你们得留个人质,免得药材不对,等我回家检查完就放人。商量一下留下谁把,到时候药材真有问题,嘿嘿……”
语调有点阴森,十来个大汉齐齐打哆嗦,就像是被人欺负了的一群小孩般面面相窥,谁都不想留下来。
“那药材绝对没问题。”
程志远赶紧喊道,一帮人也复合出声,可杜洛依旧是一脸不信的样子,就是让留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