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我是公主?你还敢绑我?”苏魏灵挣扎了下身子,想着把绳子挣开,可惜也只是徒劳。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反正都是死,我还管你是不是公主?”沈耀冷笑着看着苏魏灵,回头又向吕思柔的小腿上划了一刀。
疼痛感已经让吕思柔衣衫全部湿透了,额头上的冷汗有露珠那么大颗,就连哼叫似乎都没有了力气。
“你疯了!”沈耀简直是一头嗜血的猛兽,根本就不管吕思柔的死活,只顾解着气,刀刀戳进肉里,却不致命。
“她可是你妻子,你怎么舍得这么对她!”
沈耀听到妻子二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惜,而是怨毒的看着奄奄一息的人儿,一字一句道:“我是有多么的眼瞎心盲,竟然娶了害死我最心爱女人的毒妇!”
“她怀孕了。”说完这句话,沈耀又再次举起手中的匕首,却被苏魏灵打断了。
“你说什么?”沈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神中均是诧异。
苏魏灵缓了缓心神,才道:“小菊是出门帮她买安胎药才会遇险的。”
苏魏灵看向奄奄一息的吕思柔,眉头紧锁,语速有点急迫:“不管怎么样,你的孩子是无辜的,哪怕你多么恨她娘。”
看到沈耀有点犹豫了,苏魏灵轻声劝着:“你看,你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再不给她找个大夫的话,她会死的。”
“她该死!”沈耀激动的打断。
“是是是!她死不足惜,但是她已经害死一个你最喜欢的姑娘了,怎么可能再让她再害死你的孩子呢。”苏魏灵见到沈耀情绪有些不对,怕他在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忙出言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着。
听到苏魏灵的话,沈耀看了看石床上的吕思柔,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想些什么,而苏魏灵却死死盯着沈耀不敢一时松懈。
突然从远处飞进一颗小石子,正中沈耀的定穴。
苏魏灵随着石子打过来的路线,转头去看,从黑暗中走进来一个人,是那样的英姿飒爽,走进来时的烛光照在他的身上,是那样的温暖。
苏魏灵紧绷的心在他走到她身边的那一刻,一下子松了下来,眼里含着泪,嘴角也不轻易的上扬。
兴许也就是在这一刻,她才彻底的下定决心,她,苏魏灵认定了他,此生非南柯木不嫁。
南柯木将绑着苏魏灵的绳子解开,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小爷来的还算及时吧。”
解绑后的苏魏灵二话不说,直接扑向南柯木,紧紧的抱住了他:“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此举动,竟然让一向玩世不恭的南柯木有了一丝动容,无处安放的双手,最终还是抱住了她,用手揉了揉苏魏灵脑后的秀发,轻声安慰着:“好啦好啦,没事了。”
“嗯.....”
突然间的闷哼声,将两个人拉回了那冒着粉红泡泡的范围。
“哎呀~我差点忘了正事。”苏魏灵赶紧松开南柯木,走到了床边,观察了下吕思柔,长嘘一口气道:“还有救。”
苏魏灵将丢在地上的绳子捡了起来,丢给了南柯木:“把他绑起来吧。”
“公主!”小秋见到从密室里出来的苏魏灵,激动的跑过来,但看到南柯木怀里抱着满身是血的思柔,心中一惊,忙上下打量起苏魏灵,担心的不得了。
“公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苏魏灵轻轻拽了一下绳子,沈耀踉跄了几步。
南柯木将吕思柔交给了曹翼昭,让他先去给她治疗。
大堂之上,坐着的是大晟掌权公主苏魏灵,小秋与曹翼昭分别站与两侧,尽显威严。
堂下沈耀已被压制跪与地上,本该来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也让苏魏灵命人驱散,所以,今日的衙堂格外安静,言语都充荡着回响。
铁锁窸窣,暗哑被马韩带到堂上,当她看到了沈耀,眼中闪过意思惊讶,但也只是那一瞬,便暗淡下来,依旧那么冷静,直到她跪在沈耀身侧,依然没有再看一眼他。
苏魏灵看向暗哑问道:“赵燕欢,你可认识你旁边的这个人?”
“认识,一个让众多女子魂牵梦绕的男子,怎么会不认识?”暗哑回的干脆,态度却不卑不亢。
“他已经承认,花乐坊的命案都是他做的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暗哑的态度,很显然苏魏灵并不觉得奇怪。
“他?”暗哑眉毛挑了一挑,转头看了眼有些颓废的沈耀,不屑的嘲笑道:“就凭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人?”
“他一个自然不行,不过加上一个会武功的你,不就可以了吗?”苏魏灵依旧笑着说着。
暗哑冷哼一声,对苏魏灵的说辞,明显觉得可笑,言语中均是挑衅:“别闹了,杀她们的人,由始至终都只是我一个。”
“就连这个沈耀,我也打算杀了他,让他去陪秋雪的。”暗哑说到次数,眉眼突变,直接扑向沈耀,用着锁着自己的铁链,直接缠绕在沈耀的脖子上,嘴里说道:“既然你们把他带到我面前,那我就先送他一程。”
暗哑的举动,苏魏灵着实没有想到,惊得她赶紧站起来,让人把他们拉开。
重新得到呼吸的沈耀,连续咳嗽了好几声,顺了顺呼吸后,终于看向暗哑,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开口对暗哑说道:“算了,招了吧。”
沈耀重新面向正堂,脸色很是不好,轻启唇齿言:“几个月前,我去花乐坊接被花丽娘邀去赏花的吕思柔,可能去了早些,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沈耀!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看起来暗哑并不想让沈耀继续说下去,反应有些激动,差点挣脱了押着她的几个差役。
“这么多年来,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秋雪在花乐坊受的那些待遇,多么善良的一个姑娘,受了委屈从来不跟我说。”沈耀丝毫没有理会暗哑的怒吼,依旧自顾着说着:“我竟然还傻傻的以为她真的如你们说的那样,是因为不甘受客人的侮辱,自己划破的脸,以死保清白。”
“你不要再说了!”暗哑依旧想要阻止沈耀继续说下去,眼角竟然在不知觉中多了几滴晶莹。
“是我在不知觉中发现了暗哑正是小喜的姐姐,于是我找到她,让她帮我把尸体运到花乐坊。”
“别说了。”本来很坚强的暗哑,终于忍不住,怒吼声,竟带着一丝请求:“我求求你,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