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初冒。
泛黄的阳光慢慢升腾。
隔壁有田里的鸡已经叫了三遍。
院子里的母鸡都眼巴巴的看着站在泥巴墙头,扬首挺头的公鸡。
墙头的公鸡很享受母鸡们的仰望。
它准备在亮亮嗓子,好在踏两个蛋。
“喔~喔....”
鸣叫声刚一起头,隔壁的院子的门轰然大开。
一个留着寸头,光着身,打着赤脚年轻人就冲出来。
墙头的公鸡惊得飞扑,从墙扎进院子里。
院内群扎在一堆的母鸡被惊得四下纷飞,叽叽喳喳吵作一团。
“有种你在叫啊!”
年轻人手里拿着扫帚指着鸡群大喊。
看他的架势。
要‘对方’胆敢反抗就直接跳过墙,掩杀过去。
公鸡碍于年轻人的威视,不得不躲进笼子里。
自家院儿里闹这么大的动静,有田的婆娘出来看情况。
“大郎,你又和我家鸡叫劲呢。”
这年轻人叫张成,她叫大郎,是显得亲昵。
“兰姐,你家鸡不老实,想遭杀呢。”
“姐姐最近浑身疼的要死,大郎过来帮忙捏捏。”
兰姐笑,“你给捏舒服了,姐就杀鸡,给你出气,你说好不好?”
“哥在家么?”
张成有一眼没一眼的偷偷朝房内看。
“不在。”
兰姐看张成鬼头鬼脑的样儿,噗嗤笑了,“你过来啊,爬墙头干什么?”
“我不敢。”
“你哥到县里置办货去了,不到晚回不来。”
小妇人这意思说的明明白白,暗示张成快过去给她捏。
张成犹豫着爬墙头,只要少许一跨脚都进了院儿。
兰姐眼巴巴的瞧着,就等人进院呢。
“要死啊,你快些,莫教人看到了。”
兰姐见人迟迟跨在墙头不下来,心急火的催着快下来。
“喔~喔~喔。”
这时候原本躲在鸡窝里的公鸡见没了危险,又出来吼了两嗓子。
这冷不丁的声音把兰姐吓得一激灵,拿起杵在墙角的扫帚就是一通打。
鸡笼里的鸡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鸡毛满天飞。
等她平了心中的怒气,回头一看。
墙那还有个人,不住跑到墙头往隔壁院儿里看。
就见人已经套了衣服,穿了鞋。
“兰姐,我县里了啊。”
张成慌慌张张的窜了出去。
“怕个鬼哦,我还能吃了你呢?”兰姐看人慌不择路的跑了,不悦的喊一声。
张成一溜烟就溜出村,一改先前不懂世事的样儿,一脸坏笑。
那女人打的什么心事他还不清楚么?
想吃爷。
那凉快那呆着去。
张成是穿越人士。
按理说。
但凡是穿越来的人士,都有系统狗。
呼来喝去,忠诚度没话说之外,还是妥妥的劳模。
兴许是张成点背。
系统完全就是个甩手货。
穿越的时候给张成强化体格之后就撒丫子的跑了。
简直就一业界败类。
要不是他惜命,这时候已经拉起虎皮,扯大旗干‘黄巾’了。
这乱世。
豁出一条命,想出人头地还是可以的。
再有这里的县官儿强征赋税,搞得民不聊生,哀声怨道,就差一把火了。
张成等的也是这一把火。
他要拉大旗,就差一个机会。
要他能预测到现在的遭遇,保准读书的时候好好学历史。
对东汉末年以至三国时期的了解也就来自三国演义。
所在的位置在交州。
年份公元186年,再过几年董贼就要进京了。
他也就知道的就这么一点了,谁叫当初学的是理科呢。
最近的县城叫封阳,张成走了个吧小时的路就到了。
这时候的技术挺落后的。
就拿城墙来说吧,高不过三五米,而且还是那种梯子形建筑。
一层一层的夯土层堆起来。
这种城墙。
要城楼没人防守,他三下五除二就能去,简直形同虚设。
张成顺着人流进了城,在街边小摊吃了一碗面,然后到县里的喝酒的酒坊瞅瞅。
从古至今,喝酒的地方少不了一些找事的。
张成可喜欢他们了,那可是他的钱袋子,钱花光了,就找他们‘周济’。
来到往常的酒馆面前,才发现今天竟然没开门。
酒馆的掌柜和他婆娘在门口,酒馆外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
“出啥事了?”张成逮住一个平时‘周济’他的‘善主’。
秋二算是本地出了名的流氓地痞了。
正看着热闹,突然给人抓住后领子往后提,就要发作。
一看是张成,瞬间就腌了,欲哭无泪,小声说,“老张头家里闹鬼。”
“闹鬼?”
“对,听说是个女鬼,老神仙在里面作法。”
....
张成一听有鬼,也跟着看稀奇。
要说以前,打死他也不信有鬼,和谐世界那来牛鬼蛇神。
可是把,这穿越的事情都整出来了。
就是闹个鬼啥的,也不奇怪。
作法的老神仙五十左右,一头白发,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人打开门叫老张头一家进去,老张头一家不敢。
“怕啥,有本仙师在这,还能让她害了你?”
老神仙不由分所的将人拖进屋,望着空荡荡的厅堂说,“这家人也是个善主,今儿本仙师给他做个说客,你俩家就地讲和,谁也不打扰谁。”
他这话冲着厅堂喊的,像是屋内真有人一样,吓得老张头腿直哆嗦。
“你跪下,给她一家陪个不是。”
老神仙让人跪下,随后说,“这鬼一家老小和你们同屋,你天天压着她们,轮谁也不舒服,给人赔个不是,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老张头听着脸都白了,连连磕头,赔礼道歉。
张成在窗口睁大眼看着,看能不能瞧出个鬼。
就在这时,酒馆角落里堆着的酒坛子砰砰砰的碎了好几坛。
酒烫了一地。
“老神仙。”
老张头吓得腿一软,面色煞白,直瞪瞪看着角落的碎坛子。
“好说歹说你不走,可别怪我来硬的。”
老神医神神叨叨的念叨几句,手里一道黄符“嗤”的一声就燃了起来。
“着。”
张成正看的起劲,以为这老神仙要用符咒。
就见他将符往桌那碗清水里一扔,端起水喝了一口,双手接了个咒,左脚跺了两下地面,一口水喷出去。
顿时,地一大滩淡红色的水,就墙壁和帘子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