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很后悔,为什么要为了面子挑衅这个神经病,人能躲子弹,这还是人啊?突然又反应了过来,这个开枪的是谁,自己不认识啊。
又悔又怕的情绪充斥着李扬的大脑,短短几秒,自己已经站立不稳,浑身都在打颤。如果不是身体不听指挥,自己很想跪下求饶。
突然,警笛声响起,李扬就像听到世界最美妙的音乐一样,警察叔叔来了。可看看离自己只有几步的大猩猩,他心情又沉入谷底,等警察赶到,应该刚好能吃上自己的头七酒席。
“走了,刚子。今天玩得很开心,李扬,下次再一起玩儿。”
听到警笛后,林阳那暖暖的微笑跟暖暖的声音喊停了钱刚,给李扬挥了挥手就带着钱刚离开了。
李扬很想说别再玩儿我了,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看到他们离开了,紧绷的神经才瞬间断裂,感觉膀胱放肆了起来。
湿了不可怕,谁看见谁尴尬,反正也没有监控,自己先跑了。
李扬赶紧从另一条道逃离了现场,毕竟无法跟警员解释,他脑海里都能想到那个画面。
“真的,同志,有人赤手空拳把他们全打倒了。”
“哦……一个人赤手空拳打到了十个拿钢管的人。”
“他还躲了子弹!”
“哦……一个人躲开了手枪射击。”
“真的同志,你怎么不相信我。”
“李总,我知道城西的优抚医院有一个不错的医生,这边呢建议您早发现早治疗呢。”
……
“师兄,我这定力刚修持到最关键的时刻,怎么就走了。”
被林阳告知不能再去跟小姐姐们交心,钱刚很郁闷。
“下次,刚子,捕快来了,你也不想对抗朝廷吧。”
“是那个李扬报警的吗?”
林阳摇摇头。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师兄。”
“傻子,他是个饵。背后有人想试试水,你把他打死了,怎么去找后面的人。”
“这么快我们就被盯上了?是师兄你的那几个仇人吗?”
钱刚恍然大悟。
“不知道,不过,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说罢林阳拿出了手机,“帮我查一下李扬的资料,另外派人给我盯住他,看看他这几天在跟谁接触。对了,把他今晚的通话记录查了等会给我。”
……
“嗯?”苏凌霜对着嘴巴能放进一个拳头的赵欢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鬼!一掌一个小朋友?怎么还能躲子弹的?这是黑客帝国的里奥吗?这不是人吧,啊?这不是人吧。”
吃惊过后的赵欢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这是虎形劈拳。”
“什么虎?什么劈?”赵欢心里默念白虎自己就很懂,这个自己不懂。
苏凌霜只好给麻瓜科普:“形隐门拳法分五行,十二形,劈拳属金,十二形拳择是仿效十二种动物的动作特征而创编的实战技法,这是虎形。”
“对了,让他们把这些视频素材现在给我。”已经放弃治疗的赵欢打断了她的讲解,只想快点进行自己的计划。
“你想干嘛?报案?你这样只会加速他们的行动,到时候直接杀掉几家的当家人,再直接往山里一躲,谁也找不到他们。”
“山人自有妙计。”赵欢摇摇头,开玩笑,这种超人可不是拿枪就能抓到的。
跟苏凌霜分别后,赵欢拿着u盘,里面装着今晚的视频资料,回到了住处,拨打了两个电话。
……
山上,某座巨大建筑群内的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两人正相对而坐,棋盘上摆着棋子,黑白分明,房里燃着极品沉香,仙气萦绕。
执白子的人一身黑色练功服,身材健壮,神清气朗,看着五十来岁,正是形隐门掌门胡晓让,轻轻落下一子,“师祖,他真的死了吗?”
被称作师祖的人一身白袍,额头突突的,两道眉毛又长又白,白色的胡子像扫把一样挂着,活像电影里的寿星翁,笑笑,落下黑子,“不知道,所以要投石问路嘛。”
“师祖,他真的这么厉害吗?我觉得很玄乎啊。他就算活着,也已经一百二十岁了。”胡晓让摇摇头,如果不是眼前师祖年龄太大,都想直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略一思索,又下一子。
“晓让,你几几年生人?”
“师祖,我五零年出生。”胡晓让显然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比你大五十,你觉得你在我手下能走几招?”
胡晓让苦苦思索了一会,才不好意思回答:“一招也走不了。”
师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在你出生前一年,他一言为天下法,所有门派只能隐于世间,不再现世。”
“没有例外吗?”
师祖笑了,“你听说过唐门吗?”
胡晓让激动点点头,“我听师父讲过,那是我出生前的事,唐家二少爷,一手暴雨梨花针,据说天下无敌。”
“唐门我行我素,干预世间之事,联合四大门派跟他叫板,被他一人灭了满门。”
啪,黑子落下。场上形势已经对白棋非常不利。
“不过,他也退了一步。我们可以在各地设办事处,让记名弟子去做做生意。如果核心弟子还敢出山,杀无赦。”
胡晓让一个激灵,“师祖,这万一他还活着,我们怎么办?”
“嗯?”师祖笑了笑。
胡晓让点了点头,落下白子,“也对,他们本来就是偷偷跑下山的,我失察而已。”
“不。”师祖摇了摇头,“派出执法堂长老,追杀三名叛贼,你的掌门印应该丢了吧。”
胡晓让摸了摸腰间的掌门印,恍然大悟,“我悟了,师祖。如果他死了,我们可以抢得先机,如果他还活着,我们也有个交代。”
师祖一颗黑子重重拍下,“只有一个月时间了,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你输了,晓让。”
棋盘上,五颗黑子练成一线。
“师祖,跟您说过很多次了,这是禁手,不能这么下。”胡晓让一头黑线。
“天地为盘,众生为子,百无禁忌。”师祖已经站了起来,没有见到他的脚动,却瞬间到了数米之外,出门后声音才飘了过来。
棋盘上,所有的白子竟然都碎成了粉末,只有黑子连成一线。
“师祖,每次耍赖都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确定师祖已经走远的胡晓让默默吐槽,陪师祖下了无数次五子棋的他一次都还没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