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王天胜就举手去抓对方的脖子,可是脖子没抓到,反而把手塞进了王东的嘴里,就听到咯嘣一声,同时王天胜乱叫着,眼泪都疼了出来。
但是,王天胜毕竟不同于寻常人,在此时内里怒火飙升到了极点,他膝盖一弯,借助巧劲就将王东整个人顶了出去,说起来慢,但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几乎都是眨眼的事情。
王天胜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好手捂着那被咬出两排牙印的伤手,不等王东反应过来,对准他的太阳穴就是狠狠一脚,把他踢的连翻好几个跟头,要不是抓住了草,此时也会和刚才那个人一样,滚落到谷底山涧之下。
在王天胜和王东打斗的时候,张天浩也正和另外一个人魔纠缠,他手持匕龙烈刃挡下对方大力砍下的一刀,虎口震裂不说,连整条胳膊都处于麻木状态,对方双手抓着开山刀的刀柄,用力地往下压着。
“还以为是您的地界呢?我看你丫是大街上找烟屁,典型找抽!”张天浩咬着牙,整个人一个翻身,对方的开山刀就砍到了他背后的青铜罗盘上。
在翻身的过程,张天浩从兜里摸出了符纸,贴到了匕龙烈刀上面,再度翻身快速爬起,对准对方的有胸就是猛地一刺,锋利的匕龙烈刃一捅便进,但不再像之前那样不出血,刃尖刺进去的时候,鲜血就开始从伤口往外滋。
这人魔惨叫着往后退去,神器利刃从他的伤口拔了出来,那伤口就像是在燃烧一样,滋滋地冒着白烟,这人魔的眼神有了变化,再也不像之前那么凶戾,整个人更是一软,就倒在了地上,眼看就要往下滚。
张天浩快他一步,用腿把他挡下,将人来了个九十度旋转,让对方从横躺变成竖躺,再去看李爱国和王胜天的时候,一个正坐在地上喘个不停,另外一个则是站着大吼着:“孙贼,有本事给爷滚上来啊,看你是瞎子害眼病,爷还治不了你了?”
此时,张天浩再度开启了天眼,微视正倔强地往上爬的王东,发现他头和两肩不像寻常人那样是阳气之火,而是三团黑气,正如日中天地向上冲着。
张天浩走了过来,等到王东爬着上来枇牙咧嘴,还没有站起来的时候,他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符咒,贴在了王东的眉心和后背,同时王东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疼痛,一个翻身立即背后又多了一道符咒。
这一下王东彻底蔫了,便要朝下滚去,张天浩和王天胜一人一条胳膊,把他提了出来,后者张天浩,接下来怎么做?
张天浩说他自己来善后,便蹲了下去,翻过王东的身体,用匕龙烈刃在他的背上,又画了一道驱邪符,正好和之前那道胸膛的驱煞符相对应。
这一下,王东彻底软趴趴了,张天浩号了一下他脉,发现脉搏跳动很弱,即便这邪煞之气已经驱了个七八成,但体内还有残余,是终身躺炕,还是可以恢复成正常人,这些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帮助王东处理过后,张天浩又到了中他一刀的人身边,刀口因为他手下留情所以不是很深,但血流不上,他先是给对方包扎了,然后像王东那样如法炮制,也除掉了这个人身上的邪煞之气。
做完这些,张天浩已经满头大汗,他对王天胜说:“王哥,你去乡里喊人过来,我和李老头在这里守着他们。”
王天胜指了指谷底:“那个家伙你自己能对付?”
张天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从这么高滚下去,即便是人魔身体也有损伤,肯定摔断的地方不少,能不能上来都是个问题,等着人多点,下去抬吧!”
“好,那我先回去了。”王天胜说着,又去询问李爱国,当然李爱国也想回去,可是他的身体状况不容许,只能和张天浩在这里干等着。
天亮之后,王天胜便带着三十多个人到了谷口,李乡长那些人原本以为王天胜已经够狼狈了,可是看到秦淳风和李爱国以及王东两个人,这才发现其实相比较来说王天胜是最干净的那个。
正如张天浩所料,掉下去的那个家伙没能上来,是被四个壮汉七手八脚地抬上来的,当然第一件事情就是用匕龙烈刃前后画符,等到驱除了邪煞之气,一行人便迎着清晨七八点钟的太阳,从这位于黄山乡以北的碧龙山南坡而下。
等到下山回了乡里,李爱国跟王东那三个身中邪煞之气成为了人魔的家伙差不多,也就剩下半条命,这还是张天浩一路背着他,出于感激他答应将匕龙烈刃转让给秦淳风。
路上,有人认出了另外那两个人,说他们并不是黄山乡人,而是前两年来这里收古玩的,还以为他们呈就离了,没想到居然躲在这碧龙山内,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二人最高兴的是李乡长的女人,看到自己儿子活着回来了,而且秦淳风还打包票已经帮王东治好了病,接下来就剩下卧炕修养,她真就给张天浩跪了下来。
然而,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可偏偏还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模样,那就是李乡长了,他死死地握住秦淳风的手:“张先生,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张天浩把手缩了回来,双手插在了袖筒中,说:“李乡长,做人可以利己,但不能损人利己,即便他是你儿子,是你不认识的外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天道好轮回’这句话?”
“不,不太懂,张先生不愧是大城市来的,就是有大学问。”李乡长在一旁尴尬地打着哈哈,看得出他其实心虚的厉害,只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这匕龙烈刃是他从那祭坛带出来的,更加不可能说王东三个人的情况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接下来的日子张天浩他们在乡招待所好吃好喝好睡,时不时就有人给他们过来送慰问品,当然其中不乏有些小邪病的人来求帮忙,秦淳风自然来者不拒,毕竟那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反观,李乡长却犹如夹着尾巴的老鼠,不知道钻到了哪个洞里边去了,好几天都没见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