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龙站在那石砖的中心,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这不是张天浩指挥的好,只能说是他命大,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前面的石砖本身就不存在触发机关陷阱的机括,要等到他没有回旋的余地之后才会发难。
张天浩心里暗暗想着,但他并不是希望事实是这样,只是在换位思考,如果他本人作为设计者会怎么样去做这件事情。
那一块石砖就相当于一个八十平方米的住房大小,可是放在这空旷上万平方的冥殿中,却又相得益彰毫不突n,古人劳民伤财建造这么大的冥宫寝殿,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怕是在其一继位时便有人开始为此事忙碌终身。
“霍先生,当心点,下一步才是重点。”
看着霍龙做出了个OK的手势,张天浩再度把目光放回了青铜罗盘上,不管第一步走的是不是真正的土位,但是已经认定了,那就不能随意更变,否则更找不到逻辑可寻。
土位为黄,人体属脾,被木位所克,克之水位,由火而生土,由土而生金。
在风水罗盘上,火土金紧挨的刻度不存在,但是有个特殊的刻度位于“丑”字上,是“火士”双生位,顺时针再挨着一个火位,紧接着便是金位,排列的顺序为火土、火、金,中间夹杂着一个火位。
“下一个是火位,你左手边斜对角的那块!”张天浩拿捏再三,才指明了下一个方位。
霍龙这次非常干脆地走到了火位边缘,他还是试探再三,才到了火位的中心,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变故,但搞得远处的秦淳风等人一身冷汗,霍龙本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李爱国都说:“这个年轻人的命是真大。”
王天胜则不以为然道:“什么命大,要是我出马的话,现在早就走了四五块了。”
“我看是你丫死四五回了。”李爱国就回顶他。
因为距离远了,再到第三块的时候,已经到了手电照明以及人类视线的极限,如此一来秦淳风也不得不上了第一块土位,但是没有让其他人跟上,有两个人冒险已经足够。
火位为红,人体属心,被水位所克,由木而生火,由火而生土。
张天浩再度在风水罗盘上揣摩,还是之前的“火土”双生位,向后倒一位是土位,紧接着便是木位,逆时针排序为土火、土、金,中间夹着一个土位,
“下一个是你右手边斜对角的土位。”张天浩说的同时,脑子里边已经清晰的行走路线,那就是每到下一块的时候,之前往左这次就往右,之前往右这一次就往左,如果有个巨人走在这里,那就是寻常的走路步伐,但是普通人只能左蹦右跳。
霍龙来回走了五块之后,也掌握了其中的道理,胆子就大了起来,并且提升了速度,在他走到第九块的时候,正准备迈向第十块时,迈出去的又了回来。
张天浩一直跟他中间隔着一块,手电插在肩膀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一举一动,不像后面的四个人,只能看到前方模糊的光亮,从而判断两个人所在的位置。
“怎么了?”张天浩问。
霍龙说:“张先生,我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我这个人的预感向来特别准,很多次都救了我的命,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你再研究一下。”
九块走过来都没有出岔子,但霍龙此时突然这样,张天浩也不知道怎么解,从天干五合步来看确实也没有问题,一时不明索性就跟了上去,和霍龙站在了同一块石砖的边缘。
在此处的时候,朦朦胧胧好像看到前方有一个巨大凸起,上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但是太过于模糊,以至于眯着眼睛长时间看下去,会让人眼睛出现疲劳。
张天浩用匕龙烈刃往第九块和第十块石砖对角的缝隙去刺,和之前一样,一捅就破,他用手轻微给了第十块石砖点重量,刚给到一只手的五分力时,那石砖忽然就往下一沉,他马上就收回了手。
“触动机关了?”霍龙也看到这一幕,不由皱起了眉头。
张天浩安静听了几秒,四周并没有异样,而且那块石砖已经回到了原位,但是四周溢出的灰尘证明它刚才确实浮动过几寸。
四周没有更明显的变化,张天浩又试探了另一边对角的那一块,发现这块没有任何变故,如此一来刚第九块完结,这第十块便是要已复制从零开始。
古人以数字九为最大数字,古代九被看作至阳虚数、极数,常代表最多最大,又有无数和长寿的意思,只有帝王才配得上九这个数,所以又被称之为九五之尊,而零是代表着大圆满,是起点也是终点,象征着一个轮回。
接下来,要走的和之前一样,只不过是反着来跳房子,等到两个人再度走完九块,便是走了十八块,再往前就不再是这种石砖,而是经过打磨致平滑的山体地面。
“九九归一!”张天浩心里暗念了一声,也叫九九归原,象征着一个人一生的轮回,从哪里来最终回到哪里去,寓意着遵守天地法则。
但是,那是一般情况下,对于这个充满煞气的冥殿来说,那又是另外一番意思,有汇聚煞气为一体的做法,看来主棺的那位,绝对是个非常棘手的主儿。
看到张天浩的样子,霍龙就问:“张先生,你是在担心棺梯里边的大粽子?”
张天浩不否认点头道:“想来你也不是第一次下墓,对于这种情况你有什么好的处理办法吗?”
霍龙说:“开棺时候东南角点蜡,然后看情况而定,如果真的起了尸,我带着十年以上的黑驴蹄子,保证让那大粽子享受一顿美餐。”
这是在说笑,当然也是盗墓门派中摸金门的实际做法,他们对付尸魔就是黑驴蹄子,如果不管事,那就是开始近身战斗,能打就打,打不过能跑几个算几个。
然而此时,在很远的地方,忽然响起了一声带着回音的轰隆声,因为仮离实在太远,甚至觉得是自己的幻听,两个人相视一眼不明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