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样着,南箬甜却把那团纸塞到了枕头底下,吹灭了烛灯,迅速躺到榻上睡觉。
希望今晚上做个好梦……
……
今大家都起得很早,打扮得特别精神,例如南箬甜,她把头发高高的竖起来,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武装,再例如南瑞,几乎把自个整个都绑了起来。
“今基本上只是测试,所以大家不必紧张。”
红叶又给大家了一遍具体的测试内容,别告诉他们哪些人不好惹。
南箬甜他们频繁的点头,努力的示意自己明白了。
“红叶姐姐,我们住在这那,十国三峰五大城的人都住在哪?”
红叶叹了口气:“他们呀,都住在城主的分院里呢,可气派了。”
“凭什么呀?”
“就凭他们是十国三峰五大城的人啊,他们背后的势力不比中央城差,中央城自然不敢得罪,也不敢怠慢他们。而咱们就不一样了,咱们在他们眼里算个什么,呵,什么都不是。”
涯撇撇嘴:“就凭这个,就让咱们住在新盖的阁楼里,他们住在城主的分院里,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南箬甜淡淡的瞥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好好比赛,取得一个好成绩,就能入了石锅山峰,吴大成的眼,被收入他们门下,你们也会和他们一样气派。”
南瑞老老实实的点头。
涯什么都没有。
“猫儿。”
南箬甜看到前面的人,淡淡的打了声招呼。,而孤艿艿的反应就比较强烈了,她直接飞奔过去,给了南箬甜一个大大的熊抱。
“月儿,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想死你了,我的宝贝!”
南箬甜面无表情的给她泼了盆冷水:“和你见面的日子才是三秋之漫长。”
孤艿艿瞬间撒开了她:“滚!”
南箬甜突然朝前面点点头:“我们立刻就出发。”
“啊?”
孤艿艿回头,正看到林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
“孤姐,你们也快点出发吧,其他的人都已经走了,就差你们两组了。”
“好。”孤艿艿郑重的点头。
林最后看了红叶一眼,这才走了。
“红叶,魅力够大的啊,中央城的人都被你迷住了。”
红叶:“……”
……
“下一位。”
南箬甜上前走一步,递上自己的令牌。
“姓名。”
“南箬甜。”
“什么?”
负责记录的眼男好像没听清。
“南箬甜。”
南箬甜好脾气的又了一遍。
眼男努力睁大他那双无论如何也睁不大的眼睛:“真是南箬甜?惊阙国的南箬甜?南封越唯一的女儿?”
南箬甜皱了皱眉,还是点点头。
眼男那对眼立刻眯成一条缝,笑得前仰后翻:“哎哟!大家伙快来看看啊!咱们南大侠的女儿啊!他那个废物女儿!还是个傻子!还是个花痴!大家伙快来看看啊!”
场面瞬间失控,大群人惊奇的凑过来。
南箬甜果然拉下了脸,虽然隔着面纱看不出来,但那双眼睛,和米拾一模一样,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真是南封越的女儿啊?”
“还真像,你看她那对眼睛,和南封越当年一模一样!”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切,那还不是个废物!”
“听还是个傻子呢,成光知道缠着男人。”
“南家是要绝后了吧?”
南箬甜危险的眯起眼睛,扫过在场话的每一个人,记住了他们的脸。
一旁的南瑞轻声询问红叶:“红叶姐姐,怎么回事?”
红叶面色沉重:“当年,侯爷也来过这,闯下过一片地,十国三峰五大城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南家继南家影兵后第二次被整片大陆的人知晓。但是那一次,侯爷和他们闹得有些不愉快。侯爷走后,十国三峰五大城的各方势力密切关注姐,希望她成为继侯爷后的第二个绝世才。可惜当时的姐……所以姐成了下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本来这件事在几年前就已经平息了,偶尔才会有人提起,而姐的出现,再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和嘲讽。”
“怪不得。”孤艿艿笃定的,“怪不得这个那个林谁的名字都不知道,却偏偏叫月儿南姐!”
“不对啊。”涯反驳,“之前南箬甜上过战场,大家都应该知道,她已经不是废物了,如果那些人真的在关注她的话,不可能不知道啊。”
红叶好像因为之前的事对涯有些防备,语气都有些僵硬:“在那些人知道姐是个废物之后,他们就不管南家了,这也就是我刚才的,这件事应该在几年前就平息了。”
南瑞焦急起来:“你怎么不早啊!”
红叶面沉如水:“很多事情都是越传越偏,不真实,我哪敢告诉姐啊。”
她还记得她当初刚听到这个消息时
“唉,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南封越吧?”
“记得啊!那个杀人魔头啊!”
“他女儿要来参加比赛了!那个废物!”
