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女子,一脸的倦容,淡淡的黑眼圈,脸上还有污渍。
身着的还是那件披风。
她是一直在照顾他从未离开吗?
突然的这一刻,想到有一个人关心他,他是被关心的那个人。冰封了多年的心在这一刻开始融化了。
战王将女子的手轻轻放置在一旁,然后起身走到床边。将女子抱上床榻,盖好被褥。
整个过程非常慢,但又非常轻柔,好似怕吵醒了睡梦中的女子。
因为后背有伤,用力抱起的动作挣开伤口,白色内衫被染成一片红色,疼是真的疼,战王额头微微冒汗。
“去准备几套姑娘穿的裙子。”战王走出门来对婢女说道。他的房间生人勿进,并未有人伺候。所有下人都是在房间外等候的。
“是。”婢女垂头应道。
“要红色的。”战王补充道。
“奴婢这就去办。”婢女转身离开去准备那位姑娘穿的服饰。
战王转身回到房间,在书案一旁坐着,开始处理遗留耽搁的公文。
几个时辰后,以安醒了。
以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战王的床上,立马起身。
她照顾病人照顾到床上去了,可真行。
那病人呢在哪里?
回顾房间,看到战王正端坐于书案前,手持毛笔写着什么东西。
“你···”
“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气氛有点尴尬。
“魏姑娘先说。”
“你的伤好些了吗?”以安看着战王的背影,说道。看样子衣衫后背上还有血迹,很严重吧。
“死不了。”战王说道。
“···”
死不了,死不了,这让她怎么接话,好尴尬啊这诡异的气氛。
“死不了就好,死不了就好。”以安低垂着脑袋轻声说道。
“这么想本王死。”战王回头起身,走近以安,弯腰俯看着以安的脸戏谑道。
“没,没有,王爷身强力壮,不会轻易死的,绝对不会。”以安小脑袋瓜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否认道。
我的乖乖,王爷突然靠这么近做什么,不知道她馋他颜吗,脸好红啊是怎么回事。
看着如此模样的以安,战王眼角含笑。
做一条鱼的时候,胆敢明目张胆毫不避讳的窥窃他;没想到做一个人了,反倒娇羞模样,这样的反差令他甚是喜悦。
这张脸,很像一颗红透了的小苹果。
他,突然来了兴致想逗逗她···
于是战王的脸继续靠近,再靠近,就要贴上了。
大概,就一厘米不到的距离吧。
她,脸上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呼吸时传递的阵阵热气。
脸上有些舒痒,还有些心跳加快,小鹿乱撞···
以安将眼睛闭上,紧张的睫毛一颤一颤。
他,是要吻她吗?
他们,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点。
这样是不是不好。
她要不要拒绝他,表现矜持一点。
在以安闭着眼看不到的地方,战王伸手从以安身后拿出一套红色衣裙。
她等了很久,没有收到想象中的吻。
却听见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去换上。”战王递给以安一套红色衣衫,说道。
“啊?”听到耳边的声音,以安睁开眼,有些疑惑。
战王动了动手臂,以安看到了手上的红色衣裙。
原来是衣裙,真尴尬。
她都在期待什么呢,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喔。”以安伸手接过衣裙,脸更红了,是羞愧的。
衣裙,要怎么换,在这个房间吗?
但是战王似乎没有想要出去的意思。以安只能出声提醒他。
“王爷,您先出去一下?”以安试探性的问道。
“嗯。”战王应了声,转身出门,顺带关上房门。
以安拿着衣裙走到屏风后面,换衣裙···
“王爷。”以安穿好衣裙后,开门看到战王,出声喊道。
战王回眸:
只见女子一袭红裙,耀眼夺目。外套一件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头上无任何的装饰,及腰的长发被一条红色丝带轻轻捆绑,肤白如雪,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姿色算不得惊艳,却是耐看又易给人亲近之感。
脑海里,那条红色锦鲤鱼与眼前的人儿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