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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所有经历已经被他们的先祖们都经历遍了,人类不只是靠吃饭才活着的,他们还有思想,还有智慧,还有一切不可名状的物体,在操控着他们,操控着人们的心灵,操控着他们做一些事情。
对于生命,我们有无数种法子去想象,去控制,不过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还在迷茫的道路上。显然大部分人是处在迷茫的道路之上的。因为能利用和操控这些力量的人只是一小部分。同一个太阳照耀的万物之下,智慧先一步发展的人类,展现出来了新的特点。
阿荟又神秘地对元汐说道:“你愿意和我交换故事吗。要是你告诉我外面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巫术的一些故事。怎么样,小姑娘,好好考虑一番吧。这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处。”
的确,讲一些花里胡哨的民间故事对元汐来说不在话下,她也真的是想要知道一些关于巫术的事情,可是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阿荟对外面的这些并不算得上有趣的事情感兴趣。每当这个时候,阿荟也不会疯疯癫癫,更不会胡言乱语,她好像在用心感知这个故事。这些话,她老早就想问了。
“前辈为何对这些琐事情有独钟呢。”元汐按捺不住心中想法,还是问了出来。
“小姑娘,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就够了。”
元汐无奈,讲了一些趣事方才作罢。阿荟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她也无意为难元汐,便讲了讲关于巫术的起源。自那先祖获得神秘力量后,越来越多的人都获得了这一力量。有人把它称为诅咒,因为你会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不过更多的人对此还是趋之若鹜。妄想获得这一神力。
阿荟说着说着,外面几只乌鸦传来了凄厉的叫声,它们扯着嗓子,死命地向阿荟院子里躲避。后面仿佛跟着什么庞然大物,事实上,后面空无一物。阿荟跟这些乌鸦极为亲近,见状,便停了下来,从黑袍子里掏出一卷棕褐色的书卷来,外面有一层树叶包裹着,那叶子看起来青翠异常,一点没有要凋谢的迹象。阿荟将它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平平地放到了元汐眼前,道:“这上面的文字,你可以看。只要你用其他的故事来交换,说不定里面有能出去的法子呢。”
元汐痛快地答应了,编几个故事算什么难事。这书册可是百年难遇啊,阿荟竟真舍得拿出来,元汐怎么能不心动。
阿荟像一阵风一般地出了屋子,去看那些院子的乌鸦。乌鸦带着阿荟去了另外的地方。
元子琪也不知去了哪里,于是元汐一个人便坐在阿荟的屋子里,读起了她的生命之书。
人的命格生下来就注定了。这是巫氏一族的传说,在他们得世界里,形态各异的生命体拥有无数种未知的可能性。那个充满神奇力量的国度被称为巫咸国。巫咸国的人右手操控青蛇,左手操赤龙。在那大荒之地中,留下一个个足迹。巫咸、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这十种便是巫咸国的全部组成。
要说这些起源,巫术先前还真是造福民众的神力,巫术是企图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某些人、事物施加影响或给予控制的术。古代施术者女称巫,男称觋。
实施巫术通过一定的仪式表演,利用和操纵某种某种超人的力量来影响人类生活或自然界的事件,以满足一定的目的。不过巫力也分大小,能力不同,所做到的也大不相同。
“降神仪式”和“咒语“构成巫术的主要内容。元汐翻阅这个书卷,忽地来了兴致。她感觉自己好像在窥探一些秘密,这些事,在她所看到的古书上是完完全全没有记载的。
书上又写巫术又可分为两类,一为摹仿巫术,另外一种叫接触巫术。摹仿巫术就是一种以相似事物为代用品求吉或致灾的巫术手段。要是恰巧你有仇恨的人,便做人形,写上那个人的生辰八字,或火烧或投水,或针刺刀砍,以致那人于死地。那个纸人,也就相当于是那个真人的替身了。
上面这类害人的术法属于黑巫术。再如小儿常常落井,为避灾,常做一偶人代替小儿投入井中,这种行为称作破灾破煞。也是巫术的一种,不过与前者性质不同。元汐仔细读着,不觉午后时光已过大半。
在一些生产习俗中,稻花开始,男女相会于田,以促进稻谷结穗。人若生疮,画在植物叶或黄纸上,便可移走病患,也叫摹仿巫术。这几类巫术多多少少有益于人类,怪不得巫医也算医。元汐此时才恍然大悟。
另外还有一种叫做接触巫术。是一种利用事物的一部分或时事物相关联的物品求吉嫁祸的巫术手段。这种巫术只要是接触到某人的人体一部分或人的用具,都可以达到目的。
要是一个人生了大病,在病人病痛处放一枚钱币或较贵重的东西,然后丢在路上任人拾去,于是任为病患便转移到了拾者身上。这些不吉利的东西也就上了身,过去害人的黑巫术常常搜集不和睦人的头发、胡须。元汐心中暗叹道世间竟然还有这样毒辣的手段,这真让人始料不及,也是防不胜防了。
