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弓有林萧半个人这么高了。
“试试,拉的开拉不开。”慕容禄道。
林萧乖乖的试了试,得用些力气才拉的开,且她拉不开很大。
慕容禄心情极好,笑抿着嘴角。
两人这么折腾了一会,面前蹿过去一只兔子,一溜烟的蹦了过去,林萧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慕容禄不知道什么时候拔了箭,只听见“咻”得一声,兔子应声而倒,那只出窍的箭正插在兔子的肚皮之上。
慕容禄走过去,就这兔子的耳朵把兔子提了起来。
兔子已经闭气了。
慕容禄把兔子放在马鞍子,拉着林萧,“再去里面看看,有没有野猪什么的。”
“兔子呢?”林萧问。
“放那,等会烤全兔。”慕容禄道。
在军队里,慕容禄那一手可算是一种美味。
林萧还担心兔子给山里的猛兽吃了,看来是自己太单纯了,慕容禄根本就不担心。
山里的植物大多都是常青,就算是这个季节也没有到处一片荒芜,这大概就是南方的特征了,正是那句四季如春。
“西戎有芦苇吗?”林萧突然问慕容禄道。
“有啊。”慕容禄淡然道,没有因为林萧突然摸不着头脑的问题而停顿:“不过不在这,还要再往腹地里一些。”
“我有用,能不能让我带些回去?”林萧道。
“我让杜三给你送过去。”慕容禄道。
慕容禄指了指树上的鸟,让林萧自己拉开弓试试,并给了林萧一只箭搭在弓上。
上次练习了以后,林萧倒是还算熟练的拉开弓,一本正经地瞄准这树上的鸟,无奈擦肩而过反而把鸟惊飞了。
在山上走了一圈都没有适合猎杀的动物,两人便到河边去了,慕容禄找了一根锋利的树枝,下河捉鱼去了,把外套丢给林萧抱着。
中午出太阳了,还挺刺眼的,西戎似乎已经完全开始步入春天了。
林萧将衣服盖在头上,脱了鞋子踩在水面上,凉凉的,就几下林萧就收回来了,抱着膝盖坐着,头枕着膝盖看着慕容禄在那抓鱼,远处还有船舶驶过。
慕容禄连抓了几下都没抓到,这些河鱼大多灵敏的很。
动起来的慕容禄反而觉得有些热了,太阳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有些刺眼。
慕容禄干脆丢了木棍直接上手,这下就好多了,一抓一个准。
林萧看笑了,慕容禄这样,有些蠢。
鱼在慕容禄的手里跳了几下,挣脱不开慕容禄的禁锢,最终挂掉。
慕容禄走过来,把鱼放在林萧边上,问道:“笑什么?”
“你抓鱼的时候很好笑。”林萧如实道。
慕容禄对着林萧弹手指,满手的水弹到林萧脸上,弄好的林萧闭了眼,挥了挥手:“幼不幼稚!”
“有什么好笑的。”慕容禄道,却给林萧擦了水珠。
又抓了一头鱼回来,慕容禄甩了甩脚上岸,赤裸着脚走在泥地上,一只手提着鞋,一只手拉着林萧。
林萧挡着太阳,扣着慕容禄的手,像个很乖的孩子,依赖在慕容禄身边。
在河边寻了一块地方,慕容禄吹了一声口罩,喊道:“黑风。”
远处马蹄声传来,是那匹慕容禄的马,从远处奔来,没想到真的是叫一声就会过来。
慕容禄奖励似的摸了摸黑风的头,黑风低咛了一声,背上稳稳妥妥的还载着那只死去的兔子。
林萧坐在石子上,大多都是鹅软石,很舒服,就是有些凉。
而慕容绿捡了很多树枝,折了一番,制成了一个建议的烧烤架,熟练的扒去兔毛,在河水里洗净挂在树枝上,用火柴生上火。
熊熊烈焰就着木枝燃烧,很快就传出肉香味。
什么佐料也没抹,慕容禄撕了一只兔腿给林萧,热乎乎的,慕容禄贴心的吹了几口递到林萧手里,一脸期待的模样:“好吃吗?”
林萧都还没吃呢,看了慕容禄一眼,嘟着小嘴吹了两下咬了一口。
兔腿烤的外焦里嫩,味道极好。
林萧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慕容禄瞬间喜笑颜开。
慕容禄干脆撕了半只兔子给她,架上河鱼再弄个烤鱼出来。
慕容禄吃起兔肉来大口大口的,与林萧形成鲜明的对比。
半只兔肉下去,林萧就饱的差不多了,鱼肉便知勉强吃了几口,太阳都西落了,两人才骑着马回去。
翠曼婶已经不在了,大部分时间翠曼婶都不在慕容禄的府邸里,就是慕容禄都不回来。
府邸里安安静静地,林萧靠在躺椅上,而慕容禄则在旁边看着文书。
文书上写的并不好,可慕容禄强忍着没有皱眉头,因为林萧偶尔总是会抬头看看他,他不能让他的小丫头知道他的难处,否则他的小丫头又要为他担心。
林萧总是担心不写在脸上,慕容禄深知这点,面无表情的。
夜空晴朗,月明星稀,林萧盖着毯子,打了个打哈欠。
“回屋吗?”慕容禄看着文书,头也不抬道。
林萧不愿意的“嗯”了一身,换了个姿势侧躺在躺椅上。
其实文书上并没有什么,全是封地上一些大大小小的事,都轮不到慕容禄来打理的,顾风自会处理好,只是其中一封,慕容云不见了,是慕容云的奶娘写给慕容禄的,说可能慕容云可能来慕容禄这寻他。
具体为什么不见,无非是宫中呆腻了,留了一封书给被西戎皇,就跑出去了,西戎皇知道后也并没有大发雷霆,只让暗卫去找慕容云,找到了陪慕容云玩开心了,保慕容云毫发无伤的回来。
这就是西戎皇对儿子和对女儿的区别。
慕容云能去哪,无非就是来找自己了,可家里还有一个小丫头,慕容禄很乐意把林萧介绍给自己最亲爱的妹妹的,可林萧估计会是一百个不愿意。
“萧。”慕容禄叫道。
躺椅上没有人应,慕容禄过去看,才看到林萧睡的舒服。
“是个大夫还不知道自己这样容易着凉。”慕容禄无奈的摇摇头,像往常那样抱起林萧,用脚踹开了房门,把林萧轻放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