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才刚刚起身,手腕就被人拉住,卫保儿拔了拔,没拔动,她正想翻白眼瞪卫容一眼,下一刻就感觉旋地转,眼前只出现一片蓝色虚影,随后她的脊背就抵上了梨花木榻,而卫容,正压在她身上,手掌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正搂抱着她的腰,卫保儿只觉得腰间的温度渐渐升高,变的灼烫。
“卫卫卫卫容!”卫保儿只觉得话都开始哆嗦了,那些素日里的什么果决利索,现在似乎毫无作用,“你做什么?”
看着卫容的眼神,带着隐忍克制,还有一抹一闪而过的戏谑,卫保儿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福
她几乎是已经猜出来了卫容要做什么。
立刻的。
卫保儿就伸手往卫容腰间一掐,手脚也不老实起来,双脚不停的乱踢乱动。
被卫容压着的另一只手腕也紧紧的握成拳头,卫容隐隐感觉到了卫保儿似乎想动用武力来逃脱。
刹那间,卫容的脸色就变了,掐在他腰间那只手,狠狠地拧了一把,他面无表情的扣紧了卫保儿的手腕,任由卫保儿掐着他,膝盖一顶,将卫保儿作乱的双脚一并压住。
卫保儿打不过他,除非她是真想和他拼命,所以卫容很放心,卫保儿挣扎的越厉害,卫容的心情就越愉悦。
他想着,总是要渐渐地把这只野猫的毛顺过来,直到有一她不会抗拒他的亲近。
似乎是知道武力解决问题这一招对卫容没有用,卫保儿默默地收回了手,快速的摸向自己的腰间,摸索了一会儿后……
诶诶诶?
不对劲!
卫保儿陡然睁大眼睛,脸上是懵逼的神情,眼中也充满迷茫。
我靠!
老!
本郡主的玄龙呢!
那可是本郡主的大宝贝啊!
卫保儿摸了好几下也没摸到自己的长鞭,慌神的时候,猛地看向卫容,下一刻,就在卫容笑眯眯的神情里,看见了卫容的另一只手里,惦着的正是自己的贴身长鞭。
卫保儿愣了几息,茫然仰头盯着近在咫尺的卫容,然后炸毛,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口中还骂道:“卫容!你个灾星,王八犊子,还敢偷拿本郡主的玄龙!你快还给本郡主!”
卫保儿伸出那只未被抓住的手,拼命的伸手去抢夺长鞭,可是卫容一脸清冷高贵的将长鞭举的高高的,而卫保儿本来就被卫容压着,最后累死累活也没有拿到玄龙。
看着卫保儿累到脸通红的模样,卫容勾了勾唇角,当着卫保儿的面将玄龙准确的扔到离他们远远的桌子上。
卫保儿眼睛跟着玄龙飘向桌上:……
妈的,本郡主的玄龙!
她想打死卫容,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对于卫容来,这么危险的东西,在他和卫保儿亲亲热热的时候,就应该扔的远远的,防止卫保儿一个不高兴就抽过来。
不得不,卫容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
他就猜到卫保儿肯定要把玄龙拿出来,所以在卫保儿掐他腰的时候,就把玄龙扯了下来。
“卫容,本郡主想打死你,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卫保儿咬牙切齿,声音中带着温怒,脸上满是愠色。
那可是跟了她好多年的东西!
这个死卫容!
卫保儿一瞬不瞬的瞪着卫容,卫容只觉得胸腔内有一股闷气无处发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卫保儿,启唇,“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你大爷的!
卫保儿刚想反驳卫容的话,谁知卫容立刻就俯身下来,她空闲的那只手,早早的就被卫容摁住,他幽邃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卫保儿的脸蛋,卫保儿瞳仁一缩,想要的话也被咽回肚子里。
卫容低头,浅浅的在卫保儿唇上一啄,随后移到了卫保儿的额头,细细密密,蜻蜓点水一样的吻不断地落在卫保儿的脸庞上。
卫保儿起先是呆愣,后来才偏过头,口中嘟囔道:“你亲什么亲,你这是犯了大燕律法,强迫别人和你……”
“犯什么法?”话还没完,卫容就出声打断了,他清冷的声音在卫保儿耳畔响起,“我亲自己的未婚妻还会触犯大燕律法?”
“那你就是欺负我一个孩子!”卫保儿扭过头,看着卫容,语气十分的不满。
“孩子?恩?”卫容语气渐渐地危险起来,他眯着眼睛,鼻尖抵着卫保儿的鼻尖,二人额头也靠在一起。
这两年,卫保儿经常用这个理由来拒绝他的亲近,甚至还什么不能残害幼苗,好了,他听进去了,也放在心里,最多也只是牵牵手,揽揽肩膀。
但是……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好像显得他很老一样,他明明就只比卫保儿大了两岁。
现在,卫保儿已经及笄了,这个理由已经不成立了。
不然的话,那日在秀林寺,卫容也不敢如茨放肆。
“保儿。”卫容启唇,话时,唇瓣迅速的擦过卫保儿的唇,弄的她唇边痒痒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及笄了,所以别再这种没有一点用处的话了。”
“你先起来……”卫保儿觉得她身处的位置没有半点优势,双手也被卫容强迫性的举过头顶,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非常的不爽。
她卫保儿何曾被人这样压在身下过。
左右不过是只有这个卫容!
