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哥哥,你出来的正好,我敲了很久裕哥哥的门,他都没有开,估计是工作太幸苦睡着了吧。”
她把手中提着的粉色保温杯往江幸的怀里一塞,道,“这个,是我为裕哥哥做的一点养身体的补品,就麻烦幸哥哥帮我送给他了。我还要去陪会伯母,我知道幸哥哥不会拒绝我的,我就先走啦。”
她提着浅蓝色的裙摆,扭头直接走掉,根本不给江幸说话的机会。
!!!
江幸原地冷笑了下,脑海里浮现了两个字——余洛。
余家千金。
自大妈妈的生日宴上遇见了江裕,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他。
整日变着法,向大妈妈送礼讨好。
例如:她做的手工饼干、蛋糕、还有滋补类的汤品等。
不过,江裕似乎对她没什么好感,避之不及,甚至说厌恶都不为过。
江幸低头看着怀里的保温杯,就好比一个烫手山芋,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望着对面紧闭的门,江幸忽然间没了昨日敲门的勇气,索性把它放到了那扇门前。
“爱喝不喝,关我毛线。”
他嘀咕了一句,站了起来。
可偏偏,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门忽地被拉开,江幸浑身一哆嗦,呆滞地盯着门里地那人。
“你刚刚说,什么毛线?”
江裕深邃的眸子半眯着,似在探究江幸的话。
“也没啥,就是想买个毛线球玩了。”
江幸尴尬的笑着,“这个余小姐送给你的。”
她边说着,边指了脚边的保温杯。
江裕没有看向地上,反而用着比刚才更加冷漠的眼神,直直看着江幸。
江幸被他盯得发毛,以为是刚刚的话有问题,反复思考了一会,也没发现有问题,便鼓着气道,“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花?”
本想开个玩笑缓解气氛,谁料想江裕刻薄的冷笑一声,抬手把门大力的合上。
江幸吃了个闭门羹。
???
有毛病这人?
我擦,幸好离门远。
不然这关门的力度甩到脸上,绝对毁容。
江幸在心底默默的给他这个哥哥扣了十分。
带着些许的小脾气,江幸回到房间里用着小号发了一条微博。
“万事不顺,还吃了闭门羹,扣十分。”
发完后,看着距离晚餐的时间还早,定了个闹钟,回到被窝里补充睡眠。
另一边。
江裕安静的坐在书桌前,他的神色极冷,那双眸子犹如深海,夹杂着神秘与危险。
良久,他打开书桌上的文件细看着,凝神思索着文件上的内容。
文件上的内容密密麻麻,他看的有些烦躁,眉心一会舒展,一会紧皱。
他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将脑海中那点不该存在的事情,挥之而去。
可偏偏,他越想把那点事情忘记,越深刻的痛苦着,直到再也看不下去文件上的一个字。
倏地,江裕站起身,走到窗前落定,缓缓按下墙壁上的开关。
侧面的门徐徐打开,一个小型的储物间映入眼帘。
房间很小,约有八平方米,里面整整齐齐的放满黑色定制的琉璃匣子。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最里面,单手拿起了一枚银白色的匣子。
跟其他匣子不同,这个匣子更为精致。
碎钻镶嵌在顶部,周围雕刻满复古的长藤,开锁处是一个花瓣形的孔,花瓣是用玉石组成的。
打开匣子,一串银质的项链在里面铺放着。
项链的底部,月牙形的水晶在灯光的照射下生辉。
但项链的做工及价值,到跟匣子的外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江裕似看到了珍宝般,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就连之前的冰冷都柔和了许多。
他的眼角有温润晶莹的水珠,浓密的卷睫毛扑朔着,笑颜间皆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他爱恋般抚摸着匣子,似想到了某些令他开心的事情,视线逐渐拉远,深情又温柔的勾着嘴角。
“到底......”
在哪里?
晚餐时分,江幸坐在桌前,有些懵。
睡得太久,脑袋晕乎乎的。
定了几个闹钟,都没叫醒他。
到最、后,还是仆人把他请下来的。
看着盘中精致的晚餐,江幸忽然没了胃口,反而还有点想吐。
为了掩饰身体的不适,还是有模有样的切着盘中的牛排,眼神却不自主地飘到对面江裕的身上。
他的吃相很优雅,咀嚼食物也没出一点声音,世家贵zu的教养显而易见。
似发察觉了他的目光,江裕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擦了擦嘴,懒散又淡漠得瞥了一眼,多含警告之意。
江幸别开了眼,抓紧吃着盘中的食物。
晚餐进行到一半,江士荣忽然开口,
“洛洛,今晚裕儿也在家,你就别回去了。大晚上女孩子在外不安全。”
“这.....”
突然被点到的余洛有些害羞,但伯父有意让她留在这里,正和她的心意。
她扬起笑脸乖巧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担心打扰到裕哥哥工作。”
江幸刚送到嘴里的牛排,差点没咽下去。
好一杯green tea,茶艺完美。
牛批。
“大晚上,他没什么工作。”
江士荣爽朗一笑,别有深意的望着江裕。
全桌的焦点都移向了江裕身上,等待着他的回话。
他仿佛与周遭隔绝般不闻所语,悠闲地喝了一口酒,又切了块牛排送到嘴边咀嚼着。
这般态度,倒让江士荣的脸上有些yin沉,“江裕!”
他的语气含着些警告,一些怒气。
胡燕燕看着情况不对劲,立马吹着怪腔,“老爷,裕儿不愿意就别强求了,男儿嘛,事业为重,早几年,晚几年都是一样的。”
她说着还带有挑衅的眼神看着一旁的女子。
这个身穿黑白墨色的旗袍,头发高高挽起的女子,是江家的大太太,江裕的生母邹静。
邹静并没有因她的话而动怒,薄唇带着浅笑,笑而不语的回应着胡燕燕。
胡燕燕被看得心中有些发毛,猛吞了口红酒。
“福德,别给三姨太加酒了,她醉的不轻。”
她清冷的语调在餐厅内散开,到有几分严肃。
“是。”角落里的管家应了一句。
胡燕燕只能压着气,不敢再多说什么。
“裕儿,工作忙的话就先去吧,不必勉强般在这里陪我吃顿饭。”
邹静眉眼凌厉的掠过坐在后排的余洛,又停留在江裕的身上。
余洛脸色稍变。
她知道刚刚一番话惹到伯母了,便取舍道,“伯父伯母,外面天黑了,洛洛今天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陪陪伯母。”
她说这话,是有几分不甘心的。
她一直都很想留宿在江家,从而攀上江家的高枝。
但,每到这种时候,伯母便会要求她回去。
为了不让努力所白费,她只能乖巧应顺去讨好伯母。
江士荣眉心紧皱,张了张嘴,似乎想要留下余洛。
可邹静偏偏不给与他机会,道“嗯,福德送客。”
管家把余洛请了出去,一出精彩的大戏就此结束。
江幸眨了下眼睛,缓解看戏的疲惫。
刚想离开餐厅,背后就响起那冰冷刺骨的声音,“明早九点,迟到就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