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密谋(1 / 1)劳永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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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高义下台后,已是将近酉时,第一日八场的比试也到此结束,除了胜出的八名武者被请去重新抽签,台下的众人也都各自散去了,游肆跟着一名带路的家仆去了前厅。此时其余七人已经在前厅等候,见游肆进来,都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位他们中修为最低的武者,不过也仅仅是好奇而已,以一境修为击败李开胜的确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但在他们眼中游肆还是难以威胁到自己。

而秦高义更是开口挑衅道:“游少侠真是令为兄刮目相看啊!之后定要与为兄上台切磋切磋,放心,为兄下手向来很轻的。”游肆不想与这种人扯来扯去,没有开口,只是微笑着拱了拱手。“这小子是棉花做的吗?”两次挑衅不成,秦高义有些自讨没趣,于是在暗骂道。

为了防止参赛武者之间有所针对,抽签都是单独进行的,结果也会等到明日才公布。抽完签后,游肆走出前厅,漫无目的地在这酒庄里闲逛,一边欣赏着庄里雅致的景色,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心境,毕竟明日的比试,注定比今日险恶得多。

走着走着,游肆脚步停在了一缸酒前,这抱琴酒庄十步一酒缸,缸缸不相同,小桥流水的景致混着各种各样的酒香,令游肆也忍不住想尝一尝。

“桂花陈酿。”游肆望着酒缸上挂着的牌子念道。说来忏愧,长这么大,他其实从来没喝过酒,虽说经常帮师父打酒,但游肆却不好意思向师父要酒喝,再加上在顺宁府时一心修行,对外物也没什么念想,所以一直没机会喝酒。

闻着飘来的酒香,游肆咽了咽口水,“师父没说过不许喝酒,今天就尝尝吧!”一边想着,一边把手伸向边上挂着的酒瓢。“明天还要比试,万一喝醉了怎么办?”就在他快要拿起酒瓢时,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了脑海中,让他伸出的手硬生生停了下来。

“你到底喝不喝?。”就在游肆还在犹豫喝不喝这口酒时,一阵清脆的呵斥打断了他的思绪。向后望去,一张精雕细琢的脸庞映入了游肆的眼帘,眼前之人正是今日擂台上大展风采的徐从南。

“既然徐姑娘想喝,那在下就。。。”

“啰嗦!”游肆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掌推开,只见徐从南掀开盖子,小巧的鼻尖朝着里面嗅了嗅,随后舀起满满一瓢美酒,仰起头就灌了下去,溢出的酒水顺着嫣红的唇角流下,滴落在黑色劲装遮不住的雪白脖颈上,即使沾湿了衣领也丝毫不在意。这一番看似粗野的动作,在徐从南身上却显得浑然天成,让人生不出一丝厌恶。

喝完酒的徐从南爽快地哈了一声,用袖子擦了擦嘴,瞟见在一旁呆立的游肆,眉头微蹙,开口道:“年纪不大,怎地这般暮气沉沉,之前姓秦的小子那般说你你都放不出个屁来,说话还文绉绉的,可惜了一身武功!”说完,也没等游肆回答,扭过头就离开了,只给游肆留下一缕眼前晃动的青丝。

半晌,游肆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丑态,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至于这酒游肆最终也没去喝,毕竟那位女侠刚用过酒瓢,自己再去喝难免有占别人便宜的意思。

又逛了一会儿,游肆便独自回房了,今日与李开胜一战虽说没受什么重伤,但被他那金刀还是狠狠划了几下,不做处理的话难免会影响到明日的比试。

另一边,秦高义坐在房中,拿着一副字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而一旁的孙长老则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这叶言欢的字写得是真不错,这么早死了真是可惜,不过谁叫他不愿意交出地图呢?”秦高义玩味地说道。

“公子啊,快别管什么字了,先想想谢公傅的秘藏吧!你昨日为何要让那李正茂说出实情,还让前四名一人拿一份地图,其他门派还好,可如今旦归门那帮村夫也插了一脚,我们这次出来也没带那么多人手,这事情可不好办了。”孙润有些焦急地道。

