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的时候,白简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男士的外套。她的目光在办公室搜寻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身影,白简从沙发上起来,把外套整理好放在上面,随后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喝着。
没一会儿,男人推开门走进来,看见正在喝水的她有点惊讶,反身把门关上走过去:“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差不多了,他们都起了吗?”
“都还睡着,给你们都带了早餐,他们的都放在外面桌上呢,你的提进来了,去洗把脸过来吃。”
白简“嘿嘿”一笑:“辛苦雷医生。”
早餐是很简单的包子和粥,两人面对面坐着,吃得很香。
吃完早饭,白简出门准备扔垃圾,雷遇紧跟着她走出办公室,外面趴着的队员陆陆续续都醒了,正在吃着雷遇带回来的早饭。
尹萌萌最先看见他,然后不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刚才她好像看见雷医生是从白队的办公室走出来的。
白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尹萌萌咽下口中的包子,抬起手摆了摆:“白队早,雷医生早。”
她这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她落到办公室门口的两人身上。
白简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声:“这个,雷医生体恤大家昨晚辛苦了,特地给大家送了早饭,还不谢谢雷医生。”
“谢谢雷医生。”
“谢谢雷医生。”
此起彼伏的道谢声响起,雷遇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朝着大家点点头:“各位昨晚实在辛苦,我也没什么能做的,希望早饭合你们胃口。”
白简不动声色把垃圾扔掉,然后重新走回办公室门口,雷遇拉着她:“白警官,关于尸体的检测报告,我有点发现想跟你说一下,不知道你方便吗?”
“呃,”白简打量了所有人,在确认大家神情正常之后点点头,“当然方便,雷医生请进。”
雷遇大步走进去,白简紧随其后,刚刚关上办公室的门,一股强大的气压压了上来,男人有些用力地吻着她,缠绵悱恻。
良久,雷遇离开她的唇,手轻轻抚上她的脸:“白警官刚才怎么要胡说呢?”
“雷医生不是很配合吗?”白简不甘示弱,仰头看着他。
“白警官的意思是我刚才不该配合你了?”雷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佯装要拉开门,“那我现在可以出去跟你们队员们重新说一下。”
“我觉得还是不用了,”白简慌忙拉住他,“我们队都是单身,雷医生别出去刺激他们了,影响办案的进度。”
“那白警官准备什么时候澄清这个谎言?”
“等这个案子过后吧。”
“不能早点?”
“你现在是我们一队的顾问,要是这么快说的话,别人会觉得我一门心思谈恋爱的。”
“好吧,”雷遇沉默了一阵,“那这个案子之后白警官可得给我一个名分啊。”
“好。”
“那你得补偿我。”
“补偿你什么?”
“我现在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白警官不觉得委屈了我?”
“我怎么觉得雷医生这语气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
雷遇撇撇嘴,委屈的神情让她觉得他更像一个小媳妇:“我现在可不就是白警官见不得人的委屈男朋友?”
“那雷医生想我怎么补偿你?”
雷遇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薄唇,只看着她,没有说话。
白简领会了他的意思,犹豫了一小下,伸手蒙住他的眼睛,踮着脚凑上去。正要离开的时候,男人突然拿下了她蒙住自己眼睛的手放到身后,环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雷遇离开的时候,被白简轻轻推了推,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她怕被人听见想歪,忙说到:“雷医生真是辛苦了,你这走路都有点迷糊,不如先去休息会儿?”
“好,多谢白警官。”雷遇原本不想附和,却在她的眼神下屈服,应了一声之后拉开门走出去。
雷遇恢复了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走了出去,白简也接着走出来,看着大家基本都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说话:“昨晚的情况大家都了解了,现在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尽快查清楚第十四位被害人的被拐手法,找到凶手的第五位帮凶,才可能抢占先机。”
“可是白队,刘粒失踪当天接触过的人员太多太杂了,冰品现在也没有第十五位被害人可以让我们缩小范围,逐一排查起来太慢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君逸,你多带几个人去好好查一下刘粒当天遇到的所有可疑人物,”白简又想了想,“萌萌,你把程珂带到心里专家那里,我总觉得她有点儿不对劲,让心里专家好好看看。”
“是。”
在白简说完之后,所有人各司其职都开始按照她的部署进行调查,她也不想耽误时间,径直走向验尸房。
许央刚到,正在穿大褂,见来人是她,连忙吧袖子套好走过去:“你们队昨天又熬了大半夜?”
“嗯。”
“师哥半夜打电话给我,说你们队在加班,问我你爱吃什么,说给你带宵夜。”
“嗯。”
“真给你带宵夜?”
白简被他问得不耐烦:“不然给你带?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现在很忙你能不能说重点。”
“师哥该不会喜欢你吧?”
“关你屁事。你说完没有,说完了我就说我的事儿了。”
“那你先说吧。”
“能不能检测出死者生前被注射的到底是什么?”
“师哥没跟你说?”许央一惊,“凶手是在做活体实验,注射的当然是实验药品。”
“我当然知道注射的是实验药物,我是问你能不能检测出具体是哪种药物。”
“这个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毕竟部分死者的死亡时间太久了,检测起来有一定困难。”
“一定得尽快。”
“行,”许央点头答应,之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所以你也没说你跟师哥到底什么情况?”
“就你想的那种情况。”
“真成了?”
“嗯。”
“谢天谢地,”他一副欣喜的样子,还故作迷信的双手合十拜了拜:“你姐以后终于可以不乱点咱俩的鸳鸯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