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里面被砸的稀烂,至少一半货物都不能再卖了,损失了少说十几两银子。
这杂货铺可是何老三的岳家鼎力相助才开起来的,何家压根都没出过什么钱。
为此何老三的妻子钱氏当即就手敲着丈夫的脑门骂:“你个臭驴撅蹄子的夯货,我早就说过不许你掺合何家的事情。你偏不听,害咱们的铺子都被砸了,大半年的钱都白赚了。都是因为你家人,回头找你爹娘要去,要不到,你就别想跟我过日子了。”
何老三不敢抗拒妻子,苦着脸弱弱反驳:“金锁都被抓走了呢?先救金锁要紧。”
“我呸——他又不是我儿子,要救找他爹娘去。”钱氏非常强势的道:“总之我家的铺子不能白被人砸了,你赶紧的回去把钱要来。当时我就说,有五两银子给我多好。不听,非要拿去给流氓,活该他被抓走。”
“话不能这么说,到底是我侄子。”何老三是很向着这个侄子的,还道:“金锁是读书人呢,咱老何家光宗耀祖,都指望他了。”
“指望个屁,今天脸都丢光了,还有个毛的指望!”钱氏娘家是开饭馆的,打小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早看出何金锁是个没出息的了,也就何家一堆傻瓜还愿意供着他。
她狠狠道:“总之何老三你听好了,你要是弄不来十几两银子,就趁早滚蛋。这铺子房子,还有儿子闺女,统统都是我的。老娘还年轻着呢,随便改嫁一个,铁定都比你强……”
何老三在钱氏的威逼下,灰溜溜的往河东村跑,一路盘算着钱的事情,通知何家人去衙门捞人。
而另一边,于大河去叫车子,叫来了一辆装饰非常豪华喜庆的马车。大红的车帘子精工刺绣,绣的是龙凤呈祥双喜字的图案,四角挂满金色的铃铛和红色绣球。
就连拉车的两匹马,也是红鞍红绳,头上还顶着红穗子。
“师父,师娘,这是车行最好的马车了。”于大河沾沾自喜的向两人解释:“平时都是用来做喜车接新人的,我瞅着师傅师娘坐上去正好。”
林钊同何瑶正是新婚中呢,想起自己没能用八抬大轿接何瑶过门,似乎有点遗憾。他很满意的点点头:“的确正好!你有心了。”
“徒儿为师父考虑,那是应当的。”瞧见又得了师父夸赞,于大河高兴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何瑶同林钊一起上了马车,看见里面也是装饰的红艳艳一片,不由道:“这车要到了村里,大伙说不定以为是谁家新娘子路过呢?”
“不是路过,是回家。”林钊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相缠。还靠上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幽幽道:“你是我的新娘啊!娘子忘了么?”
在马车密闭的环境里,太过的亲昵着实令何瑶有些不安。她赶紧推了推林钊:“夫君,别说这种话,大河在外面听着呢。”
于大河就坐在前头车夫身边,立马就听见了。顿时大着嗓门回话:“师父,师娘,徒儿在呢,你们还有啥吩咐?”
林钊的眉头顿时不悦的拧了起来,怒气显而易见,低声道:“我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