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就开始了诉说,事情不繁琐,大概就是这方嬷嬷与张公公素来是有些矛盾的。
这一次因为一件小事他们的矛盾就被激化了,而这张公公偶然得知方嬷嬷有一支珍贵的簪子,这是方嬷嬷少时进宫时母亲送给她的。
张公公就找了一个小太监配合演戏,设计让张嬷嬷带着这个簪子进了那个小太监的房间里,然后就开始贼喊捉贼,诬陷方嬷嬷偷了这小太监的簪子。
人证物证都在,方嬷嬷有口难辩,最后直接就被兰绣阁的管事赵公公给赏了一顿板子。
本来方嬷嬷也没有打算来苏月酒面前的,但是那张公公事后竟然来方嬷嬷床前得意了一番,说:
“跟我斗,怎么样,这板子挨的舒服吗?”
然后又继续得意的拿出了方嬷嬷的那根簪子:“呦,这簪子可真漂亮啊,是个好物件,不过从此以后它就得换个主人了。
怎么,不服?就算你今日告到了皇上面前皇上还是不会相信你的。”
正是这一句话才让方嬷嬷来到了御前。
苏月酒转头看向李公公:“传赵宁,还有那个张公公和那个小太监,记得把簪子带上。”
不出一会儿,他们三人就到了。赵宁倒是无常,也不是第一次见皇上,自己也没有参与什么事。
但那个小太监从进来开始腿肚子就在打颤,苏月酒一见他这样,估计事情也就是方嬷嬷那样了。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苏月酒对着张公公和那小太监就直接问:“方嬷嬷说你们陷害她偷簪子,可有此事?”虽说是问他们,但语气可丝毫是肯定的。
张公公还是比较镇静的,毕竟在宫中混了这么久:“皇上,冤枉啊,这方嬷嬷简直胡说八道,定是怀恨奴才抓了脏,所以污蔑奴才呢。
皇上,既然方嬷嬷说这簪子是她的,这么贵重的簪子,方嬷嬷怎么会有,她说是她的娘亲给她的,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进宫来呢。”
苏月酒眼神转向方嬷嬷示意她解释。
“回皇上的话,老奴以前家中是做商的,家中也算是殷实,后来家道中落,父亲去世,母亲生病,实在是没有办法,老奴才进了宫。
这簪子是我们家最后剩的东西了,母亲说以后如在宫中有难处,这个簪子还可以抵一抵难处。
这是母亲最后留给老奴的东西,自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抵的,老奴一直留个念想。”
听了这话,张公公还准备继续说,但苏月酒实在是不想听他瞎扯浪费时间,直接打断正要开口的他:
“你,你说。”
直接转向了那个小太监。
那个小太监一听这声音,抖得更厉害了,这是他第一次面见皇上,又做了亏心事,他哆哆嗦嗦的开口:“回...回皇上的话,这簪子...这是...是奴...”
“欺君之罪可是要被凌迟了的。”苏月酒悠悠的飘出这句话。
那小太监一听,吓得立马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了此次的所有事情,倒还挺详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