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婆也体谅林萧的难处,林萧在县城里面做生意的事情,刘婆也一并在信上和自己提到过,林之若是跟着林萧在县城那才是受罪呢。
“明天一大早我们去把你弟弟接过来。”容婆道。
这正中林萧的下怀,钱婶子虽然也很靠谱,对林之也十分的好,但终究住在鱼南村,林萧见不到林之,心里更是急切,如若能有容婆的照顾住在县城里那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两姐的脸上也露出欣喜之色,也为林萧感到高兴,否则林萧日日挂念着在鱼南村的弟弟也是苦。
没了猜忌,两姐妹更是在不知不觉里与林萧贴近了一步,以前在老宅,不管发生了何事,她们俩要不是被通知的,就是背锅的,林萧给予她们的被信任感也是前所未有,心里也不自发的和林萧一起高兴。
刘婆的离去空下了林之无人照顾,现在好了容婆来了,解了后顾之忧。
林萧忙道:“好!”
月上夜空,点点繁星,今夜的天空格外的清澈,洒下的月光落在地上,增了点岁月静好的的意味。
这间宅子本来就有一间房间空缺着,现如今正好可以给容婆住。
房间只能临时布置,容婆道是什么也没说,谢过了林萧,反而拉着林萧的手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容婆的脸上有威严却也有对林萧的慈爱,这样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林萧心底却十分信任,林萧阅人无数,本对谁都不会完全信任,唯独对这个容婆,身上却有对刘婆一样的信任依赖。
“容婆你好生休息,缺什么少什么尽管来和我说就是,林萧定当像孝敬刘婆那样孝敬您。”林萧笑着道。
刘婆是怎么走的又是怎么被安葬的,她们这些故友一清二楚,纷纷赞叹林萧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容婆和刘婆更是多年的好友,并不是图林萧什么,受刘婆所托,定要终所托之事,林萧的话更是暖了容婆的心,她们在大户人家做工的,日日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主人家和他们说一句好,都是为了下一步能让他们肝脑涂地,而林萧是真的要把她当做家人一般对待。
刘婆心里暖,面上也柔和了几许,合上了门。
林萧也回到了自己房前,仰面看了一眼夜空,才随着木门“吱呀”一声合上了木门。
翌日,两姐妹下了一碗面给容婆吃了,林萧便和容婆坐上马车,离开了县城。
容婆在马车里问了林萧一些林之的习惯,林萧都一一作答了,没过许久,马车就在林老三的家门前站定了。
林萧为容婆掀开了车帘,渔南村的一切景致也就由小致大的映入容婆的眼中。
季氏听到门口有动静,想到是林萧便迎了出来,看到一个陌生的婆子,微微点了点头。
“二婶,这位是容婆,以后帮我照看林之,是刘婆的故友。”林萧做主介绍两人认识,“这个是我二婶,她的两个女儿,容婆你见过的。”
两姐妹很能干,给容婆留下的印象也是颇为深刻,什么是能干之人,什么是懒散之人,容婆一眼便知,这都是人生的阅历使然。
容婆没有要多做停留的意思,一心挂念着小林之,象征性的对季氏道:“你的两个女儿是个能干的。”
“让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当不上能干。”季氏谦虚道,心里也是高兴,季氏也是很聪慧的,虽然自己心里高兴也能看得出来容婆是不想和自己闲话家常的,伸手指了钱婶子家住的位置,“之哥儿就在那呢,刚还看钱家媳妇带之哥儿出来晒太阳。”
容婆的眼睛也顺着朝哪边看去,林萧便带着容婆往钱婶子那边去。
春花烂漫,渔南村的景致和县城里又是大不相同的,随处可见春意,小树吐芽,柳飘十里。
走进了,就瞧见林之被钱家几个孩子围着,又长大了很多,和之前一样肉嘟嘟的可爱,看来钱婶子真的对林之很好。
“孩子们,吃午饭咯!”钱婶子在屋内呼唤道,手里端着一个小碗,是要给林之吃的辅食。
有了林萧给的钱,加上钱啊公在县城里送外卖,每个月拿回来的钱也不少,钱婶子一家吃穿用度也好上了不少,今日给林之准备的是胡萝卜玉米的肉糜,里面掺了少许米饭。
林之没有摆满月酒,如今也已经一周岁多了,是该锻炼着吃一些饭。
钱婶子很会养孩子,林萧看见这一幕幕,心里更加感念钱婶子的好。
“钱婶子。”林萧喊了一声,钱婶子和林之双双抬起头来。
“林萧回来啦!”钱婶子也是很热络。
林之吞下了嘴巴里的一些饭,也开口喊到“姐姐。”
现在林之还是咿呀学语的阶段,只会喊姐姐,婆婆,一些常见人的名字,多余的倒是不会,不过这也急不得,总都是慢慢来的。
林萧带着刘婆坐在竹椅上,接过钱婶子递过来的林之抱在怀,亲昵地问林之道,“可有想念姐姐。”
“姐姐,姐姐。”林之喊着林萧道,喊的林萧喜上眉梢,“知道你想念我了。”
容婆把这一幕幕都看入眼睛里,看得出来钱婶子很是把林萧当作自己人,对待林之也是不薄,若换作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以为林之是钱婶子的小孙子呢。
林萧是个有本事的,容婆在心里感叹,能让人真心待之,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总得付出什么的,才能得到什么的,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的。
之前发生的种种容婆不知,此时在心里更是比昨日高看了林萧几分。
“钱婶子,我要把林之接到县城里了,不在我身边我也想念他的紧,”说着看了眼容婆,又看林之,”这小家伙可真是胖了许多呢,钱婶子也费心了。”
说出此行的目的,林萧还不忘夸上钱婶子一句。
钱婶子信任林萧,也没有什么花花肠子,林萧要把林之接走是林萧的事情,她自然不能够多说什么,早在看到林萧带着容婆来的时候,钱婶子就少许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