“还不是怪那些夜云帮的废物和那什么劳什子杀手,要是我们手上有三份地图,他叶家还开得了这武林大会吗?不过孙老你放心,分成四份也不全是坏事,这样其他人反而怀疑不到我们头上,只要在寻宝时动点手脚,要独占秘藏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那个叫游肆的小子,能让五境的含沙门杀手失手,他的身份肯定不是一介散人那么简单,得想办法摸清他身后的势力。”

“既然公子有所安排,那老夫就不多问了。”孙润闭上嘴,不再言语。

此时,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溜进了院子,见到秦高义后,谄笑着地禀报道:“公子,对阵表我看了,您对上的是那个叫聂云涛的散人,此人定不是公子您的对手!”

“蠢货,我叫你看游肆的对手是谁,谁叫你看我的!”秦高义有些头疼的骂道。

“游肆啊,游肆。。。公子莫急,容我想想,游肆对的好像是那个三山派的曹雷。”

“你可看清楚了?”

“小人。。小人看清楚了,确实是曹雷!”黑衣人沉吟了一会后说道。

“曹雷吗?是他就好办了。”秦高义摩梭着下巴。片刻后,他对黑衣人吩咐道:“你,快去把曹雷给我请来,多长点心,别让人发现了。”

“公子放心,小人这次一定办好!”黑衣人唯唯诺诺地离开了院子。

半个时辰过去,秦高义放下字画,走出了院门,来到了酒庄内的一个角落里,不一会儿,一个微胖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秦高义微笑着招呼道:“曹少侠,你来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三山派的曹雷,曹德的亲侄子。

“秦公子何事一定要在此地和在下讲?”曹雷一脸警惕地看着秦高义,他是走在路上被一个酒庄的家丁塞了一个纸条,他对此本不想理会,但又害怕得罪了玉蚨门,于是就来看看情况。

“曹少侠只需帮在下一个小忙就行?”

“什么忙?说来听听,我可不保证答应。”

“明日的对阵我请人提前看了,曹少侠的对手是那个游肆,对上这个家伙,少侠可有把握。”

“游肆?那个一境的小子?”曹雷想了想,“对付他自是没问题,你想怎么样?”

“只需要比试时少侠出手重些,游肆就是一介散人,打死打伤都没关系?事成之后,我玉蚨门有重礼奉上。”

“不成!”曹雷当即回绝道,“岂能这样坏规矩?要是被叔父知道了,还不得把我丢去喂大虫!”想起叔父,曹雷是一头冷汗,曹德这老鬼说要把他喂大虫,那就是真的把他丢到大虫跟前。

“曹少侠莫急,这个厚礼我想曹少侠一定无法拒绝,就算是你叔父来了,我想他也会考虑考虑。”秦高义自信地说道。

“什么厚礼?”

“当年你叔父赔出去的那条玉脉,我可以做主把它还给三山派!”

“玉脉!你可当真?”听到玉脉,曹雷有些站不住了,这条玉脉本是三山派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只是当年叔父大闹玉蚨门分舵后,被玉蚨门连唬带骗的作为赔礼给收走了,失去了玉脉,三山派的底蕴自是大不如前,掌门每次说起这条玉脉时惋惜之情都溢于言表,可见其对于三山派是多么重要。

“自然当真!曹少侠若是不相信在下,这里有两份金石蛊。”说着秦高义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盒子,“这是苗疆所产的蛊虫,发誓之后服下它,违背之人便会被蛊虫啃食心房,此蛊一出,誓若金石!”

曹雷将信将疑地凝视着秦高义,这什么苗疆金石蛊他是听都没听过,曹雷忽然随手抓起一个盒子,对着秦高义说道:“喏,你先吃下去,我就信你。”

秦高义微微一笑,打开盒子,当着曹雷的面发了一遍毒誓,再将虫卵吞下。

曹雷看着这一幕,咬了咬牙,也吞下了虫卵,这蛊虫是不是真的他已经无暇考虑了,只要不是什么毒药就好,但这赎回玉脉的机会他是怎么也不能放过的。

“曹少侠,在下静候佳音。”秦高义对着曹雷拱了拱手,目送其走出了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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