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晨起。
张浩早早地到了院子当中,起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叫魏志星起床,昨夜这子回来的很晚,本来想问什么,但是被他的一个手势阻止了,然后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凌晨两点多才睡。
而张浩一直在等王磊,一直到了凌晨三点,这个徒弟却没有回来,他便关疗去睡觉,想着早上再出来看看能不能碰到他,碰到就算他运气好,碰不到也就碰不到了。
围着桃村转了一圈,看四周云烟缭绕,农家烟囱上的柴火烟和薄如纱衣晨雾混在一起,淡淡的草木香、饭香以及新鲜的空气交杂着,也难怪一些修道问仙者会选择隐于野,越是人稀少的地方,地间的灵气就越足。
回到马老伯的院子,张浩看到了中间一片的花圃当中,那些黄的、红的和粉的花都枝头绽放,干净的方格花田中,竟然生了一株很高大野草,而且还勃勃生机,大有和那些花一争阳光雨露的架势。
张浩走上前,他抓住了那株野草,猛地连根拔起。
此时,正好被出门倒洗脸水的马老伯老伴看在眼里,不由一阵心疼地惊呼:“张先生,你怎么把好好的花给拔了呢?”
将那株野草交在了她的手里,张浩:“大婶,这可不是什么花,而是一株野草,您仔细瞧瞧。”
马老伯老伴仔细一打量才发现,那确实是田野中随处可见的一种野草,只不过因为混在这些花当中,因为高度和枝叶脉络很相似,所以不单拿出来还真的是很难发现,竟然一直在培育一株野草。
“师父,早啊!”魏志星一出来就打招呼,他满脸的疲惫,昨晚实在是没有睡好,又起了个大早,精神自然很差:“我师兄还没有回来吗?他干什么去了?”
张浩:“我让他去办一件事情,差不多今晚才能回来,也可能是明一早。”着,他就从马老伯老伴的手里接过了那株野草,又放在了魏志星的手郑
魏志星一脸纳闷地看着那株野草:“师父,你给我一株野草干什么?”
张浩告诉他,这株野草之前是生长在花圃当中的,它的种子可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野地或者农田,要不是他发现了,现在还在跟那些花木争夺土分营养,只有在它没有开花结果,将其连根拔除才能杜绝它以后再危害花圃,更不至于将野草的种子再度撒下。
完这些之后,张浩坐在了院子的石凳子上,他:“我张浩身为茅山术士人,就像这花圃土壤,也像是阳光雨露,我竭尽所能培养你和王磊,当然以后你们两个还可能有更多的师弟,对于你们每个人,我都会毫无保留地献上自己能拿出的一切,让你们茁壮成长,可是如果你们当中有像这株野草的人,我就会像刚才拔野草一样,毫不留情地将其连根拔起。”
魏志星不是傻子,一听张浩这话,不由地额头就出汗了,发现师父并没有看他,连忙悄悄擦了一把,然后笑着:“师父,您这是在教徒弟对吧,我受教了。”
忽然,张浩就冷哼一声:“跪下!”
“师父,为…”
“我让你跪下!”
“哦!”魏志星一脸无奈地跪倒在地,可是他的心七上八下,也不知道张浩是怎么就知道了,或许是他想多了,便低着头不话,好好地在地上跪着。
这一跪,便是从早上七点多,一直跪到了将近上午十一,实在太热了,马老伯从地里扛着锄头回来,一看到这个场面就问怎么回事。
张浩笑着:“马伯,他做错事情了,我这当师父的给他点惩罚,您不用管。”
在这段时间里,魏志星越想越气,要不是理亏,他早就站了起来,现在还当着马老伯的面前,自己做错了事情,又不做错了什么,他直接就要站起来。
可是,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腿无力,身子一晃就瘫坐在地上,他就更气了:“师父,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跟我,了我就改,不能体罚我吧?”
秦淳风盯着他问:“王磊呢?”
马老伯也是一愣,他也跟着问:“我早上还没亮就起来,路过你们窗口的时候看了一眼,也没看到去了?”
你师兄大晚上去找你,结果
“死不悔改!”张浩盯着你那么迟才回来,他却不见了踪影,你不懂去找他吗?”
一听这话,原本满背都是冷汗的魏志星暗暗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张浩知道了什么,原来是因为王磊去找自己,而自己没有去找他,可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因为他好像记得之前张浩过,是让王磊去办事情了,怎么现在又改了口?
想到了这一层,原本准备站起来的魏志星,佯装自己的腿麻,一个劲搓着,但是嘴上还硬着:“我师兄那么大个人了,一晚上没回来不定在老乡家喝多了,他那酒量师父您知道的,马伯你也亲眼见过的。”
到王磊的酒量,马老伯确实见过,那基本上就是一杯倒的主儿,连忙将魏志星搀扶起来,嘴里还着:“张先生,你管教徒弟我原本不应该管,但魏这孩子可是个好孩子,干农活一点儿都不含糊,村里谁家有个电器坏了,他就主动帮着修,你可不能这样惩罚一个好孩子啊!”
张浩:“今晚上,最迟明早上,我要见到王磊,你自己看着办!”完,他便回到屋子里边,背起了金罗盘,离开了马老伯家。
看着张浩离开的背影,魏志星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起来,同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等到张浩的背影完全消失,他跟马老伯了一声,也匆匆离开。
到了外面,魏志星拿出了手机,开始给王子阳和罗彤打电话,他虽然不知道事情怎么败露的,但显然秦淳风好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