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飘荡的龙须,粗略估计都有十米多长。
龙头下的人傻了住,如此近的距离,他身上的衣衫,露在外的皮肤以脸部为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烧焦着,皮肤由红转黑露白成灰,甚至连疼痛都没来得及感觉,人已是被吞入龙口,尸骨无存。
吞噬一人的火龙兴奋的摆动着几百米开外的尾巴,仍不放弃的向那风系异能者追去。
城内
有间茶馆
临窗包间内,四方桌上的茶盅正溢着浓烈的茶香。
靠窗而站的楚狂人端着茶杯,瞧着不远处被火光映的通红的天空,将茶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顿时一股火辣从唇舌烧至肺腑,人舒爽的嘶了一口气。
“不饮茶,偏偏来茶馆作甚。”
煮茶的艺人,技艺娴熟的操作着,只可惜他这壶好茶,摊上了这么个不懂茶味的客人。
“这叫风雅,鄙人一向风雅。”
楚狂人说着又从自带的酒壶里,往茶杯中倒满了酒。
“穿山水写意的衣不代表斯文,说请容不代表客气,你就如这茶杯装酒,表里不一,既然是坛烈酒,偏偏想伪装清淡是什么特殊癖好。”
艺人举止优雅的端起沏好的茶,广袖垂落下一片银色月光,趁着眉目清淡的人,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楚狂人瞧着就生气,自己培养了这么多年,怎么就培养不出这个气质来。
“恁......”
气的他差点失言,好在即时刹车,“卿浅!老子愿意做茶就做茶,谁也管不着!”
卿浅淡定饮茶,“别说你要做茶,就是你要**做鸭,我也是不会管的。”
说出的话倒是和他本人的气质有些不大相同,但楚狂人气就气在这,同样是骂人,他骂人就像只炸毛的鸡,火冒三丈,十分难看,而人家骂人,真特么带劲!端的是高高在上,仙子下凡。
“哼!”
不能出口成脏的楚狂人只能冷哼一声,继续看天边的火烧云。
卿浅亦抬眼瞧去,长长睫毛拢着琥珀般的眸子,“不打算出手,赚这个人情嘛。”
“此处赚,它处赔,不一定划算,更何况,老子是大夫不是菩萨,没那心肠,况且那龟孙儿气人。”楚狂人睨眼瞧着,火云三叠,如天降流火,好大的阵势。
卿浅与他想到了一起,开口赞道:“小小年纪,如此实力,真是叫旁人汗颜。”
“你要汗颜你就自己汗颜,别拉上我,我一点不汗颜,毕竟,我从他那个岁数活过来了,而他不一定能活到我这个岁数。”说着,杯中酒又已见底。
卿浅浅笑打趣,“你也知晓自己是老人家了,还那么大火气。”
“卿浅!”
“嗯?”
四目相对。
楚狂人深吸了两口气,别别扭扭的将头转了过去,嘀咕道:“咱俩同岁。”
“我比你晚上一天,自然是比你小的。”
“那你怎么不叫我声大哥。”
“德不配位。”
......
“哇!好大的阵仗!第一狠人这是要废废啊~”
外面好一阵喧闹。
屋内互相伤害的人终于不再对峙,向外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