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惊叫(1 / 1)江湖酒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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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田管事夫妻二人被嘭嘭嘭的敲门声吵醒。

“谁大半夜的在外面一直敲门呢?”他骂骂咧咧地掀开被子,边套裤子边从床上起来,光脚踩在地上,低头找鞋找半天,也没找到。

田娘子伸出两只光溜溜的胳膊,看着到处找鞋的田管事抬手遮嘴,打了个哈欠。

“鞋在床底下呢吧,肯定又是被你不小心给踢进去了。”她语气懒懒地说道,“你出去看看,说不定是隔壁邻居家里有急事来找你帮忙的。”

田管事蹲在地上,伸手往床底下一摸,果真找到了一双鞋。

“大半夜的是家被烧了?还是媳妇儿被人偷了?能有什么急事非得挑人睡的正香的时候来敲门。”田管事语气冲冲地骂道。

知道他这是被人打断了好梦心里不高兴,田娘子还得在旁好声劝解他,免得他等会儿出门跟人在门口打起来。

“好了,出去了可别这么跟人说话,有话好好说,乡里乡亲的。”她劝解道。

“知道了,老子又不是傻子,还用你来教。”田管事白眼翻翻,没好气道。

他一边低骂着一边出了房间去开门。

“嘭嘭嘭。”

敲门声还在继续,似乎大有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来了来了!”田管事边走边喊道,“敲魂呢这是。”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来到大门后,伸手取下门栓。

刚要拉开门,门就被人从外撞开。

田管事张嘴要骂,一道黑影直扑向他而来。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房间内,田娘子听见了,着急忙慌地从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就往身上穿。

“大郎——”她一边叫着,一边冲出了房门。

“大郎!”她再次失声喊道。

正房内,青桔悠悠转醒,张大嘴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外面怎么了啊?”她揉着惺忪睡眼,看向门口说道。

站在她面前的佟佳言唔了声。

“好像有人敲门。”她说道。

“哦,有人敲门啊。”青桔转回头,表情似醒非醒,眼角还泛着泪花。

“那她叫什么啊?”她又说道。

她,指的是田娘子。

佟佳言摇摇头。

“不知。”她说道。

她将银针收好,放进针包,然后折身往床边走。

“青桔,我有些不适,想再睡一会儿,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不要轻易放人进来,除非我同意。”她说道。

“哦,哦。”青桔点点头,又想到她说自己不适,顿时心中一急,忙急切地走了过来,“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啊?”

自打白天小姐醒了过来,吃过药也用过饭,还下床在院子里走了几圈,看上去真的已经好很多了。

而且,小姐自己也说她没事了,青桔这才安下心来。

忽然又听她说自己不舒服,青桔担心她是发烧又反复了。

毕竟,前几日就有这样的情况,白天烧刚退了一点,以为是有好转了,可一到了傍晚,小姐的身体便又热了起来。

她紧张地伸手去摸佟佳言的额头。

还好,还好,没有发烧。

青桔松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

“我没事,别担心。”佟佳言说道,对着青桔轻轻地笑了。

青桔擦了擦额角,刚刚急的她出了一身汗。

“吓死我了。”她说道。

院门口,田娘子尖叫着冲到那几人面前。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快放了我家大郎!大郎?大郎呢?”她一边到处找,一边喊道。

“我、我在这!”田管事喊道。

“大郎?”田娘子惊讶地喊道。

她低头一看,看见田管事就倒在自己脚下,身上还趴着一只体型巨大看不出形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她手指着那团巨物,睁大眼睛,惊声叫喊道。

“别叫!别叫!”田管事高喊了一声,随后第二声就弱了下来。

“别叫,别吓到它。”他小声提醒田娘子。

趴在他身上的东西是一条体型庞大的大黑狗,刚刚门就是被它从外撞开的,黑狗一下扑了过来,把他扑倒在地,现在他的后背还疼着呢。

想起应该是狗主人提醒的那句话:“别乱动,它不喜欢吵,吵烦了它是会咬人的,我也控制不了它。”

田管事就真的闭紧了嘴巴,一动也不敢动了。

“唔——汪!”

黑狗龇着牙齿朝田娘子凶恶地一叫。

“啊!”田娘子吓得又是一声失控尖叫。

狗主人皱了一下眉。

“快闭嘴!”田管事咬牙低吼道。

田娘子抿着嘴巴,瑟瑟发抖。

一直站在门口的狗主人这时终于像是看够了戏一般,收起轻蔑的嘴角,朝坐在人身上的黑狗命令道。

“好了,阿犬,过来。”他语气淡淡地说道。

下一秒,刚刚还凶神恶煞的黑狗气势一变,化作乖巧听话的小绵羊,跑到狗主人身边,亲密地蹭着他的裤腿,发出两声撒娇般的哼唧声。

田管事赶紧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拍着屁股揉着背。

刚刚这人不还说连他也控制不住这条大黑狗的吗?难道他是骗他的?

田管事偷偷在心里想,偷偷去打量狗主人。

结果,一不小心,和一双满眼冰凉的狭长凤眼对上,吓得他心中一抖,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他心底滋生开来,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田管事立刻害怕地低下了头。

狗主人淡淡收回了视线,抬手默默身边的狗头。

“大郎……”田娘子缩到了田管事身后,小心翼翼地去偷窥半夜敲门的两人一狗。

“他们是什么人啊?”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狗主人打了个响指。

“哦,对了,还没说明来意呢。”他说道,看向身边的随从,“你来说吧。”

随从抬起头,嫌弃地看了眼田管事夫妇。

“爷,大可不必了吧,跟他们说那么多干嘛?直接搜屋就是了。”他对狗主人说道。

垣爷就是爱整这些有的没的的恶作剧,要他说,该粗暴时就粗暴,锦衣卫办事,哪里需要和人解释?这不浪费口水呢么。

当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有点见识的人谁不知道锦衣卫使李垣李大人面善心狠,是个最表里不一的狠人。

得罪他比得罪他的狗还要更没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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