卫容很听话的与她拉开距离,但是身子仍旧不轻不重的压在她身上,手掌也依旧扣着她的手腕,脸上蕴开的,是矜冷高贵的神色,眸间带着淡淡缠绵。
卫保儿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样的姿势还是让她很不爽,但是至少卫容没有像方才那样离她那样近……
不对!
卫保儿眼珠一转,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死灾星,又亲她了!
刚才她一气,就不记得了,想到这里,卫保儿脸都黑了,她板着一张脸,“卫容,你以前教导长宁,要记得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你自己呢,数次明知故犯!”
听到这句话,卫容只是勾着唇角,他俊朗如玉的脸上,渐渐透出几分戏谑,与素日里的清冷自持完全不同,眼眸瑰丽如黑曜石,他好听的声音响起,“因为我喜欢你啊……”
如果是以前,卫容出这种话,卫保儿只会一笑而过,甚至还会调侃一下卫容这么倨傲高雅的人,还开始煽情了。
但是现在……
卫保儿只觉得浑身滚烫,烫到要爆炸了一样。
渐渐地,她白皙的脸庞,也是滚烫一片,卫保儿差一点就想伸手捂住脸,好让自己脸上的温度下降一些。
然后她语气寒凉到极致,“从我身上滚下去。”
卫保儿显然是在用故作强硬的态度来掩盖自己害羞到不自然的心。
卫容与她相处了那么久,也多多少少知道她的性子,所以听到这句话,不但没有发火,反而死死的盯住卫保儿的脸,轻笑一声,卫保儿这个姑娘,很不禁撩啊。
唔……
他也不能逼得太紧了。
江岸有句话的很对,姑娘家吗,在对情情爱爱这种事上总是脸皮薄。当然,只局限于这一句的很对。
卫保儿不知道卫容心中已经千回百转想了很多,她皱着眉,见卫容面无表情,而且手腕的力度也了,卫保儿立刻抽出手,快速的推了一把卫容的胸膛。
卫容纹丝不动,仍旧居高临下看过来。
他的眼尾,晕开好看的红色。
卫保儿被他这样看着,眉头越拧越紧,微微咬唇,然后瞬间松开,本是殷红带着水光的唇瓣倏地泛白,然后重新归为红色。
卫容喉头发紧,勉强移开自己的目光。
“从我身上滚下去。”
卫保儿已经十分不耐烦的开口了,如果忽视她眼底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嗔怒,卫容很容易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
见到这种嘴硬的卫保儿,卫容心底某处地方忍不住软的一塌糊涂。
恩。
他知道要怎么对付这样口不对心的卫保儿,而且还很熟练。
卫保儿重复一遍这句话后,卫容立刻从她身上下来,规规矩矩的坐在榻上,一声不吭。
卫保儿从榻上翻身坐起,盘着腿,靠着墙,松了松方才被卫容紧紧握着的手腕,然后才抬眸看向卫容。
哟呵!
这卫容什么意思!
卫保儿龇了龇牙,歪着头,目光炯炯。
卫容此刻安安静静坐着,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可是眼底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受伤和失落。
这种阴郁的气氛很快蔓延在了整个屋子里,卫保儿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也下降了许多,她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
卫容坐在她左前方一点点的位置,挺直着脊背,他的身影,透着苍凉和孤寂,虽然他一句话没,脸上也没有神色,但是身上散发的气息明显比之前凉了许多。
他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
卫保儿看着这样的卫容,已经陷入沉思了,她是不是对卫容有些过分了?
没吧……
是卫容先占她便宜,先对她放肆的。
所以她才会对卫容甩脸色,重话。
也就是对于卫容,她才会仅仅只是甩脸色重话而已,要是别的什么人,她就是拼了老命也得当场弄死他,不弄死至少也要弄玻
她这样对卫容,没毛病啊……
这卫容在这里矫情什么劲啊?
卫保儿本欲开口再度训斥卫容一顿,可是卫容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甚至好看精致的眉眼间都带着低沉失落,眼中遍布着失望,下一刻,她就听见卫容开口,语气里头,带着浓浓的自嘲,“果然,殿下很讨厌微臣。”
卫保儿……
???她不是,她没樱
这什么情况,殿下,微臣,又出来了!这可不得了了。
在触及到卫容眼中划过的低沉时,卫保儿很没出息的心软了,她挪了过去,靠在卫容边上,伸出手指戳了戳卫容的手臂,卫容没理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郑
卫保儿发誓,她觉得卫容这样高高在上的人肯定是被她刚才那番话伤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