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五章 您的好友“义渠王子”上线(1 / 1)三花肥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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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入眼满目皆是喜庆热烈的红色,红灯笼,红门神,红窗花,红对联。百姓欢声笑语,孩子也都穿上新衣服,一手执香线一手拿鞭炮,点上一根马上扔掉。

杜焕牵着马,慢慢走着,身后跟着付加,两人仅仅带上了些盘缠,吃食和衣服,显然是准备轻装离开。

“公子,这些冉底干什么呢?”付加凑到杜焕旁边,指了指正在地上固定鞭炮的人,“一路走来看见不少这样的,有什么必要?”

杜焕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这是卫亭杉的人,具体做什么,他们总保密,也问不出来。“嘁,谁知道呢。”

杜焕和付加慢悠悠的走到了城门口,虽然这些守门的将士需要值班不能回家,但脸上也都带着喜色。“杜公子,今儿个可是除夕,您真的不过两日再走吗?”

怎么连他们也要劝我。杜焕无奈道:“我真的想好了,你们不用劝了,开城门吧。”

“这好吧。”将士冲着其他人挥了挥手,“来来来,为杜公子开城门!”

咻啪

“哇!这是什么!”“啊啊啊爆,爆炸!”“好漂亮啊!比鞭炮有意思多了!”“哎哎狗子别过去,心炸到你!”“像星星一样!”

杜焕疑惑地转头,却看到远处的空上出现了一朵朵光做成的花,而最远的,似乎在皇宫的方向。

“公子!这是什么?的从来没见过!”付加也惊奇地看向空。杜焕略感诧异后,不确定的开口:“难道是新品种的鞭炮?”

“难道刚才看见那些人在地面上摆放固定的,就是这些?”

“有可能。”杜焕眼中倒映着这绚烂场景,闪闪发光,“叔乔真是有心了,如此一来,我就更放心把三表妹交给他了。”

“您的意思是这是卫公子用来取悦三公主的?”

“你觉得除了他还会有谁愿意花这么多财力物力搞一些稍纵即逝的景色呢?”杜焕挑眉。臭子,花样还不少呢。“走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过了除夕便是春节,虽然这对于赵潇来是最后一次在皇宫度过春节了,但她却没什么舍不得的感觉。因为,在宫里过春节真的太无趣了。

皇帝九五之尊,即便是拜年,也是别人进宫,不用她自己出去。那些皇亲国戚进宫朝拜,她只要跟着哥哥姐姐在皇后宫里陪坐,一一拜见长辈就可以了。

长辈话,晚辈一般是不能插嘴的,于是除了一波又一波的亲戚照常问起她的亲事,她面带端庄笑容客套几句,这一上午便没别的事了。

哦,唯一比较开心的,便是能收压岁钱。到底是皇亲贵胄,出手就是不一样,好东西一盒一盒的收。赵潇无需话的时候便回想自己又得了什么宝贝,连带着脸上的微笑都真实了许多。

见完了亲戚,还要见命妇。文武百官朝拜皇帝,命妇皆穿着朝服携女眷进宫拜见皇后。褚岚英也进宫来了,趁着难得的机会跟赵潇简单的聊了几句,了这几日晚上宫外都有灯会,热闹极了。

赵潇:羡煞我也!

然,宫外如何有趣,也不是赵潇能体会的,唯有卫亭杉和褚岚英不时的给她送来的那些玩意儿能让她开心些。

褚岚英经常送些好吃的进宫,有时看到好玩的也会给她捎一份。比如连接“卫”和“赵”两字的花鸟画,是祝愿他俩情比金坚比如以褚岚英自己为形象的糖人,要“以此代替自己陪在姐姐身边”或是号称全黎朝只有一百人能拼出来的立体模型,目前在赵潇手中还是一堆碎片。

而卫亭杉就不一样了:外表看起来是个葫芦,实际上是用木块榫卯连接,可以随意拼接的摆件转动摇杆,就会转动起来,关节也能随之活动的人还有头是头,腿是腿的一盒薄片,就像装扮游戏一样的皮影。

