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归是历史,其中不有虚构、猜测和夸张的成分在其中,白起墓中的构造,和他棺梯上的符文,又说明历史的偏差。
棺内积怨已久,也那一份跨越千年的执念重临现世,导致那些考古系学生无故身亡,但是当看到陈梦圆的时候,千古奇冤又转为情怨,才导致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张天浩醒来的时候,那已经是一年多之后,原本住的地方已经盖起了高楼,并且有人已经入住,他也开始着手装修,在临近冬天的时候,他如愿地住进了自己的新家。
在同李爱国和王胜天在健德门吃铜锅涮羊肉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昏迷后的事情。
那么大的怨气不可能一次性消亡,雷同他一般,那股煞气借居在刘峰的身上,导致刘峰也陷入昏迷当中。
李爱国、王胜天得知秦淳风出事,才发现了这一点儿,这两个人都是那种隐藏于世的风水大师,尤其是李爱国,早年也是靠替人看风水起家,晚年才开了古玩小店。
发现李峰的情况之后,李爱国便进行了收尾式的处理,将那沉睡的煞气引出体外,以死玉为媒介进行了封印,丢到了深海之中。
死玉,通俗来讲就是质地不稳定,即便有人体的温润也不会出现油性,古代认为死玉为不祥之物,原因就是有些风水师常用死玉来镇煞封孽,所以导致佩戴死玉者心理不适应,影响佩戴者的身心健康,究其原因就是可能里边封有邪煞之气。
张天浩的背后有三处黑色龙纹脱痂,此时差不多有拳头大小的地方恢复正常,不过说是正常,其实也与寻常人不同,一般情况下不容易看到密集的毛细血管,但是他恢复的地方,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凑的够近,还能看到血管中有血液在流淌。
只是,令张天浩有些失望的是,他用一年多的时间并没有换来茅山术士的记忆传承,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彻底破掉那个火烛阵的缘故,但是能白捡一条命,他也不再要的那么多。
一年多的旷工,学院肯定是回不去了,张天浩便开始整理他的新家,岳满堂也来过一次,不过他是来告别的。
房子已经盖了起来,他要到其他城市去工作,两个人喝了顿酒,在酒桌上,张天浩又一次问起了魏志星,岳满堂依旧没有他的消息,这小子好像真的人间醒发了似的。
之后,到张天浩家里的,便是秦菲菲、陈梦圆、刘峰等考古系的少数学生,不管过程怎么样,但结果终归是好的,尤其是见到刘峰和陈梦圆已经开始交往,这让张天浩心里很是欣慰,这也算是宿命得到了延续。
问起张天浩以后有什么打算,其实张天浩也没有想好,先就这样过着,而且眼看过年就没有几个月了,他也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同时还要补上昏迷那一年的。
过年,作为最隆重、最热闹的传统佳节,也是阴阳转化、阴和起蛰、品物皆春,意味着新一轮的开始,是由上古时代岁首祈年祭祀演变而来。
天地运行,四季轮换,寒暑交替,月盈则亏,日午则偏,一切皆有天道秩序,万物虽长于地上,但万物的荣盛兴衰却离不开天。
在大年夜,张天浩走街串巷,进行着除夕使命,一年多昏迷,他觉得今年的年味更逊色于以前,以前是大家一起过,现在都是闭门闭户,大家各过各的,这也是时代发展,与曾经的沧海桑田类似。
忙碌到将近午夜,张天浩双手插袖,一步步地往家的方向走去,他有着孤独的背影,却也有着一颗自得其乐的心,一个人是否孤独不取决于身边有多少人,而在于左胸口下面那颗跳动的心。
满足感不是别人给予的,而是源自于内心是否快乐,那跟任何身外之物没有关系,身外之物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如果内心痛苦,再多的金钱也无济于事。
正月第一天,张天浩先到了王胜天家,王胜天开着车两个人去了李爱国的家,原因就是李爱国在民间收到了一件罕见的古物,让他们两个过去掌掌眼。
那是一把古老的短刀,战国时期的古物件,刀长二尺一,通体雪亮,一侧雕有一条小龙,另一侧有铭刻,名为“匕龙烈刃”,以配有上等的牛皮套。
张天浩握在手中挥舞几下,有破风之声响起,有指头敲了敲声音清脆,此时连他都难以掩饰自身的激动:“这不是品,就是春秋战国时期出品的匕龙烈刃,其强度不会逊色秦王佩戴的干将莫邪两剑。”
王胜天接过去再次确定,直接就开口:“老李,出个价吧,多少钱我都要了。”
李爱国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多少钱都不卖,我要留着收藏,你死了这心吧!”
张天浩伸了个懒腰:“东西也看了,是不是该上酒了?”
这大过年的,别说是王胜天,连李爱国也小酌了几杯,不过这两个人的酒量真是一个塞一个的差,酒没喝多少就开始谈天说地起来。
在说起这匕龙烈刃的时候,李爱国老脸通红地说:“就为了这把刀刃,足足花了我十多万大洋,可谁让咱喜欢这个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还有个请求,村里有个人撞克的很严重,让李爱国帮忙给看看。”
李爱国已经就风水师这职业金盆洗手多年,不是万般无奈,他是绝对不会出手,不过他既然答应了下来,也不能食言,连赏阅是一方面,此外就是想要秦淳风跑一趟。
张天浩按照茅山术士规矩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事情,而且撞克这种事情他处理的也多,不过提了个要求,那就是要借匕龙烈刃把玩一段时间。
其实,就是张天浩不帮忙,他借匕龙烈刃玩玩,李爱国也不会拒绝,这样连个人也算是各取所需,在临走的时候,便让张天浩把匕首带回了家。
玩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张天浩带着行礼和换洗衣物,从火车西站便出发,前往李爱国给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