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出租车,女孩儿明显更醉,整个人靠在张天浩的肩膀上,但是靠了没几分钟,就开始左摇右晃,还怪司机开车不稳。
司机见多不怪,自然是不以为然,看着后视镜是笑非笑地问张天浩:“这小兄弟,怎么让你女朋友喝这么多酒?吵架了?”
张天浩是浑身的不自在,因为女孩儿不断地往他身上撞,随口说:“她不是我女朋友,可能是我的学生。”
“什么叫可能是你的学生?”司机很是诧异:“这么说,你还是个老师呢?”
“我是大学的讲师,刚才你拉我们的地方,不就是大学旁边,我…”说到这里,张天浩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司机的脸色已经有了变化,用看坏人的眼神盯着他。
当然,这也是因为一些社会原因,造就了这些人一听到男老师和女学生就会觉得怎么怎么样,尤其还是个喝醉的女孩儿。
司机试探性地问女孩儿:“姑娘,清醒点,叔问你个事儿。”
女孩儿勉强地直起脖子:“什么事?”
“你认识你旁边的这个男人吗?”
“不认识啊!”
司机一脚刹车停下,后面的张天浩和女孩儿猝不及防,纷纷朝着前面的座椅撞去,还是张天浩眼疾手快,一把托在了前座上,同时用胳膊挡住了撞上去的女孩儿。
女孩儿几乎又要吐了,但是她还没有意识到司机已经停了车,在她的世界里,整个世界都在转,只是看到张天浩的举动,便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容。
“下来!下来!下来!”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一脸的愤怒:“我说你小子还装大学老师,我看你就是个捡酒漏儿的。”
张天浩也带着火,自己是好心送这个女孩儿回家,这司机一路上不厌其烦的问东问西不说,刚才差点让两个人撞个鼻青脸肿,他又不是泥捏的,自然心里不爽。
“什么捡酒漏儿的,好好开你的车行吗?再这样我就投诉你,喂喂喂,你干什么?”
司机一把将张天浩拉下了车,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年纪轻轻不学好,大晚上跑出来想要欺负小姑娘,他最看不惯就是像张天浩这种小年轻儿,今天说什么也不拉张天浩。
在拉下张天浩的同时,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司机已经上了车,将车门锁上,载着那个女孩儿就走。
临走时候,司机还打开窗户叫道:“小子,想要糊弄我这岁数的人,你丫的还嫩了点。”
车开走了,张天浩自然很着急,可是这个点儿车已经不多,跑深夜出租车也不是一下两下能到的,如果他不在那个女孩儿的身边,等一下那东西发飙,还不把那司机给吓死,到时候处理不及时,情况就会特别严重。
正在张天浩着急的时候,他瞥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有一根很长的黑色头发,应该是女孩儿刚刚掉的,看到这个他不由地松了口气。
从口袋里边掏出了一张符咒,因为没有笔和朱砂的情况下,他只能咬破自己的指头,用指尖血去代替朱砂,划到了原本的符咒,同时在另一边黄纸上画了一道“送灵符”。
张天浩吮了吮着生疼的指头,用送灵符将那根头发包住,然后念着口决,随手一挥这道符咒便无火自燃,紧接着他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
说话两头。
司机拉着那女孩儿问她刚刚张天浩给的地址到底是不是她家,因为他已经认定张天浩不是个好兄弟,是为了占这个女孩儿的便宜,他觉得那应该是张天浩的住址。
女孩儿此时已经完全躺在了后座上,她勉强地撑起身子,把脑袋探过来:“师傅,你相信爱情吗?”
司机一脸的无语说:“姑娘,别闹了,我都这把岁数了,你跟我说爱情,大不了我这一趟不收你的钱,你告诉我住哪儿吧!”
女孩儿又睡了回去,但是她开始变得不消停起来,整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而且这还不算完,非要司机跟她一起唱歌,叫他不要再开车了。
看到女孩儿要过来夺他的方向盘,司机只能再度停下了车,不论谁面对这样耍酒疯的情况下,也不敢继续走,到时候真出个什么事情,他还有一家老小等着养呢!
将女孩儿扶下了车,看着和他女儿差不多大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呕吐,原因可能是为了爱情,司机无奈地苦笑不已,他也年轻过,也相信过爱情,但是到头来爱情早已经被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鸡零狗碎冲淡,他没有了爱情,有的只是血脉和习惯辅成的亲情。
等到司机要扶女孩儿上车的时候,忽然女孩儿整个人就扑在了他的怀里,哭着哭着就上嘴了,顿时司机整个人打了个冷战,想要去推开女孩儿,可是身体出现了大部分男人都会出现的反应。
在一顿狂啃之下,司机便将女孩儿推进了后座,再度和女孩儿的嘴唇触碰,可是这一次,他突然浑身一阵的哆嗦,整个人变得迷迷瞪瞪起来。
此时,女孩儿睁开了眼睛,好像酒意醒了大半,便是尖叫了起来,也不管自己的衣服,直接就冲出了车,站在凌晨的街头大喊着:“抓氓流子啊!”
司机一阵害怕,在的脑海里边想了很多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根本是说不清的,他愣了片刻,便是一头钻进了车里,一脚油门就逃离的现场。
啪啦!
慌乱之中,司机忘记关后门,在开出去不到两百米,车门挂在了路灯杆上,听到这声音他意识到,作为司机自然心疼自己的车,这么一来心神不宁,整个车又撞在了树上。
一个巧劲,司机的脑袋撞在了方向盘上,安全气囊及时探出,可是他已经昏迷过去,不到两分钟,他便因为窒息而死。
女孩儿看到了这个场面,她壮着胆子去车里取衣服,发现了司机的情况,她忍不住把自己的司机脑袋搬起来,去探鼻息的时候,才意识到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