有好便有坏,白巫术确实是种良善的术法。实施它的人也不抱有什么坏心思。更让元汐吃惊的是,上面记载了巫力者一些秘密的习惯和行为。元汐觉得这些大有用处。元汐蹑手蹑脚在阿荟的屋子里翻找了起来,她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她要将这个书卷的内容带出去。尽管她记忆力再好,也保不齐有哪一天会忘掉,还是写出来才安全。
元汐翻找了整个屋子,却没有发现半点纸墨笔砚的痕迹。此时一个人在家的她,心里不由地发怵。果然巫力者的地盘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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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很久没有出场的宣清和。
陈封是个粗人,但是是个明白事理的粗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他心里像明镜一般清晰。与其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如竭尽全力拼搏一把,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宣清和亦是。他在来之前就打算好了这一切。那些被迫度过的日子,宣清和,决心要讨回来了。事不宜迟,既然来到了这里,宣清和也算好了后面的一切。
此时此刻,他坐在这营帐中,不过那些麻烦和焦虑还沉在他的解决,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荣誉,可是抛弃掉先帝的委托决不能称得上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谢盛江还在等他。宣清和不得不承担起这些责任。
恰在此时,陈封告诉他一个惊天的大消息。谢盛江可能在方南一带,陈封早在没见到宣清和之前就已经派人四处打听了。只不过因为这些事情隐晦,上面那位查的严,现在也没能营救出来,要是沉不住气走漏了风声,很有可能再见不到谢盛江了。
宣清和决定亲自前去。天色清明,宣清和心里却一片混沌。
天涯未有期,摇摇三千里。
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元汐呢,简直是痴心妄想了,宣清和苦笑几许,看着院子里懵懂无知的露珠,感觉身上的担子又重了。
“那就安排尽快动身吧。”陈封还是替宣清和想好了后路,一来他放心的过宣清和的身手,他去也能以防万一。“跟着你的全是我的心腹,你也可以完全信任他们。”陈封将自己的卫士派遣到宣清和身边,将获取的密报也一并交付给了他。
一行人就朝方南去。
方南此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眼下风声渐紧,宣清和乔装打扮一番只得在暗中打探。
要后面有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宣清和一惊,心想到:“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觉近了他的身。”正当他要出手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少将,跟我来。”
宣清和只觉得一阵眩晕,这分明是他一道的章世光,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论起辈分来,他还要叫张世光一声世叔,他他与她父亲交情,一向甚好,在父亲归隐之后,也只有他毅然决然地站在太子这边。
他放下心来,跟着那几个暗卫,一道与章世光顺小路走了。路上不宜交谈,轩青和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跟着他走不久一行人就来到庄子处。宣清和压抑住那颗快要跳动出胸膛的心,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话。庄子里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四处寻找的谢盛江。
谢盛江料到他会来,他此时正躺在塌上,扯出一个笑,冲宣清和:“你来了。”
“我来迟了。”宣清和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些。只不过短短数日未见,那个生龙活虎的谢盛江怎得变成了这副样子。在榻上的他看上去毫无生气,眉宇见的郁结也不能散去,每个人都染上了一层病色。
章世光没让他与谢盛江过多交谈,因为谢盛江实在体弱。受了奸人暗算之后,谢盛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谁都无法相信的样子。
章世光把宣清和拉到一旁,悄悄地说:“太子他是被贼子所残害。中了剧毒。只是那解药难调出来,可见对方是下了大手笔。这般处心积虑地将太子置于死地。看来真是狼子野心,不打算留下退路啊。小叶你要撑住啊,现在只有你能救太子了。”
宣清和当然明白自己的职责。他问道:“盛江他是中了什么毒。”
“唉,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醉心。无色无味也无形,太子也不知何时就染上了这种剧毒,可见身边的人要处处提防,保不齐有密探间谍混在其中,就等着将我们置于死地。而你不知道这种毒药的威力,这种药每年需服三次解药,否则毒性发作,死状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