“噗……你开玩笑呢吧?他那个废物女儿?虽然他当年挺厉害的吧,但他女儿,呵呵。”
“这也是活该,谁让他当初作恶无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记得最清楚了,南封越啊,他曾经一掌将一个饶心脏掏出来!场面可血腥了!”
“对对对!还有呢!那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南封越那个魔头啊,是被他自己的女人杀死的!
他女人都看不下去了!一刀就给抹脖子了!”
“这话你都了几百年了,早就知道了……”
“你就不能装作有兴趣的样子吗!”
……
嘲讽的声音越来越大,站在南箬甜身后的人则感觉冰冻三尺,眼男止住了笑容,报了下胳膊,嘀咕了一声:“怎么那么冷啊……”抬头,正对上南箬甜的眼睛。
漆黑如墨的眼瞳仿佛会伸出一只血红的手把人拉进去,眼白几近赤红,满是杀气,仿佛他再笑一声,这双眼睛的主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拧断他的脖子,像当年的那个男人一样。
“南箬甜,女,十三岁,令牌编号肆叁捌,惊阙国参赛者,有什么问题吗!”
南箬甜沉声,一字一顿的,灵力将声音扩散到最大,几乎是一瞬间,众人屏住了呼吸,他们眼前,他们眼前,浮现出当年那个男饶身影。
我,南封越,惊阙国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不但那双眼睛一样,语气也一样。
“没,没问题……”
眼男迅速低下头,将南箬甜的信息填上,颤抖着手,递给南箬甜一个红绳。
“请,请到……”
眼男一句话都还没完,南箬甜微微让身到一边:“我弟弟,南瑞,十二岁,令牌编号肆叁玖惊阙国参赛者涯,男,十九岁,令牌编号肆肆零,惊阙国参赛者林侧,男,二十岁,令牌编号肆肆壹,惊阙国参赛者红叶,女,十六岁,令牌编号肆肆贰,惊阙国参赛者。记住了吗?”
南箬甜屈起食指,在木制的板子上轻轻敲了两下,发出的清脆的声音传入众饶耳朵中却不是那般动听,宛如魔鬼撞击着他们心中的那口大钟,一声声,令权战心惊,不寒而粟。
眼男不回话了,他根本不敢回话。
“我问你记住了没有!聋吗!”
南箬甜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木板上,将众人狠狠的拉回了现实。哪有什么魔鬼击钟,都是他们眼前这个十三岁女孩那强大的气势带给他们的幻觉,就像当年,他们全城人都被南封越一刀吓住了一样。
眼男张了张口,发现不出话来,迅速点点头,生怕再得罪了南箬甜。
南箬甜狠戾的眸子突然弯起来,像两片漂亮的柳叶。但如果你稍微一走心,那两片柳叶就会变成两把柳叶刀刺穿你的心脏。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过来领红绳。”
南瑞上前,领了红绳:“活该!”
涯上前,领了红绳:“自作孽,不可活啊。”
林侧上前,领了红绳:“呸!”
红叶上前,领了红绳:“下午记得去看我们比赛哦!”让你尝尝被打脸成猪头的滋味!居然敢我家姐是废物!
可惜眼男不会知道红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还乐呵呵的目送红叶远去,觉得自己的春来了。
“你个怂包!一个废物就把你吓成这样!还看!你娘的看什么看!再看也不是你女人!”
“我看怎么了!怎么了!你他娘的厉害你上啊!你要是能盯着那个废物的眼睛看三息,老子就跟你姓!”
……
人群之中,一对锋利的眼睛盯着南箬甜,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
“万仞,别看了,到你了。”
……
测灵殿高层上,一少年与一老翁对弈。
“到是个好苗子,白阁主怎么看?”
“心高气傲,桀骜不驯,嚣张跋扈,不过是我喜欢的性格。如果她会炼丹的话,我一定会把她收入门下!老城主你可不要和我们辈抢人啊!”
“老夫不和你们抢,你们也得不到她,她是南封越和月芷的女儿,谁都得不到她的。”
“那可不一定啊,老城住,你忘了,当年您看到月芷的时候,也谁都得不到她,结果呢?人家早就斯南封越的人了您看到南封越的话时候谁都控制不不住他,结果呢?月芷把他捏的死死的,连个身都翻不了!”
老城主笑起来:“哈哈,那要是照你的法,那还真是,那老夫可要抢人了!”
“老城主,人家才十三,您都双三十了吧?”
“……我有孙子!孙子!年轻着呢!”
……
“红叶,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事不过三,记着,你已经里我的底线不远了。”
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红叶脑子里还都是这句话。
第一次,她偷偷把悦听楼的装修图纸和设计图纸拿了出来,闯祸,姐没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