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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诞问道：“大崎惠，这个名字还记得吗？她失踪于一星期前，家人跑遍了东京大小警署，现在从你家的后院里被挖了出来。”

“我记得。”高濑文人说道。

毛利忠治与向岛近对视一眼，这就算认罪了吧？不是也没什么难的吗？

诸葛诞却眉头微皱，他说道：“所以，你还要坚持自己没杀人吗？”

“当然！”高濑文人平静的说道：“因为我的确没有杀她啊。“

“大崎惠小姐嘛，我记得很清楚，她是来西武藏野上班的，还交了一个男朋友，来找我是为了租房，我就给她推荐了一个价格便宜，性价比较好的房子，但是她是突然倒地死亡的。”高濑文人说道。

“你说什么？”毛利忠治皱眉看着他。

高濑文人与他对视，像是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他道：“这年头工作强度这么高，突然猝死，也不奇怪对吧？”

他又道：“然后我不就是怕你们像现在这样误会我吗？而且如果房子里死了人，就成凶宅了，这样房子就租不出去了，所以就分尸了。但因为尸体臭了会很麻烦，所以打算塞进冰箱先埋起来，等过些时间在给丢进海里，但人真不是我杀的啊。”

“”

毛利忠治沉默了，他静静的看着高濑文人几秒，忽然起身走到他的面前道：“开什么玩笑？”

这个说法他无法接受。

“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杀任何人。”高濑文人无畏的仰头看着他说道。

毛利忠治的拳头捏紧，诸葛诞此时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静道：“别着急警官，人家不认罪，那就用证据砸到他闭嘴好了。”

他拍了拍高濑文人的脸，问道：“你是知道自己被通缉了吧，相信自己是无辜的，为什么不自首？”

“我害怕。”高濑文人说道。

“那又是如何躲开警察抓捕的，是不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诸葛诞拿起桌上的诺基亚手机，平静的问道：“是宍户理一吗？”

“我不认识，你很烦，我只知道，我没有杀任何人。”高濑文人说道。

“我明白了。”

诸葛诞一点头，他只是给高濑文人最后一个机会，所以问的都是很简单但很关键的问题，见他不远说，也没在勉强，而是直接离开了审讯室。

毛利忠治看了眼高濑文人，跟了出去，向岛近有心想给他几拳，但最后也是克制住了。

出了审讯室，诸葛意外得悠闲，虽然审问失利，但急躁是兵家大忌，也是人生险阻。

他先是去了趟厕所，回来后与两人坐进办公室。

从隔壁桌的警察手里接过一支速溶咖啡，倒水冲泡，旋转着咖啡，说道：“他很聪明，也很冷静，这不是一个寻常人被抓住后会有的反应，恐怕是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给自己打算好了。”

“那现在怎么办？”毛利忠治说道：“我已经被这混蛋气的不行了，还有办法撬开他嘴吗？”

诸葛诞举着勺子，挥了挥说道：“若要与一个人交谈，首先得了解他。”

他看向毛利忠治与向岛近，说道：“你们知道吗？与高濑文人的交谈，让我意识到，他会在杀完第26个人，完成自己的伟大成就后，就会把证据全都给毁了，然后还会来警局自首。”

毛利忠治听了，第一反应是不信，假的。那有连环杀人犯自己自首的，看高濑文人那衰样，也不像是会幡然悔悟的人。但紧接着他又意识到，来警局自首，不一定是承认自己的杀人罪，也有可能是

见他脸上写上了明白，诸葛诞笑了，他喝了一口咖啡，眼神一变，目光扫向垃圾桶里的咖啡包装袋，炭烧？！

强行把苦咖啡咽下后，诸葛诞说道：“按特定手法连杀26个人，有些遗体是注定会被发现的，所以他会来自首，但不是承认杀人罪，而是承认自己破坏了尸体。

那时没有证据，只能以损坏尸体和抛弃尸体的罪名逮捕，照这里的法律，最高也不过三年，这相比于杀死26个人的真实罪行，太轻了。”

“完美杀人罪吗”向岛近呢喃道。

“你的想法很危险，向岛警官？”

诸葛诞又喝了口咖啡，说道：“你们认为，真的有所谓的完美杀人罪行吗？”

“那种事我不管！我现在就想知道高濑文人这事怎么办，你说他要杀26个人，才会来自首，那是他的计划，可现在他不是提前被抓了吗？那有没有破绽？”毛利忠治敲了一下向岛近后，问道。

“当然，毕竟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完美犯罪，完美犯罪，首先要知道完美是什么？神，全知全能，够完美了吗？但他存在吗？所以完美只是一厢情愿，何况这还没到这种程度。”

诸葛诞说着起身走到办公区门口，大喊一声：“玩具球的检测结果有了吗！”

不多时有人回应道：“快了！”

“那行。”

诸葛诞满意的点头，他看了眼特工万用的时间，已经4点多，想来在凌晨6点就会有结果了。

“玩具球，你认为那上面会有关键的证据吗？”

毛利忠治从完美不完美的胡同里绕出来，问道。

“红色的金鱼，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这是连环杀人案的依据吗？一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留下的，只以为是凶手故意刻下的标记，可现在知道了，那是玩具球上的鱼形图案。”

诸葛诞喝完咖啡，继续说道：“他每次行凶，都会把球塞进被害者的嘴里，这点相信已经有人猜到了。而球是橡胶制作，有弹性，但口腔大小因人而异，有的女性口腔小，便印下了这看起来像红色金鱼的标记，也就是你们所以为的口腔溃疡。”

“这可不是我负责的。”毛利忠治摇头道。

“我也没说什么啊。”诸葛诞好笑道：“我理解的，警察也不是神，会有所疏漏，会犯错误，这是常人都有的。”

毛利忠治哑然，倒是自己显得小气了些，一听口腔溃疡，还以为诸葛是在嘲讽呢。

“所以那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