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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郑丽复宠?(第二部六十五章)

她越想,越觉得后怕,这些年,她一直管理后宫,也是风平浪静,没出过什么差错。也尽力培养平平安安,他们天赋虽然不是很高,但所学课业都还是很出色的。

比大皇子是稍差一些,但他们还年幼,为什么裴盛远要定那么高的要求呢?

裴盛远起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让许朗安排暗卫,重新监视凤仪宫和洛阳杨府。

杨慕白想不通的事,那她父亲肯定可以想到。于是,她修书一封给杨父,告诉他关于立太子之事,及裴盛远对这事的态度,让她无法参透。

她没想到,这一举动,刚好让暗卫发现,禀报了裴盛远。信的内容,也被裴盛远知晓了。

裴盛远气极了,想到这一连串的事件,看来是前杨相国指导的,故意将杨慕白和安安的名声传得极好,逼迫他立安安为太子。

待安安成年,又传流言,逼迫他退位,他便可以把持朝政。万万没想到,杨相国辞官多年,还能控制朝中事务,让他不得不防。

杨父收到杨慕白的信,心中也是万分不解。这是杨慕白第一次在信中提及国事,后宫不得干政,她如此,若让裴盛远知道了,那还得了。

他赶紧回信,告诉杨慕白,立太子是国事,不可干涉。只要她教导好安安,立谁做太子,都是皇和众臣商议的结果。以稳固江山社稷为重。

杨父知道,前朝定有人向杨慕白和嫡皇子发难了,可是他多年未涉足朝政,实在无能为力,只好向以前的学生打听动向。他修书给礼部文尚书(这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也是他最信任的学生。他辞官多年,为了让裴盛远放心,亦无心与朝事有牵连,他极少与其他学生联络。)

杨父在信中简单叙师徒之情,问他最近可好,如果有时间,可到洛阳一叙,有些事,他不能在信中提及,会让人抓住把柄,只有把人叫过来问清楚。他的身份敏感,这个时候,是不能到京城去的。

裴盛远看到杨父回信,只当是他在背后指导,表面说明不干涉朝政,实际又在背后逼迫他立太子,这太老谋深算了。

杨慕白收到回信,也就放宽心来,看来是她想多了,她父亲说得对,立能力出众的皇子为太子,确实有利于江山社稷,看来之前是她太过自信了。总认为裴盛远一定会立安安为太子,让她忘记考虑前朝之事。只是一想到安安不是太子,那他的未来,会是什么呢?做个王爷,那新君会不会忌惮他的身份,到时会引来祸害。

她有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这到底是好事,还是会给安安带来杀身之祸。

作为一个母亲,现在她不得不为安安想一条退路。如果他不能当太子,那绝对不能留在京城,选一块封地,去当个逍遥王爷,这是最好的退路。还得到个不富贵的地方,要远离京城,对新君不能有威胁。

想到这里,她头都大了。然后拿来帝都版图,在面找适合安安今后立足之地。

裴盛远来的时候,见到她正在研究帝都版图,心里更是气,难道杨父给她什么新的指未吗?都开始看帝都版图了。

他问杨慕白:“慕慕怎么看起帝都版图了?是想到哪里去玩吗?”

杨慕白心里急,想着:玩,玩,玩,难道我就知道玩吗?再玩小命都要玩完了。

她笑着说道:“皇,我是在想,昨日你说立太子之事,我就想着,等新君登基,我们都没事了,便去游山玩水。我们在伊乌城邦说好的。我还想到那里去看看。另外,我还想到其他国度去瞧瞧,看看他们与帝都有何不同。”

裴盛远问道:“那慕慕觉得,立安安为太子,如何?”

杨慕白笑着说道:“皇,昨日是臣妾失礼了,臣妾不该干涉国事,还请皇原谅。立太子乃国之大事,城皇与众臣商议后决定,我不再提出任何意见了。”

裴盛远说道:“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私秘贴心话,没关系的,你说吧!我想听。”

杨慕白说道:“皇说得对,以前我也与皇提过,选太子应该以贤者居之,如果其他皇子资质比安安更适合当太子,便立其他皇子,我没意见。”

裴盛远心想,你还真听你父亲的话。这些都是他书信里说的,就拿这话来敷衍我。

他面没什么,淡淡地说道:“慕慕有如此胸怀,确实让我佩服。如果安安不能当太子,那他该怎么安排呢?”

