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有根看了看苏由文,道:“师弟,这小子说得总有道理的。”
苏由文道:“听上去是这样,可是我觉得他是在胡言乱语。”
柳有根道:“师弟说得不错,世上像他这样自以为聪明的人很多!”
苏由文道:“所以我们要引以为戒,不能让这些人给骗了。”
柳有根点点头,道:“师弟说得不错,你看这两人怎么处理?”
苏由文道:“我们先打这小子的嘴巴,每人打五十下,然后,再将他们送回去!”
柳有根道:“是送到他祖爷爷的身边去吗?”
苏由文道:“那是当然,否则将他送到什么地主?总不能带他回去做儿子吧!”
柳有根道:“师弟,这小子身上有块人人想得到的风云令!”
苏由文道:“那些人都是庸人,怎能比得上你我兄弟!”
柳有根道:“师弟说得对极,可是有一样,我若用手送他走吧,怕脏了手,用剑呢,又怕脏了剑,真不知道如何送他走。”
苏由文道:“我也正为此事发愁,我看不如这样,我们随便折根树枝送他走算了。”
柳有根道:“得先用树枝抽他的嘴,让他知道胡说道的代价是什么!”
说罢,两人发出了阴凄凄的笑声。
吴拂整个人已是冰凉,如同赤身裸体站在雪地上。
薛寒冰,心里明白,今天遇上这两人;肯定是跑不掉的。
他见两人有说有笑,似乎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便暗运功力,准备突袭。
在两人得意忘形的之际,薛寒冰怒吼一声,双掌运足十成功力,拍向两人。
柳有根的反应似乎要比苏由文快些。
没等薛寒冰双掌拍到,柳有根手中的树枝便如闪电般地刺了出去。
只见柳有根手中的树枝抖了几下,薛寒冰便连哼都未哼,颓然倒地。
吴拂在一旁看得真切,心道:“完了,今天算是死定了,唉,这样死得太不值,不如拚了!”
心念一动,吴拂大喝道:“畜牲,竟敢伤我随徒,我若不教育教育你们,你们真不知天高地厚!”
随着话音,吴拂抬手便要出掌。
可是手还未抬起,吴拂便觉得腰间一麻,“卟通”,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柳有根用树枝点了点吴拂的鼻子,道:“小子,想和我们动手,再学上三十年,你也不如我们!”
苏由文用树枝拍了拍吴拂的脸,道:“哎呀,这么漂亮的脸蛋,抽上一百下,岂不变成了烂茄子,可惜可惜。”
柳有根道:“听说这小子泡妞倒挺有本事的,将他脸打成烂茄子,看他日后拿什么泡妞。”
苏由文道:“师兄,我看我们也该吃点东西了,等吃饱了,再处置他不迟。
柳有根道:“这荒山野岭,有什么吃的?”
苏由文道:“山中野味很多,随便抓些来充饥便是了!”柳有根点点头,纵身一跃,腾上半空。
等他落地时,手上已然多了两双布鸟。
苏由文道:“好身手,看我我!”
话音未落,连窜三窜,奔出老远。
片刻之后,苏由文回到原地,手上提着双野兔。
柳有根鼓掌笑道:“好身手!”
苏由文道:“是好,好的简直没得挑,我这人,最拿手的便是抓兔子!”
两人动手,宰兔杀鸟,架起个架子,生上火,将野兔与布鸟吊在架子上烤。
柳有根问苏由文道:“师弟,好菜是有了,你身上有酒吗?”
苏由文道:“忘带了,不过没关系,我去买。”
柳有根点点头道:“好,你去买,不过得快去快回!”
苏由文应了声,身形一窜,已无踪影。
只半个时辰,苏由文便拎着两壶酒,笑呵呵地走到柳有根近前。
柳有根道:“师弟来得正好,这野味刚烤好,来,我俩在这开怀畅饮!”
“当”,酒壶相撞,两人仰起脖子便灌。
柳有根抹了下嘴唇,道:“师弟,近一段时间,江湖上传说什么侯爷盗了价值连城的珠身金面马!”
苏由文道:“不错,但据我所知,这些都是一派胡言,盗宝的不是侯爷,倒是一个江湖间最有名的一个飞贼。”
柳有根道:“哦,是吗?你从谁那儿听来的?”
苏由文道:“一个朋友,十分要好的朋友。”
柳有根道:“杨天保?哇,他可真大胆,居然还敢蹲在京城,也不怕皇帝老子要他的命!”
苏由文道:“皇帝老子要他的命,不会的,这事是个秘密,至今江湖上不无几人知晓。”
苏由文阴笑道:“师兄,别忘了,死人是永远不会把自己知道的事说与别人听的!”
柳有根哈哈笑道:“对对,我倒忘了,来,咱不谈这个,来喝!喝个痛快!”
直到壶空肉尽,两人方才停下。
柳有根睁着醉眼,将酒壶打开,往里看了看,嘟嚷道:“没了,酒……酒没了,嗝,妈的,老……老子还要……喝!”
苏由文拍了拍柳有根,舌头僵硬地道:“师,师兄,菜也……没了,我们该……该动手了!”
柳有根道:“对,动……动手!”
说罢,两人站了起来。
没走出两步,柳有根身子一仰,倒在苏由文身上。
苏由文本身就已站不稳,再被柳有根这一撞,“卟”的一下仰面跌倒。
苏由文倒在地上,对着已然打鼾的柳有根道:“师,师兄,你在……压着我干,干嘛,起来!”
他推了几推,没推动。
片刻之后,苏由文的鼻子中也响起了鼾声。
吴拂趴在地上,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心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盗宝的原来是杨天保,可是一个布店的老板,为什么敢盗宝!”
转念又一想:“嘿,江湖大盗,什么事不敢做?别说是一个珠身金面马,便是十个,他也敢盗!”
他试着动了动,可是动弹不得。
他心里叹道:“唉,这下完了,该死的混蛋,点了老子的穴道,叫我跑都跑不了,该死,该活活饿死!”
他心里诅咒着,可是人却只有静静地躺着。
“砰”,一颗熟了的果子,砸在吴拂身上。
吴拂觉得浑身一震,手一抖,去摸被砸疼的地方。”
摸了半晌,也没摸到什么。
他轻叹口气,道:唉,人倒霉真受欺,连这果子都不例外。
他翻了个身,仰面朝天。
忽然,吴拂心中一阵狂喜,心道:“咦,我能动了,哈,能动了,果子啊果子多谢你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