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以上的公鸡血,一条纯黑小狗的毛,毛笔,朱砂,砚台,一段桃木,一段柳木……”
刘三金看着清单上的这些东西,又去看好酒好菜正在款待的张天浩:“张先生,这些就足够了吗?”
张天浩吧唧嘴说:“够了够了,其他东西都好弄,就是这十年以上的公鸡血,可能需要你费一番功夫,什么时候找到我什么时候帮你破阵,到时候你几个女儿都会没事的。”
听了这话,刘三金马上就让手下去买,还真不出张天浩预料的那样,其他东西不到一个小时都搞到,只剩下那十年以上的公鸡血没找到。
这不是钱的事情,毕竟一只公鸡很少有人养它十年,再者说公鸡的寿命平均也就是7到8年,即便是有,养了那么多年,养鸡人肯定对那只公鸡有感情,怎么可能轻易出手。
第二天找了一天,还是一无所获,刘三金就在张天浩面前拉个脸说:“张先生,我的手下都转遍了,哪有什么十年的公鸡,弄两只五年的行不行?”
张天浩摇头:“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数学问题,十年以上的公鸡最具有灵性,也是此处破阵的必须之物,你还是想办法抓紧时间去找,要不然先是你那五个女儿遭殃,到时候那东西吃饱了,接下来遭殃的就是你。”
“马上给我去找,不管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都行,找到有重赏,找不到你们一个个都别回来。”
“是,老板!”
刘三金在张天浩面前第一次动怒,他也是看到只有张天浩敢跟那个神像对坐,其他风水先生来了之后,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而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张天浩,是怕他不敢去尝试,断了他最后一丝的希望。
还有一点儿更加重要的是,刘三金在外面养的女人,又有人怀孕了,他相信这次也一定是个儿子,他拥有这么大的产业,不希望自己后继无人、断子绝孙。
在刘三金和张天浩坐下之后,他开始念叨着这些年他走南闯北的不容易,谁的钱都是挣的,不管手段如何过程怎样,那必然是自身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才换了他今日的辉煌。
张天浩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不管对方自己自我感叹还是自吹自播,只要有好酒他都能安静地听下去,总之是只要给他酒,刘三金绝对可以继续的。
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十年以上的公鸡,这期间还有手下拿了只七年的公鸡来糊弄,但是怎么可能瞒得过张天浩的眼睛。
一看嘴甲,活的越长的鸡嘴甲越粗短,末端硬而滑,嘴角宽厚粗糙,并有较大的结痂。
二看羽毛,成年鸡主翼共有12根,副翼每年从里到外顺序更换一根,而换后羽毛的颜色艳丽而整齐。
三看眼皮,鸡的眼皮皱纹越多,则年龄越大。
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看法,但最主要是看鸡的鼻瘤,小鸡鼻瘤红润,童鸡浅红而有光泽,两年以上的是薄薄的淡粉色,五年以上是粉红色,十年以上是粉的发紫。
当即气得刘三金就拿拐杖敲那个手下,打的对方满头是包,其实也活该这家伙,人家这是身家性命的大事,他居然想要蒙混过关,每把他打个脑震荡就算万幸了。
看到这些人实在找不出了,张天浩说:“刘老板,我倒是知道有个人手里有,可这个人的脾气太犀,估计是不可能,要不您去试试?”
“我说张先生,我都火烧眉毛了,知道您倒是早点说啊!”刘三金是又气又喜,便着急跟张天浩要对方的地址。
琉璃厂李爱国的旷世宝斋旁边,也是一家古董文玩店,开店是个四十七八岁的中年男人,名字叫王胜天,张天浩在这人的手里看到过一只雄赴起气昂昂的大公鸡,那只鸡绝对活了十年之上,但是王天胜这人可不好打交道的。
话说两头,刘三金还真就亲自去找了王胜天,是由张天浩推荐李爱国引荐的,当然那老家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拿了六千多块钱的好处费,才肯给做这个介绍人。
张天浩坐在旷世宝斋里边喝茶,他可不想去触那个霉头,果不其然没多大一会儿隐约就听到脾气火爆的王胜天破口大骂,不一会儿连人带拿过来的见面礼,全部给推了出来。
几个人过来之后,李爱国也是气鼓鼓的:“那孙贼,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他老子跟我可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要不是我拉他的入这行,他能有今天吗?下次缺个三万五万的,别想再过来跟我借,算个什么玩意!”
一顿胡咧咧之后,他苦笑着对刘三金说:“刘老板,真是不好意思,那鸡确实是他的宝贝,要不我再给您打听打听,您放心收了您的钱,我肯定给您把事儿办了。”
刘三金虽然着急,但他有自己的一套,那给出的三瓜两枣的钱他压根就没打算往回去收,他轻声跟手下安顿了几声,便要是离开,而张天浩没跟着走,他打算再坐一会儿。
刘三金前脚刚走,王胜天就抱着他那只鸡,耀武扬威地走了进来,那只公鸡正睡着眼,一副懒洋洋的架势,有点像清王朝那些太后老佛爷的架势。
“丫的有两个小钱儿,就跑我店儿里装孙子,装什么秀尾巴鹰!”王胜天一脸的傲气,完全将他顽主的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
张天浩抬手摸着那大公鸡的血红鸡冠,说:“王哥,人家可不是有两个钱,那是身价过百亿的主,软的不行,我看那孙子要来硬的,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百,百亿?”王胜天有些磕巴,正要打开我手的动作也是一顿,他吞着口水问:“那倒是真的有钱,他不会硬抢吧?”
张天浩说:“还真说不准,我劝你还是要个大价钱,疼痛割爱把这鸡让给他,毕竟这关系到他身家性命的事情,他什么都做得出的。”
“肯定又是你小子。”王胜天狠狠地在张天浩的肩膀上拍了一把:“得,惹不起的主儿,那我就一口价,一百万,他要是花这钱,那就随时一手交钱一手交我这宝鸡。”
喔喔喔…
那公鸡忽然伸长了脖子,发出了响亮的鸡鸣,张天浩三个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