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也心事重重,抬头望着天空。
小锦钰顺着它的视线,奇怪地盯着天空看了一会。
自从被她捡回家来,小白貌似只做两件事,一个是如影随形跟着她,二个是抬头望天空。
“我在跟你讲话呢,我也不想让苏木匠死啊,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小奶龙那么可怜,我好难受呀。”
这样的心事,小锦钰没处讲,只能对狗说,反正它也听不懂。
“你不用自责,那个木匠招此横祸,也是命里有劫。要不帮忙的好几个,为什么偏偏是他?命中注定的事,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小锦钰以为小白听不懂,其实它听得懂。
小白一肚子话,看着小锦钰,用爪子挠了下她,有点忍耐不住,想开导这个陷入自责的小粉团子。
但是天空滚过闷雷,它忍住了,继续学狗叫,汪汪了两声。
小锦钰腾地从地上站起来,把小白夹在胳膊下,一抹眼泪,倔劲又上来地往家走,困顿的目光变得坚定,“难过有啥用?事情都已经出了,面对呗!对小奶龙好,以后小奶龙知道了,原不原谅我是他的事。”
遇到事,不退缩,去想解决的办法。
这是母皇,从小就耳提面命的。
以前,在天宫时,遇到什么麻烦,都有母皇替她解决好,她只管无忧无虑。现在,离开母皇的庇佑,她自己也能解决好。
“这点小困难,小麻烦,算个芝麻啊?你以后,肩膀还要担起六界苍生呢。”
小锦钰绷着小脸,心胸忽而宽阔,拍拍自己肩膀,给自己打气,也在跟自己较劲。
被她夹在胳膊下的小白,翻了翻白眼,刚刚还愁得要死,现在又要排除万难,叨叨咕咕的,这个是小神经病吧?
不过,她能这样想,总是对的。
小锦钰回到院子里,把小白放下。
李秋英刚刚归置好昨天进的货,正拿着账本,坐在柜台里发愁。
账本上歪歪扭扭的,记着村里人赊东西的账,还有进货花的本钱,卖东西得的利润。
记得乱七八糟的,但是大概算了一下账,她家的小卖铺,一直在赔钱……
“这两天事多,你别到处乱跑。”李秋英合上账本,抬头对小锦钰说。
起身把几口人换下来的脏衣服,装到洗衣盆里,准备端去河边洗。
小锦钰一声不响地走到窗台根,蹲下小身子,背起竹篓。
“你背它干嘛?”李秋英问。
“我去割猪草。”小锦钰说着,把镰刀拿在手里。
“割猪草是你姐姐干的活,快把镰刀放下。”李秋英上前想把镰刀要下来,怕她伤到。
“姐姐能干的活,我也能干。”小锦钰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想再当米虫了,小奶龙都那么惨了,她怎么可以过的舒服,她以后,还要照顾小奶龙呢。
“那行吧,你跟我去河边割,我好能看着你点,你这孩子,太犟了。”
李秋英知道这小闺女,打落生那天就是犟种,她想咋地就咋地,谁也管不了。
想着她反正是一时心血来潮,把割草当着玩,割两下累了也就不割了,也就由着她。
县医院的重症病房外,朱桂香透过门玻璃,看到躺在病床上抢救回来的儿子,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