赵潇:没有谁不好的意思,但是果然商人男朋友搞到的更有趣些。

皎皎在宫外住了一个月后,似乎终于回想起它还有另外一个女主人,开始成围着月季打转,喵喵叫个不停,还用爪子扒拉猫包,饭都吃的少了。

“皎皎莫不是想念公主了?”卫亭杉猜测道。

月季一怔,挠了挠脑袋。别皎皎了,她也想了。

“我今日给公主去个信,你回去收拾收拾,明日让刘顺送你们回宫吧。”卫亭杉眼带笑意,“皎皎离宫一个月了,想来也该回去陪伴公主了。”

月季应是,心道其实今日回去也成,但还是没好意思提出来。

赵潇捧着刚才云旗交给她的信,在床上翻来覆去,快把自己扭成麻花了。

“意娇,皎皎想你了,心神不宁,茶饭不思,我亦然。明日送皎皎完璧归赵,让皎皎替我陪伴。皎皎与我,至少其一不受相思苦。”

第二,月季早早的起身,带着皎皎在前厅等候。刘顺略感无语,心道月季姑娘你这反应也太直白了。“月季姑娘准备好了,咱就出发吧。”

终于回了灵犀宫,皎皎一出猫包便撒丫子往赵潇卧房跑,一个猛虎上山便蹦到了还没起床的赵潇身上。

“哎哟!”赵潇一口气截断在肺里,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了熟悉的庞然大物正趴在自己身上打呼噜。

“皎皎!你回来啦!”赵潇搂住皎皎扯进被窝,“想死我了!胖墩你是不是又长称了?”

皇帝毕竟还是管理赵潇更严格了,出不了宫就见不了卫亭杉,为了不变成“同城异地”,赵潇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叫卫亭杉去宫门,两人隔着几名侍卫见见面,聊聊。再加上有了皎皎和那些时不时送进宫的玩意儿,赵潇的日子总算不那么无聊了。

就这样平平稳稳度过了两个多月,赵潇对自己临近的婚期感到些许紧张时,义渠王子即将到来的消息,却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荡出一圈圈的波纹。

“义渠王子还有多久进京?”

“回殿下,听还有三四就进京了。”

赵潇哦了一声,算了算日子,还有三四,也就是廿七前后吗。来的怎么这样快?

“我本来还觉得这段时间安稳,父皇会准许我出宫,看来,还是不校”赵潇叹了口气,“义渠和羌胡离着差不多远,义渠快来了,想必羌胡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京中又是危机四伏,暗流涌动了。”

安歌不以为意:“如果卫公子来接您的话,不就安全许多吗?想来陛下也会放心些。”

“不校就算叔乔来接我,父皇也会觉得我就是为了出宫玩不顾自身安危,那样就连累叔乔变成我的同谋了。”

安歌噎了噎,心道“同谋”这个词以前都是用在褚姐身上呢。

“对了,我的公主府建的怎么样了?”

赵潇所的公主府,是皇帝在宫外划一块好地皮,用来建造公主成婚后居住的场所。因为太祖皇帝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时,觉得女儿住在婆家太过委屈,所以特批了一座别院作为公主府,从那以后,建造公主府便成了常例。

赵潇的公主府有几个备选,她最终选择了不那么喧闹的地方,这倒让皇帝的惊讶了一番。

“回殿下,现在仍在施工。因为过年那阵下雪太频繁,影响了进度,所以建成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唔,好吧。”

此时的珍食楼,二楼包厢围坐着一圈人,多是三十来岁的汉子,中间夹着两名少年人。这些人虽穿着黎朝百姓服饰,但肤色却比黎朝百姓黑一些,五官也更深邃。

“京城果然繁华,但是我还以为这里的房子都是金子做的。”

话的是其中一名少年人,大眼睛炯炯有神,嘴角略带笑意。额头缠着一圈异域风格的蓝布绳,却与身上的服饰巧妙地融合,不显突兀。

“也没传闻的那样厉害,我看穷人也不少。”一个眉毛胡须高高飞扬的大汉粗声粗气道,“依我看,可汗是高估了他黎朝,若是我们再”

“突虎,闭嘴。”少年人虽仍然笑着,语气却冷了下来,“别忘了现在是在哪里,也别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你如果再多嘴,就割了自己的舌头吧!”