杨慕白说道:“让他当个闲散王爷,不也挺好的吗?既然他无治国之才能,就该举贤使能,江山为重。”

裴盛远没想到,她还会以退为进。现在他和杨慕白,已经到了玩无间道的地步了吗?

过了一会,他问道:“慕慕,最近我冷落你了,可会怪我?”

杨慕白笑着说道:“皇为国事繁忙,我是皇后,怎么可能为这事心生不满。你只管忙你的,有空再过来看看我就好了。”

裴盛远实在不想再这样下去,问道:“那慕慕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杨慕白说道:“当然想,可你是天子,当以国事为重。我想你,也不能打扰你。”

裴盛远又问道:“慕慕最得我心,那慕慕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杨慕白笑嘻嘻地说道:“除了我想你,皇还想听什么?”这段时间他们关系冷淡了许多,她也想努力修复他们的关系。以前裴盛远总是对她索求无度,现在隔那么多天,他一点那方面的意思也没有。她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被他厌烦了。

裴盛远刮刮她的鼻子,说道:“慕慕这话,我最是爱听。今夜还有奏折未批,我先去忙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说完,裴盛远便走了。

杨慕白傻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何胜男还以为她睡下了,待晚起夜,才发现杨慕白还坐在院子里。这天色渐凉,晚寒风阵阵。

何胜男心疼地把她推进寝宫,问道:“皇后娘娘,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看到裴盛远没在,多半和他有关。

杨慕白说道:“没什么,我有点冷,帮我准备点姜茶吧!”喝完姜茶,杨慕白久久无法入睡,他和裴盛远的关系,是不是快走到尽头了。想到这里,她心都凉了。

难道是因为裴盛远不爱她了,所以不想立安安为太子。以前他经常在她面前念叨,要立安安为太子,从他出生的时候就一直这样说。现在,他突然说安安的资质不够出众,有改立太子之意。

礼部文尚书收到杨相国的书信后,惊喜若狂,向裴盛远告假,称为回祖宅修辑祖坟。裴盛远见他最近特别热衷于立太子之说,便允了他的假。

他直奔洛阳杨府。杨父也是多年未见他,想着自己得意门生见他书信就赶过来,心里甚是欣慰。

杨父问道:“听说你已是礼部尚书,真是可喜可贺。”

礼部文尚书说道:“学生承蒙老师教导,不然不可有今日之成就。学生铭记于心,这是学生带给老师的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说完,拿出一个两个锦盒,一个里面是一个陶瓷桃子,一个是陶瓷李子。寓意桃李满天下。

礼部文尚书说道:“老师,这是学生定制的一点心意,寓意桃李满天下,一点薄礼,请老师不要嫌弃。”

杨父甚是欣慰,说道:“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然后让下人收了起来。”

一套寒暄过后,杨父问道:“你是我最得意,也是我最信任的学生。我想问你一下,最近朝中可有什么事?”

文尚书说道:“老师,最近朝中风平浪静,偶尔有些杂事,也算天下太平,无甚大事。”

杨父问道:“那朝中是否有传出立太子之事?我知此事唐突,就老朽有点挂念皇后娘娘,还请文尚书见谅。”

文尚书说道:“如今朝中是有提议立太子一事,不过被皇否决了,现在嫡皇子还年幼,皇正值壮年,还不宜过早立太子。如果真到立太子那天,我会站在皇后娘娘这边的。”

杨父忙说道:“文尚书,你误会了,我没有要拉拢你的意思。立太子关乎国事,不可急着站队,需要选适合的皇子,不是非要选嫡皇子的。还得以国事为重,挑选治国之才。”

文尚书说道:“老师真是高见亮节,学生佩剑。次提议,学生也是极力举荐嫡皇子,他资质虽然不及大皇子,但尚且年幼,多历练几年,必成大器。”

杨父说道:“如此,那就多谢文尚书。”

又聊了些客套话后,文尚书离开杨府返京。

裴盛远暗卫接到文尚书去见杨父之事,心里更是确定,这一切,都是杨父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些年本以为他安分了,把暗卫都撤走了,也不知道这个老狐狸筹划了多久。

难怪那些市井流言络绎不绝,难怪众大臣极力推荐安安为太子。

看来杨相国那老狐狸真是贼心不死,立太子后,就是架空他的权利,自己在背后重新把持朝政,他想得到是挺美。就是这件事,杨慕白到底知不知情。还是她也参与是其中之一。

看杨慕白那样子,也不想参与其中的样子。可是想到当年她假死,她装病半年,他不也被蒙骗了吗?次试探说立太子之事,她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收到杨父的信后,又说立谁都可以,贤者居之。

