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幸川也向以安挥手,道别。
再见,即下次再见的意思。
以安去往为她安排的营帐的时候,
途中,
便有人来找幸川。
来人,是之前营帐里见过的军师。
与以安擦肩而过。
军师对以安投来了一个不善的眼神。
那是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恨不得把以安拉出去绑起来挂着示威的感觉。
令以安不经反思,她,在哪里得罪这位军师了吗
“太子殿下,你打算如何安置那名景厉国的女子?”军师来到太子幸川的营帐,话间,还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处,那是以安刚离开的方向。
对于太子,军师只持有表面的敬畏。他实际上是听从金云国皇帝的命令。
金云国大大的战争,他出谋划策为这个国家赢得了多次的胜利。
因为他的出谋划策,金云国吞噬了周边不少的国家。
可以他的功劳,是很大的。
所以他在与太子的交流中,没有其他人那样的卑躬屈膝。
“将她安置在隔壁的营帐。”太子幸川,语气淡淡的道。
未看军师一眼,端起茶自顾自饮了起来。
他又何尝不知军师的意思,只是他并不打算将以安做一个工具人。
“太子不要忘了,她是从战王的军营劫过来的。”军师提醒道。
这个女人,他是绝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安然的呆在军营的。
既然被他们劫来,那就要发挥其作用。
“军师想做什么?”太子金幸川突然抬眸,一双冷眼盯着军师,质问道。
军师看着那一双眼,冷不丁的就那样用淡淡的眼光射过来,他竟觉得脸上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寒冷入骨。
他明显感觉到,这位太子,发怒了。
但是那又如何,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金云国。
只要金云国能得益,承受太子的怒气又何妨。
于是,
军师直视太子的眼神,也表明自己的立场坚定。不可更改。
用坚决的语气对太子道:
“一旦战争爆发,就将那名女子带上战场,用他制衡战王,逼战王退兵!”
军师越,太子的脸越黑。
待军师完
太子将茶杯重重的放于桌上。
茶杯与木桌碰撞,发出碰的一声。
得亏茶杯质量好,不然就碎了。
军师不愧是军师,想得真是好手段。
太子金幸川愤怒极了。
以安是他的朋友,是他心动的女人。怎可让她冒此风险。
他刚对以安,让她不要将自己置身于陷境,
他又怎可亲自将她置于险地!
且不战王会不会为了她而退兵,
就单战场,
战场是什么地方,战场上刀剑无眼,战场上尸首遍野,让人看的惊心动魄,胆战心惊。她一个柔弱女子,若让她目睹了战场的血腥,她要如何安宁!
不得吓破哩子,若是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军师你不要忘了,她,也是本太子的朋友!”太子冷眼盯着军师,再次警告道。
他的朋友,岂是军师能动的!
军师若敢擅自行动,他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太子金幸川的俊脸变得越发冷漠和僵硬,对军师更是怒目而视……
军师接收到太子的警告,脑子一转,心生一计,可他低垂眸子掩盖了他此刻的想法,然后对太子道:
“即太子已做决定,老夫多言无意。太子好自为之。告辞!”军师对太子道,然后行礼,转身离开。
以安在营帐里呆得有些闷了,准备出去走走。当以安刚从她住的营帐走出来想要四处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就又遇见了从隔壁营帐走出来的军师。
军师也看到了以安,一张脸黑得跟木炭似的。
“哼!”军师瞪了一眼以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
然后,军师一甩长袖,愤然离去。
看来两人系发生了一些争执,似乎没有谈妥啊
以安心里暗道。
以安看了看幸川的营帐,看来他此刻应当也是情绪不佳的。
她,还是不过去了。
于是,以安就在附近四处走走,溜溜
话军师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很是生气。
“以为自己是太子,就了不起了”军师回到自己的营帐,就一个人独自郁闷,对着空气吐槽道。
军师将桌子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掉,似乎还不解气。
一脚踢在了木桌子脚上,
啊!!!
那叫一个痛
然后,军师更生气了。
便开始铺开纸,研磨,提笔写字。
他,要告状!噢不,是高密!
军师写了一封信,将太子和那名女子的事情,添油加醋了一番,然后写了下来。
最后,将这封信心的卷起来。
走到一旁的笼子边,笼子里关着一只白色的信鸽。
军师从旁边抓起一些粮食,丢到笼子里。
那只信鸽就吃起来了。
片刻后,信鸽吃饱了,便展开双翅在笼子里转着,想飞出去。
但是由于被关着,飞不出来。
军师打开笼子,一只手将信鸽抓在手里。
这只信鸽很漂亮,它的头部两侧镶嵌着一堆黑珍珠似的眼睛。当军师的手抚上信鸽的头部时,那薄膜似的眼皮非常迅速地垂了下来,又很快的掀起,一眨一眨的,非常有趣。
信鸽的嘴巴,上长下短。最上面隆起的两朵鼻花,那上面各有一个洞,那就是它的鼻孔吧也许。
这只信鸽很白,浑身的羽毛像雪一样白。配上红色的嘴巴、肉色的鼻花,和橘红色的双爪,美丽极了。
橘红色爪子上绑着一个竹筒,那是装信件用的。
这只信鸽,就是军师的心肝,他养的宠物。
行军打仗在外,许多的机密信息,都是由它这只信鸽在帮他传递的。
“乖乖,吃饱了就有劲儿干活了。务必要最快的速度飞去皇宫,将这封信,交给皇上”军师将写好的信件,放于信鸽脚上绑着的竹筒里。
然后,一只手轻轻抚摸上信鸽的后背羽毛,给他顺毛,一遍道。
军师养了信鸽很久,他们之间培养出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