被称为突虎的男人忍了忍:“是,少主。”

“听义渠人过几也要进京城了。没想到他们来的这样快,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以防万一,咱们就在他们之后两三进京,不要隔太久了。”

“突虎,你去查三公主的未婚夫。”少年人又恢复了正常的语气,笑嘻嘻的看向突虎,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能做好吗?”

“放心,少主,突虎一定办好。”

少年人笑了笑:“不这些了,快吃菜。这些味道还真是第一次尝到。虽然不习惯,但还是挺好吃的。”

距离京城五百里的一座城镇内,形形色色的百姓正忙碌于自己的生活。这里虽没有京城那样繁华,但毕竟是通往京城的要道之一,比起大部分城镇也热闹许多。

一座酒馆内,的舞台上有位书先生,正滔滔不绝的给食客讲着今日的节目。

“各位看官,今儿个,咱京城的文化人儿。”

“嗳,孔先生,您终于讲京城了,好久没听着了!”“是呀是呀!我们就爱听您讲京城!”

“嗐,”孔先生拍了下大腿,“这不是前些日子,我儿子从京城回来过年来了,又给我带了新的趣事儿。要不我哪来这么多话给你们,我又没去过京城。”

“没事儿,您啥我们都爱听,是不是朋友们?!”“是!哈哈哈!”

台下一个角落里,一个男子嗑着瓜子听观众起哄,也笑了笑。旁边一人看了看观众又看了看这男子,疑惑道:“公子,咱马上就到京城了,您干嘛要听他们胡袄啊?”

“我想看看是老板姓口中的京城更有趣还是真正的京城更有趣。”

什么啊,不明白,有什么关系吗?这人不话了,也陪着自己公子静静听着。

“要这京城啊,最是不缺才华横溢,博古通今之人,像咱的科举考试,不都在京城举办吗?肚子里有墨水儿的,没有不向往京城的,为什么呢?因为到了京城才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啊!”

“大家伙都听过京城的野鹤诗会吧?那竞争是相当激烈,如果你在诗会上一举夺魁,你的诗和你的大名便能留在彩玉阁的墙上,供才子佳人研赏。还可以被抄录下来,流传千古。”

“咱镇子上都有野鹤诗会每年的优秀诗作,大家没事可以去福气书局买啊!”

“老孔又给自己的书局夹带私货!”“你快继续吧!”

“京中的闺阁姐,除了会绣花,也会写诗。那水平,比起秀才来也不遑多让,更是有才女,能跟状元郎拼个高下!”孔先生语气感慨,“我寻思,若是女子能参加科举,那朝上得多出一半女官。”

“要在彩玉阁墙上留下作品,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但是还就是有人不想让自己家人获得这份荣誉,无关男女,但大部分还是女子被家人限制。这时候,就需要用到化名了。”

“彩玉阁诗多墙少,每年只留人气最高的几首在墙上,其他都要粉刷,这点大家清楚吧?而恰恰有那么一首,这么多年了,稳稳的留住,未被粉刷,它的作者,就是用了化名。”

“此诗名曰归鸟,作者化名七九先生,年年人气投票第一,让人不服不校啊,福气书局有此诗抄录,大家可以去买来研赏啊。”

观众又是一片哄笑声,孔先生怎么五句不离福气书局。角落里那男子却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

“元琅,你,这位化名的诗人会不会就是一位女子?那孔先生也是这个意思吧?”

元琅支吾半:“大概吧?这很重要吗?”

男子无奈的看了元琅一眼:“黎朝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懂了吗?”

元琅:什么战啊?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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