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拂苦笑道:“债?什么债,喂,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叶羽新的孙女?”
叶羽新的孙女道:“吴拂,你听着,我叫叶雯,是叶羽新的嫡侄孙女,你…你欠了我的血债,却还在装疯卖傻,我恨不得生吞了你!”
吴拂摇摇脑袋,笑道:“叶雯!这名字不错,嗯,人长得也挺漂亮,可惜呀,嘴不饶人,太凶,呵,要吞我,凭你那张樱桃似的小嘴,能吞了我吗?笑话,哎,你说我欠你血债,我……我杀了你家什么人?难道是你爷爷?”
叶雯恨声喝道:“吴拂,你也真能装,江湖中人,哪个不知道你杀了我爷爷,看你倒像个君子的模样,可是你却连畜牲都不如,斗不过我爷爷,竟然用剧毒害死我爷爷!”
吴拂楞楞地望着叶雯,道:“叶雯,你该不是吃错药了吧?你爷爷长得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你却说我杀了他,真是无稽之谈!”
叶雯倒挂在半空,似乎是因为太久,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喘着粗气,两眼恨恨地瞪着吴拂,似乎想用眼光杀了他。
醉施道长走上前,道:“吴拂,我觉得你和叶姑娘聊得太久了,也该让叶姑娘休息休息了!”
话落人动,醉施道长跃上半空,以极快的手法封住叶雯的穴道,然后跃身飞至墙角,解开栓在地上的绳扣,将叶雯放在地上。
叶雯已被点晕,犹如一团棉花,瘫软在地上。
庞透煜冲着吴拂,道:“吴拂,你二师父已将她制服,还不快将她背到房里?”
吴拂惊道:“什么?要我背?大师父,你……你该不是开玩笑吧?古语云,男女授受不亲,我……”
庞透煜道:“别罗嗦了,难道说要我们这两个老头去背姑娘不成?”
吴拂楞了片刻,叹口气,走到叶雯身边,解开她脚上的绳套,背进了屋里。
吴拂将叶雯放在床上,望着一摇二晃走进来的两位师父,道:“难道说就将她这么放在床上?”
庞透煜道:“是啊,不将她放在床上,那又放在哪里?”
吴拂道:“大师父,难道这样放几天?”
庞透煜道:“如果你的推测不错,真的有人上当,那这姑娘至少得躺五至六天。”
吴拂吃惊地道:“哇!五到六天?那……那我睡在哪里?”
庞透煜笑道:“这我没想过,你还是自行解决吧!”
吴拂揉揉鼻子,冲着醉施道长道:“嘿嘿,二师父,你看,这五六天,你是否能跟我一块睡?”
醉施道长微微一笑,道:“吴拂,我问你,这姑娘你抓来做什么用的?”
吴拂笑道:“当然是做诱饵的?”
醉施道长道:“既然是诱饵,那是不是得保证她的安全?”
吴拂道:“那是当然罗,她若是死了,我们岂不是白忙了一场?我……”
下面的话还未说,吴拂便立刻明白过来,嘟嚷着道:“算了,我看和你睡一块儿是没希望的了!”
醉施道长道:“呵,你真够聪明,既然你明白了,那就无话可说啦,你还是按大师父所说自行解决吧!”
说得正热闹,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吴拂斜了二个师父一眼,出去开门去了。
门一打开,走进两个人,一个是店小二打扮,另一个,则是身着绿色小袄的少女,手里正拎着根二尺来长的木棒。
吴拂一见,楞了一楞,刚欲开口,那店小二打扮的人忙道:“区少爷,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女英雄是千嘴婆婆手下,叫做龙英,众人都称她神嘴。”
吴拂闻言,急拱手施礼道:“啊,原来是龙姑娘,在下吴拂,不知道姑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龙英忙还报一个万福,道:“哎呀,区少爷,我们这里哪跟哪呀,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礼呢?其实呀,你的大名早灌了我的耳朵,我真恨不得再长一对耳朵,好多装些你的名字呢?”
话一出口,吴拂便觉得称她为神嘴,一点都不过份。
吴拂红着脸,笑道:“姑娘的嘴怪不得称神嘴,真厉害,小的佩服,里面请!”
龙英也不客气,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区少爷,刚才我都说不用多礼了,既然我们都是自己人,你就别再叫我姑娘姑娘的,听起来让人觉得我们是陌路人,以后你就叫我阿英好啦!”
吴拂心道:“啊呵,这回我吴拂算是碰上对手了,平素别人总说我能言善道,想不到这位龙英却比我还高出一筹。”
想到这,他开口道:“龙英,你真是神嘴,刚才我只听了你说的两句话,便知道你的嘴确实厉害得很,我看,当今天下能赶上你的,恐怕是没有了。”
龙英抿嘴一笑,道:“是吗?我的嘴当真这么厉害呀!”
吴拂笑道:“当然,你的嘴不但厉害,而且你的话音也非常动听,我看吧,就是别人再不愿听的话,只要经过你的嘴和你的嗓音这么一加上,都会让人觉得特别的舒服,再有,我个人感觉到,听你说话,实在是一种享受。”
他们边说边走,不一会儿,来到房门前。
只听庞透煜在里面朗声道:“哈哈,这回可是神嘴遇上仙嘴了,我说你们还是少捧点对方,免得到时捧得太高,摔了下来伤着哪里,哈哈哈……”
那店小二打扮的人道:区少爷,小的告辞,有事尽管吩咐!”
说罢,憋着笑走了出去。
龙英跨步进屋打量打量庞透煜,道:“这位大师父,想必就是佛门中的高僧,武林中的泰斗庞透煜吧,今日拜见,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言毕,行了个万福礼。
醉施道长手搭掸尘,道:“无量佛,神嘴龙英,名不虚传,千嘴婆婆有你这么一位弟子,真还是她的造化。”
龙英冲着醉施道长莞尔一笑,道:“道长这么说我,我可承受不起,说句老实话,道教出了你这么一位高人,那也是你们道教祖先们所积的阴德。”
一句话,说得满屋笑声。
庞透煜面带笑容,抖了抖袈沙,道:“龙英啦,不知千嘴婆婆派你到这儿来有何贵干?”
龙英道:“庞透煜,家师曾对我说,她老人家总是有一种感觉,你们这里定会需要个帮忙的人,一个帮得上忙的人,所以,她便派我来了。”
庞透煜道:“你师父怎么向你说过,我们为什么需要会帮得上忙的人?”
龙英沉思片刻,道:“说倒也说过,反正她说,你们要钓的鱼是一条危险性非常大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