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你没事吧?”萧景淮被她推得踉跄,忙扶住她,语带关切。
沈良薇挥舞着手臂甩开他,摇晃着身体后退两步:“我没事,你快去灭了香炉,快去!”
她一转身,又朝晴柔郡主奔过去,揪着她咬牙:“你竟敢害我!你便是郡主,我也不饶你。”
也不知沈良薇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晴柔郡主一时竟挣脱不开,与她纠缠厮打起来,“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沈良薇哪里肯放?裙裾绊到,两人跌在地上,继续厮打。
萧景淮不着痕迹瞟了一眼那轻烟袅袅的香炉,脚下一转,朝在地上打作一团的沈良薇和晴柔郡主走开,“你们俩干什么?快住手!”
萧景淮急的伸手来拉扯。
然而两个你揪我、我扯你在地毯上滚着打架的女人区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分得开?
反倒把他也踉跄拉扯在地了。
况且萧景淮心里怀着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这般意意思思的劝阻,结果就是,他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而炙烈,血液沸腾叫嚣着,某种冲动猛烈的冲击着,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他没有注意到,晴柔郡主的反应,与他差不多一样。
而沈良薇的目光,早已清明
看时机差不多了,沈良薇动作迅速果断脱身,一把将晴柔郡主往萧景淮推去。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沈良薇无声冷笑。
整了整发髻和衣裳,从后边窗户爬了出去。
想要下药害她之前是不是该想一想她亲娘是干什么的?
她明明知道晴柔郡主和颐和长公主这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人,又怎么可能毫无准备的前来赴宴?
女人家后宅的阴私害人手段,无非就是这么几种。
晴柔郡主的药哪里能跟自己娘亲的比?她身上佩戴着解毒的香囊,她的药对自己根本无效。
相反,她袖子拂过萧景淮、后来又与晴柔郡主纠缠厮打,药性更强烈、无色无味的药不动声色的早已被他二人呼吸间吸入了肺腑。
哪怕晴柔郡主事先服用过她自己找来的解药都没用。
她倒真没料到晴柔郡主对萧景淮竟爱到了这等地步。为了让萧景淮得偿所愿,竟然出这种昏招陷害自己。
可再想想上辈子他追求自己时用的那些手段,又觉得并不奇怪了。
既然她如此情深似海,那么她不妨成全她,让她如愿以偿成为萧景淮的女人好了。
就不知道萧景淮爽了过后乐意不乐意娶一个对自己毫无助力的女人呢?
一个靠着奉承皇帝而享富贵的寡妇公主之女,能给他带去什么益处?
沈良薇从容离开,从楼阁后头轻手轻脚往前绕过来,果然夏木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晴柔郡主生怕被人听到动静,自然会吩咐她的婢女将夏木给带出去。
沈良薇慢慢从门口出去,所幸,只看到夏木那傻丫头在那里,晴柔郡主的婢女想来是不耐烦在这儿傻等着,早已寻借口离开了。
如此正好。
沈良薇连忙招呼了夏木,夏木大喜,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