看来,他又被他们父女俩给骗了。

杨慕白,你可真够可以的。仗着我对你的宠爱,这样欺骗我。还真以为我裴盛远非你不可吗?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当天晚,裴盛远没有去凤仪宫,他去了郑丽的寝宫。

郑丽受宠若惊,表现得很无所适从。裴盛远问道:“郑丽,我们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郑丽说道:“臣妾以为,皇全忘记了。”说完,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裴盛远问道:“大皇子走了一年多,你一个人在这后宫,可还适应?”

郑丽说道:“臣妾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用膳,一个人就寝,一个人寂寞地等候。”

裴盛远问道:“你也想大皇子了吗?”

郑丽摇摇头,说道:“他终究是会成家立业,看着他一天一天长大,我甚是欣慰。臣妾在等一个没有归期的人,一颗无法挽回的心。”

裴盛远说道:“这些年,是朕冷落你了。”

郑丽眼眶红了,哽噎地说道:“皇,我是终于等到你了吗?”

裴盛远说道:“你与慕慕,都是朕的女人,以往是朕太过于偏爱她了。”

郑丽说道:“没关系,她那样的人,我自知比不。”

裴盛远过了一会,说道:“今夜朕在你这就寝吧!”

郑丽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道:“皇,您今晚在这就寝吗?”

裴盛远笑着问道:“怎么,你不欢迎吗?”

郑丽激动地说道:“欢迎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还会留宿在这里,我太高兴了。”

裴盛远想到自己这些年对这些妃子的冷落,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杨慕白,而她却背叛了他。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啊!

杨慕白,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对你的爱,其实,也是可以给别人的。他看着郑丽,想弥补这些年对她们的亏欠。郑丽乖巧地偎依在他怀里,高兴地说道:“皇,谢谢你,让我终于等到你了。”

裴盛远问道:“这么多年,你不恨朕吗?”

郑丽委屈地说道:“我心里除了爱你,怎么可能会恨你。我只恨自己不够好,没能得到你的半点怜惜。皇,我永远在这里等你,不管你会不会回头看我。”

裴盛远心里满足了,他一直这样痴痴地等杨慕白,把一腔热血全部给了她。但郑丽她们,也这样痴痴地等着自己,他以后尽量去回应她们。把他对杨慕白的爱,全部收回来。

他记不清有多少天,他没有和女人欢好,但现在,他却发现他并没有欲望。想来是还不习惯,适应一下就好了。他捧着郑丽的脸,吻她的唇。

没感觉,为什么会这样,他是一个正常男人。郑丽比杨慕白更美丽,为什么吻郑丽,居然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

他觉得索然无味,不想继续下去。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能激起他一点欲望。

他抱着她,想找回那种在杨慕白身的激情,可是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一点冲动。

郑丽问道:“皇,是我年老色衰了吗?”

裴盛远放开她,说道:“是朕这些天太累了,睡吧!”说完,他起身要离开。

郑丽拉着他的衣袖,说道:“皇,今晚就在这里就寝吧!我们说说话也可以。”

裴盛远想到杨慕白的样子,她既然可以背叛他,他也要让她不好过。于是,就直接在郑丽的寝宫就寝。

他没有抱着郑丽,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天,多半是说大皇子的事。一下便睡着了。

郑丽看着裴盛远,心里笑着说道:你终于肯回头了,杨慕白,你输了。

听说裴盛远去郑丽宫里就寝,杨慕白起初并不相信。她跑到郑丽寝宫,想确认一下。她忽略了,今天晚,郑丽宫里只有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只向她行礼,并没有拦她。

她直接走到郑丽寝宫,看到裴盛远和郑丽有说有笑。

她还看到裴盛远吻着郑丽,然后抱着郑丽。

她僵站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她能想象到,裴盛远把他全部的爱,都收回去了,给了其他女人。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怎么都无法收回,眼泪就这样决堤,她跑回了自己寝宫。

何胜男看到她这个样子,吓坏了,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道:“皇后娘娘,你刚刚哪去了,怎么哭了?”

杨慕白哽咽地说道:“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去睡吧!”

