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等圣院所有人走后,就被白国一群官僚围在了中间。
他也不怯场,直截帘地:“我叫薛吒,只是个童生,你们这些大官和我在一起,会跌份的。”
有官员迟疑,但龙州城的州牧大人却是笑呵呵上前,主动拉住了薛吒的手。
“薛友这话就考验人了,我们这些在宦海中浮尘多年的,可很难经得住你的考验啊……”
他一句话点破薛吒的用意,令的所有下属恍然,几个府城府尹大人刚要学着州牧大人那般上前见礼,薛吒却是摆手拒绝道。
“嗯……你还不错,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他着,拉着龙州城州牧大人进了梧桐书院,并扭头对旁边一直扶刀站立的唐大宝:“关门,谁敢进来直接拎刀砍!”
有一个县城来的县令脾气暴,他还要往前冲,直接被其他官员抓着肩膀、揪着腰带拖走了。
“开什么玩笑,这子是能够跟白圣勾肩搭背的人物,你跟他面前横,信不信转手就唤来个大儒、翰林的过来杀你!”
几个府尹大人和几十个县令安静等在梧桐书院门外,而门内,薛吒则已经和龙州城州牧朱日贤席地而坐吃毛豆了。
“你坐这,刚刚白圣就坐这。”
薛吒指着一处门槛,并提点到:“沾沾白圣的文气,不定你也有一能踏入圣境。”
“可不敢奢望,可不敢奢望。”
朱日贤连连摆手,但屁股还是老实地坐在了门槛上。
薛吒将那竹筐热气腾腾的毛豆往朱日贤面前推,并给自己拨个丢嘴里吃。
他:“这个可是白圣也过好的佳肴,朱大人要不吃,白圣可是会不高心。”
朱日贤心中略有不快,但以他多年在官场打拼的经验,对付眼前这毛孩子,应该还不算难事。
薛吒又不知从哪里端来一个破碗,里面装着黄泥汤,他递给朱日贤,憨厚的:“尝尝这个,白圣他老人家……”
“别,您可别!友我算怕了你了,啥事儿,朱某能帮的,决不推辞。”
朱日贤这哪儿还能不明白,薛吒这是逼他表态,估计是有啥难办的事儿求到他这儿了,想来也不会太麻烦,要不就托白圣找国军或丞相了。
薛吒见这老头还算识趣,便也不再捉弄他,嘿嘿笑着也坐在了门槛上,一边拨毛豆吃,一边用肩膀撞朱日贤。
“是这样的大人,我想以您的名义,从州城开始,将整个龙州地界的所有书院都做下改革。”
“我被白圣害的签了圣道契约你知道吧?那不要脸的混蛋,居然坑我,可也没办法,人是圣境强者,我也只能捏着鼻子受。”
朱日贤眼瞪大,他心:先不你想干的那些事,就你对圣境强者的称呼,这……还能不能再不尊重点了?
但他也是老油条,薛吒那么半,就还不啥改革,要是一些得罪饶活儿,他可不干,白圣来了也不干!
薛吒见他眼神警惕,情知这种老油条不见兔子不撒鹰,自己也不是一下子就抛出最终目的,谈判吗,那肯定是要先开个大价钱的。
“是这样的啊朱大人,我那圣道契约是要文武合流,我想在书院里开办江湖班,您看这……”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朱日贤断然拒绝,开什么玩笑,他要敢这么干,京城的那些大人物能给他抄家了信不信?
虽然锦衣卫、东厂、西厂的人可能会大力支持,国军可能也会暗中偏帮,可这得罪了如今掌握了最大权利的丞相一系的官僚,回头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薛吒当然知道对方不可能一上来就答应,他也不急着加价,笑着凑趣问:“那朱大人能给草民,这里面的门道为啥不?”
“呃……折煞本官,折煞本官了!”
朱日贤连不敢,但在薛吒的软磨硬泡下,还是了下缘故。
“薛友,你是不知道,这咱们读书人他啥都好,就是心眼。”
“文气那就是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宝藏,这宝藏自己人分点也就分点,可要跟别人分,那护食的饶本能,大打出手又不是没发生过。”
“噢……这样啊,还是自私惹的祸。”
薛吒扭捏着下巴沉思,可他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但他也试探出来了,从眼前这姓朱的嘴里,也就能抠出来这些,再往深处讲,怕对方死活不肯的。
薛吒也不着急,他放长线钓大鱼,他在朱日贤期盼的目光中,犹豫着开口:“那……那朱大人,您看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您先别着急,先听我。”
薛吒见朱日贤又要摆手,他赶忙嘿嘿笑着压住他的手:“以您的名义不好办这事儿,那咱们能不能找个好哄的府尹大人、县令大人试试,您看我这圣道契约都签了,要真啥也不干,估计老爷都能下个雷劈死我。”
“前些那场灾,我都害怕是老爷嫌弃我那么些过去,半点动静没樱”
薛吒这话的情真意切,朱日贤就算要拒绝,也不好太生硬。
他迟疑着,为难:“薛老弟,你的这也算个法子,可……可能当官的谁也不是傻子,我想找人办这种事,人谁能愿意啊?”
“不瞒你哈薛老弟,帮你干这事儿,必须冒着杀头的危险,这种事,我看找人也难。”
这就又是拒绝了,虽然在薛吒的预料当中,但他可不能就那么轻易放过对方。
“姓朱的,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跟你,逼急了我直接叫白圣过来打你!”
着,薛吒直接掏出了一个书简,那书简古旧,是竹子晾晒而成,看那书简背后的一个“白”字,朱日贤清楚:薛吒没有忽悠他,这真就是白圣给他留下的信物。
朱日贤情知刚才那话拒绝的有些不留情面,虽然自己语气诚恳,可结果太冷太硬,要给年轻茹温情吗?
他眼珠一转,一拍大腿哀叹着:“要不……要不我朱家有个远房亲戚开的乡下书院,那是个老秀才了,他多年考举人都没考过,心灰意冷下,他就直接回老家教书了,要不……要不找他?”
“嗯……这还算你姓朱的给我点面子。”
薛吒没答应,但也不拒绝,他先把白圣的信物收起来,心道:人真是贱,不拿鞭子、屠刀吓唬你,还就不知道老子的厉害,真不行找猴出来吓死你!
薛吒摸摸腰间的五色玉佩,他又试图加码。
“朱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找几个你熟悉的府尹啊、县令啊,让他们在乡下、镇子上的书院做做尝试,要行了,我的圣道有眉目不,咱们白国新一代年轻人强了,那打云国啊、青国啊,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这是利在当下,功在千秋的好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