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忆这话一说出来,就有些严重了。
室内的三人闻言也都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那一脸的鄙视,气的王生直哆嗦。
王晟是个混不吝的,“真是不要脸,竟然偷窥宋忆,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说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回头看了一眼青葱一般的宋忆,“好啊,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竟然敢打宋忆的主意!你还要不要脸,宋忆才多大,都能做你女儿了,你竟然还敢觊觎她,真是人不要脸天诛地灭,这次就连老天都要收了你,可惜了,你没死在那悬崖底!”
王晟这话说的恶狠狠的,配着他的表情,还有他话中的内涵,听着还真有那么一丝丝的道理。
宋忆长得好看,这是他们大家有目共睹的。
对她有意思的小年轻也不少,面前这个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他们还真是没想过,这王生一个做她爹年纪的人竟然也有这种心思,不然不好解释他跟踪人家一个年轻女孩的目的啊!
仅凭他之前的那点怀疑,是无法服众的
钟大夫和王掌柜一对视,觉得自己真相了,看着王生的目光充满了唾弃。
“行了,王生,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什么陷害不陷害的我们会再查,一定会把害你的凶手给找到。
但是宋忆,你就别想打她的主意了,都一把年纪了,你不要脸我们王家的人还要脸呢。”
“对!以后要是让我们发现你再打宋忆的歪主意,拼着损失一位丹师的损失,我们也要把你除族!”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大喝,说这话的正是在昨日去救人的王猛。
此时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其他王家的人,尤其是昨日出现在救人现场的人都在。
这些人都是听说了王生清醒的消息过来看看的,谁知道竟然听到这么一段话,实在是觉得脸上无光啊。
大家看着宋忆的目光都有些歉然和不好意思,他们族里出了一个跟踪人家小姑娘的修士,真是丢脸。
别说,他说什么是因为怀疑才跟的,即便你有所怀疑,但你都到人家家里观察过了,都没证实自己的猜测,怎么就非要到荒山野岭里跟踪人家,这就有些过了。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没有引气入体的小姑娘!
你怀疑人炼丹也得怀疑个八九不离十吧,这种没谱的事,怎么就能说得出口?
王猛说了那话,上前一步非常严肃认真的看着宋忆,“宋忆,你放心,我们都相信你的清白,不会听他胡言乱语的。他以后也不敢再跟踪你,发现一回我们就处罚他一回,这次我在这里替他向你道歉。”
“别,猛叔你别这样,王供奉会那样怀疑我也是有理由的,不过我真的没有在那株明心草上动手脚。
我只是在掌柜的这里看了凝心丹后,非常羡慕那位炼丹师,就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他这样炼出这么厉害的丹药来。
于是就在两仪山上无意识的寻找明心草,您知道的这是炼制凝心丹的一味主药。
我找到后,很喜欢就伸手摸了摸,但是我没有摘,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把它采回了家,也用不上,所以摸了摸就离开了。
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了,前两日我去两仪山是因为我娘的暖心丹不够了,我要采寒星草,所以才去的。
而且那天我只去了寒星草所在的万叶林,其他什么地方都没去。
这个你可以去我家看,那些寒星草我还没有制成药丸,你们一看便知。”
听着一个小姑娘如此有理有据的诉说,在场的王家人真是觉得无地自容,对宋忆也就更加的愧疚了。
“丫头,我知道是王生诬陷了你,你别往心里去,我会给你个交待的。”
说话的是王家的一位族叔,这次是听说了王生的事,专门来看他的,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幕,当即向宋忆保证道。
王晟一看见他,就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六爷爷,你可得好好管管咱们的王供奉,他现在可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当年因为宋忆无意间在他的炼丹室里,用灵石炼成了一颗下品混元丹,就被他逮着骂了半天。
还死活要宋忆离开药铺,最后要不是我爹抗住了,现在人家宋忆还不定在哪里呢。
这些年他没少因为这事欺负人家,人家一声都没吭,丹室更是一步也没进过。
年前拿来的药丸也是人家为了自己的娘,辛辛苦苦自己做的。
就这他就觉得打他的脸了,不让我爹卖宋忆制成的药丸子,您说他这么的不要脸,嫉妒成性,以后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你啊!”王六点了点他的眉心,“你这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如此议论长辈这就是你的教养?
我看都是你爹娘把你给惯坏了,什么都敢大言不惭的说出来,也不管自己说的有没有道理。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宋忆这里是我们管教不严,以后不会这样了,你放心了吧?”
王晟笑呵呵的在他身上噌了噌,像个哈巴狗一样,“我就知道六爷爷您最是公平公正。”
“你啊!”
王六略显嫌弃的推了推他,见推不动也就嫌弃的哼了哼,傲娇地接受了他的亲近,这些小辈也就只有他不怕他们这些老顽固了!
唉,老喽!
有王家族老出面,王生怀疑宋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因着他还受着伤,又没有对宋忆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处罚的事也就没说。
不过,他仍是怀疑宋忆,私下里对宋忆依然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宋忆大多时候都选择了无视,这也让大家更加不齿他的作为。
时间缓慢的经过,王生身上的伤在钟大夫的治疗下恢复的很快,不过几日就可以下床了。
但是,因着他体内的毒素,钟大夫还是十分在意的,喂他吃了好些个解毒丸。
但他依然时常会感觉到脑子有些昏沉,这对于一个炼丹师来说,是最为致命的。
这日王生拆了身上的药布,活动了一些手骨,虽还是有些疼,不过也已经能动了。
小火在一旁照顾着他,见他不停的动自己的双手,忍不住提醒他:“王供奉,钟大夫说你这手还不能活动得这么厉害呢。”
王供奉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我自己的身体我能自己不知道?要他来多嘴。”
闻言,小火闭嘴不说了,不过看着他的目光还是不赞成的,毕竟是粉碎性骨折,这么短的时间能拆掉药布已经是好的了,这么大量毫无顾忌的活动,始终是有些不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