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华只记得自己头上有块书生束发玉佩,哪里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玉牌啊?
伸手摸了摸,还真在腰边摸到一块玉牌,一把扯了下来,“这个?”
可爱的宝婵这会儿又清醒过来了,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串什么。
由于她现在真的肿成了个猪头,袁华压根儿听不明白她说的什么,直接无视了她的话。
那幽幽的声音又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气,“嗯,便是这块玉牌。”
袁华将玉牌往空中一扔,“接住!”
身为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她将玉牌径直往空中一抛,也不管那人能不能接得到。
反正我扔出去了,摔坏了也是你的事。
“咻”地一声,袁华只觉得耳边一阵凉风掠过,身边多了一名黑衣人。
“谢公主赏。”
袁华一看到一身黑衣黑裤还戴了黑头巾的黑衣人,脸上黑线直冒,“大哥,你知不知道现在是青天白日,你穿了一身黑衣出门,一点都不具备隐身功能好不好?本来大家根本不注意你的,看你一身夜行衣打扮,想不注意你都难了好不好?你能不能注意一下细节?”
黑衣人愣了,想不到袁华竟然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以公主所见,如何才能隐藏身份呢?”
袁华顺嘴胡诌,“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最能隐藏身份的办法,难道不是做个寻常的扫地僧之类的打扮吗?”
“京城中心繁华地带,哪里来的扫地僧?”
“说得也是。那大侠也该做个寻常打扮啊,比如做个屠户、樵夫、渔夫、书生之类的装扮,就算什么样,也比你一身夜行衣的好吧?”
黑衣人唯一露出的细长眼睛眯成一条缝,“公主说得是,下次在下一定改进一下隐身的办法。”
说完,黑衣人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柄软剑,寒光闪闪中随口问了一句,“公主想要如何处置这五人?”
宝婵终于也爬到了袁华身边,这会儿她顾不得袁华是公主了,用手抓了袁华的裤子想要借力,差点没将她裤子给扒下来。
袁华一把将她扶了起来,“这个......那个松小公子,你们......今日这事,你们到底要如何了结?”
宝婵又在袁华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反正袁华是一个字没听明白的,干脆就当做没听到。
黑衣人偏头看了看袁华,“想不到一向以刁蛮任性飞扬跋扈著称的清月公主居然还有这样......随和的时候。”
袁华耸了耸肩,“可见传闻不可信啊。若不是你今日亲眼所见,何曾会想到清月实则是平易近人谦和有礼温润贤淑之人呢?”
黑衣人咳嗽了两声,长叹一口气,“公主说得极是,公主实在是太平易近人谦和有礼温润贤淑了,还相当随遇而安识时务呢!”
宝婵抓着袁华的手,肿得完全看不清楚表情的脸凑到袁华面前,叽里咕噜又说了些什么。
反正也听不懂,袁华直接忽视掉她,“那个松小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清月说这话,你可愿意相信了?”
四个狗腿子在跋扈少年耳边嘀咕了一阵,跋扈少年犹豫着开口了,“那个黑衣人,你......你有何本事,尽管使出来......爷爷我......”
黑衣人一抖手中软剑,空中爆出一阵啸声,“蒙克松,今日之事,你当真要闹到血洗街头才算完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