何胜男哪里能放下她一个人,说道:“我不累,我陪你。去睡吧,现在不想说,明天再说也不迟。”

其实不用说,何胜远也能知道,无非就是裴盛远,不然谁能让她如此伤心。

杨慕白木然地让何胜男牵着回寝宫,然后木然地躺下。何胜男给她盖被子,说道:“皇后娘娘,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慕白哪里能睡着,她以前预想过所有裴盛远爱其他女人的事,现在全部兑现了。她心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无法呼吸。她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了一会,就变成断断续续的哽噎。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你还有平平安安,就算失去皇,也要为他们着想啊!”

杨慕白平静了些,是啊!她还有平平安安,她不能这样下去。可是让她难过一会可以吗?她只是想最后祭奠一下自己的爱情。

杨慕白说道:“胜男,你让我哭一晚,好吗?我失去了他,就让我难过一次,明天就会好了。”

何胜男走出去。是该让她自己想清楚,杨慕白很坚强,她不会想不开的。

杨慕白一直没有睡着,她想到以往,那些日子那样清晰,又那么甜蜜。可惜她每次都抓不住。

到了后半夜,她太疲倦了,睡了一会。没想到,她又梦到暗幽教,梦到残月,每次她在极度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梦到暗幽教。那个萦绕在她的脑子里的梦魇,在撕扯着她,那些血腥的回忆,纠缠着她,永远无法抹去。

她又被梦困住了,合身都冒着冷汗,以往裴盛远在,会温柔地叫醒她,安慰她。今晚,只有她自己抵抗这一切。何胜男到底不放心,又过来看她,发现她又梦魇了,忙去叫醒她。

她醒过来,以为裴盛远过来了,很高兴,但看到是何胜男,心里一阵失落。

何胜男给她擦脸的冷汗,问道:“皇后娘娘,还要睡吗?”

杨慕白摇摇头。

何胜男又问道:“那要不要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慕白这会平静下来,她是皇后,她还能怎么样,只能装作不在意地说道:“也没什么,刚刚看到皇在郑贵妃寝室,我怕见到的情景会长针眼,确实太失礼了,就跑回来了。没想到在跟踢到石块,脚疼得很,就哭了。”

何胜男说道:“这些事,你不是已经预想过很多次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

杨慕白说道:“我没有折磨自己,我是真的踢到小石头,脚疼才哭的。不信你看……”说完就要脱捞起脚给何胜男看。

何胜男赶紧阻拦道:“好的,我知道了。那喝点茶吧!我们坐着聊聊天,可好?”

杨慕白赞同地说道:“好啊!长夜漫漫,又睡不着,聊聊天正好。”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你后悔回宫吗?”

杨慕白摇摇头,说道:“天下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成婚,生子,相夫教子。我和他至少有过恩爱的时光,现在已过不惑之年,再纠结于情情爱爱,着实可笑了。我是帝都皇后,可不能像个刚成婚的妇人那般。”

何胜男问道:“你这就想通了?”

杨慕白说道:“嗯,想通了。以前也想过很多次,这次来临了,也不算没有准备。前些日子,我也有预感,所以万事做了准备,接受起来就容易多了。”

何胜男又问道:“那往后……”

杨慕白笑着说道:“往后得为平平安安活着。他们健康长大,那时我已年老,此生就圆满了。”

说完,她似想到什么,又说道:“拿镜子来。”

何胜男拿来镜子,她看了一会,说道:“我的眼睛肿了,你帮我消消肿。”

何胜男拿来冷水,用帕子给她冷敷。天快亮,她脸和眼睛的肿也消掉了。这才满意地去洗漱,然后去看平平安安。和他们用完早膳,送他们去学习。

一切都没有改变,杨慕白还是原来的杨慕白。

裴盛远也没睡好,他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天没亮就起床准备早朝,眼睛也有点肿。

今日,难得这些大臣没有再提立太子之事。下朝后,他来到凤仪宫,想看看杨慕白在干什么?

她知道自己昨晚在郑丽那里吗?她昨夜睡得好吗?想到这些,他又恨自己没出息,杨慕白都背叛他了,还想她睡得好不好干嘛!最好是让她知道自己去郑丽那里,看她会不会伤心。

杨慕白见了裴盛远,很是奇怪,他好久没过来凤仪宫了。昨夜刚去郑丽寝宫,现在过来凤仪宫干嘛?特意来告诉她,昨夜他宠幸郑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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