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要打就打,废话真多。”高曲月娥说完,又从桌上拿了两个酒瓶,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样子。
余勉规高挑着眉毛,挥了一下鞭子,众人皆怕被鞭子误伤,退后了几米远。
一道长鞭带着八成的力气挥向江幸的位置,他拉着高曲月娥的手,侧边闪躲身躲过了一击。
紧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都成功的躲了过去。
余勉规喘着粗气,打鞭子本身就是个体力活,他用的劲道强大,现在已是精疲力竭,无力可施。
眼看着自己落入下风,余勉规心头忽的涌上一个计策。
他给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转头望着高曲月娥眨了下眼睛,小弟秒懂,朝着余勉规点点头。
江幸瞥见他们的小动作,但没看穿他们想要做什么,低声对高曲月娥说“小心点。”
“好。”
余勉规忽地把鞭子收回手中,叹了口气,“没劲,只会躲-猫猫,拿出点真本事跟我斗行不?一对一,你先来。”
他指向江幸勾了勾手指,江幸抓起棒球棒向前一步,“行,怂货。”
周围四散哄笑声,余勉规愤怒的脸扭曲着,如同燃烧着的火焰,格外恐怖。
他看着小弟绕到最后面,暗笑着,扬起那根鞭子甩了出去。
江幸看着鞭子在空中的弧度,抬起棒球棒准本迎击,可背后突然一声惨叫,“合合!!”
她本能一愣侧身看去,一个混混掐着高曲月娥的脖子,笑得浪荡。
那眼神分明是挑衅,还带着事成的得瑟。
她迈出步子想要去救高曲月娥,可背后声声“小心!”,由远及近。
她才记起半空中飞扬的鞭子,侧身看去,已经来不及了。那鞭子准确无误的摔在她后背。
簌。
皮开肉绽的声响。
江幸疼的闭上了眼睛,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下,嘴唇紧抿,不让疼痛生溢出。
江裕不知怎得,心头凝成一团霜,指尖微微颤抖,见着那个红头发女子跌坐在地上,竟然有些不耐烦。
他还没看够,怎就倒下了呢。
小张打了个冷战,擦擦鼻子。
奇怪,刚刚看的满身热血沸腾,怎么这会冷成狗了。
他看了半天,也未找到江幸,便说,“副、、总,没、没没在这里。”
小张牙齿都打着颤,说话都有些不灵活。
乖乖,这破天气,才九月中旬就这么冷了。
高曲月娥哭着咬下那只掐住喉咙的手,拼了劲把他推开,跑到江幸的身旁。
“怪我,都怪我。”她豆大的眼泪滚落,颤抖的手不敢去碰江幸。
温热的泪水滑到江幸的手上,她牵强的笑了声,“又怪你啥,我反应太慢了。”
高曲月娥摇摇头,哭的更凶了,“不,不是的,怪我笨手笨脚的,连累你了。”
江幸伸出手想替她擦擦泪,可手臂一动弹,就牵扯到背后的伤口,火-辣又酸爽。
余勉规很满意现状,把鞭子随手一扔,穿上小弟为他拿来的新衬衫。
他迈着步子走过来,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江幸,笑着勾起江幸的下巴,迫使江幸对上他的眼睛。
“你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酒吧门口传来大肆咆哮声,“勉规,你-他-妈--要把我的酒吧给砸了吗?”
来的人穿着宽松的休闲装,手插在口袋里,满脸怒色。
十分钟前,他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声音很冷,说有人在他酒吧闹-事,设备全被砸了。
他打电话给酒吧经理问,是否属实。
经理回答说,是。
他刚打完球,甚至连澡都没洗,就飙过来了。
“啊,是江三少爷!”人群中,似乎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众人这么一听,江家的人,齐刷刷地打开了一条道路。
余勉规放下了手掌,讪讪一笑,“阿远,小打小闹,就玩玩而已。”
江远走了过来,看着满地的狼藉以及被砸坏的高-级定制卡座,心疼坏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掌的胫骨,点头说着,“玩玩?妈--的--我看你要被我好好、玩玩!”
说完,不等余勉规说话一拳砸在他的胸口。
余勉规闷哼一声,摆摆手,“错了阿远,我给你赔,双倍的赔,双倍不行三倍!”
听到有赔偿,江远才平息了稍稍怒火,“三倍!一分都不能少!”
“好好好。”余勉规吹了下粘在额角的刘海,又瞥见那抹红头发,道“那女的给我带回去,老子玩死她。”
闻言,高曲月娥吓得拥住江幸,大喊着,“不行,不准你们带走!”
“啧,你不说话,我到还忘记了你,统统带走。”小弟们得到指示,张罗着。
“等等!”江远抬手制止了他们的动作,细长的桃花眼斜挑着,弯腰看向女子去。
江幸也不遮挡,她带了浅褐色的美瞳,又是女-性-装扮,江远那个呆子看不出什么的。
他一点点靠近,近到江幸都能看到他脸上的毛孔,雪白干净。
相对于江裕来说他的眼神不冷,不动怒时温和许多,看久了仿佛能陷入其中,鼻梁不高不低,刚刚好,厚薄适中的唇瓣漾着迷人的笑容。
“这个女人也算给我的赔偿。”
他霸道的说着,不给余勉规说话的机会,打横抱起。
脚底突然腾空,江幸微怔却又不敢动弹,那双大掌搭在他的伤口处,动一下结果可想而知。
“好嘞。”余勉规咬牙出声,目送江远走出去。
江幸闻着他怀里香水味,有些犯晕,但一想到月娥还在里面,眉头紧皱,“我朋友还在那里。”
“管我什么事?”他不带温度的说着,眼神示意保镖拉开车门。
他把江幸放了进去,背朝上,然后把保镖赶走他独自开车行驶。
“去哪?”
江远并没有接话,专心的开着车。
江幸也不问了,淡定的瞧着他侧边脸,波澜不惊。
许是车内有些安静,江远微咳了一声,细指点开音乐播放着。
音乐是轻音乐,不吵,还有点安神地效果。
江幸盯得眼眶微酸,好几次没睁开眼睛,但想到睡过去醒来时美瞳会掉,强行撑起眼睛。
“总裁,他们都走了,你还在看什么?”
小张随着总裁的视线看去,那里正好是酒吧门口,人都走了?
还看啥?
他将视线重新移回总裁身上,只见总裁脸色阴-沉,像是来自死亡深处的黑暗的凝视着他,一股巨大压-迫感无形中形成。
他浑身一僵,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总、总裁,我的意意思是,那个女人怎么、怎么办。”
三十六计,转移话题为上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