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得,他突然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天空中的那颗孤星,星星像是回应他一般,闪了两下,国师收回气息,施展轻功飞下高台,唤来小厮:“去备马车,我要进宫。”
“是。”小厮匆匆忙忙的离开。国师又抬头看了眼上空,发现原本悬在那里的星星已经消失不见,国师淡定的神色有些破裂,也不管马车有没有备好,连忙施展轻工向皇宫的方向掠去。
一路无阻的走进皇上的寝宫,已经就寝的皇上听到海公公的声音连忙从龙床上爬起来,看向已经进到内屋的国师大人。
脸色发黑的看着国师,语气不善的问道:“不知国师大人这么晚了还来朕这里所谓何事?”
国师神情掠过一丝不自然,“我夜观天象,能救潇靳的那人已经出现了。”
“什么?!那皇后是不是也有救了?”皇上震惊的看着国师,也不管身上还穿着内衣,激动的上前拽住了国师的衣袖。
“咳咳。”国师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眼神盯在自己的衣袖上。皇上视线向下移去,略显尴尬的将手放下,讪讪一笑。
“国师大人,朕该怎么做?”
国师走到案台边,提笔写下一副生辰八字,将纸递给皇帝,“此女能解潇靳体内之毒,也能救皇后,而且看此女的生辰,破而后立,晓喻新生,日后必成大器。”
皇上闻言立刻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就唤来海公公,“张出皇榜,朕要为靳儿选王妃。”
国师眼皮一跳,不解的看向皇帝:“为何是王妃?”
“唉,国师您刚才说这个女子日后必成大器,朕的皇儿已经无无帝王之命,如果这个女子可以护他一世周全,也算是靳儿的福分。”
国师听完没说话,轻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
东辰147年,皇帝张出皇榜,大肆为辰王选秀招亲,可是辰王活不过二十五岁的消息不胫而走,让很多家族都望而却步。
叶家别院--
小丫鬟刚踏入院子里,发现这破旧的院子里唯一的正房被大火包围,转身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姐的房间走水了。快来救火啊。”零零散散的几名家丁听见小丫鬟的喊叫,连忙拿起水桶向小姐的房间奔去。
帷帐塌了,浓烟弥漫,周围一片火光,床上的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看到周围的熊熊大火,无助的抬起手想呼救,却被浓烟呛的发不出声音,咳了几声,白眼一翻又晕过去。
叶以澜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破旧的屋子里,缓缓睁开眼睛,周围站了许多人。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虚弱无力,后脑勺的痛感提醒着她这并不是梦。What?什么情况?!我不是在天台上吗?
“醒了,终于醒了,老天保佑。”一位穿着雍容华贵的老妇人拿着手帕抹着脸上的泪水,
她喜极而泣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在她的身后还站了许多丫鬟打扮的女孩。
叶以澜刚想张口,却发现嗓子已经被浓烟熏的说不出来话,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立马有个衣裳比旁边几名丫鬟破旧许多的小丫头,倒了杯水递到她的面前,她喝了口水,才觉得嗓子好受了许多,嘶哑的问:“你们是谁?是在拍戏吗?”眼神一直盯在她们的衣服上。
老妇人听到她开口说话也顾不上哭,不解的看着她愣了片刻,却在听到她开始胡言论语之后继续嚎啕大哭起来。
“澜儿啊,我的澜儿啊,你让外婆如何是好啊。”
澜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戏服?古装?又四周转头看了一圈,就在老妇人以为她想起来什么的时候,叶以澜又开口:“我叫什么名字?”
老妇人身后刚刚倒茶的小姑娘怯怯的上前一步,神色有些紧张:“小姐,你不记得了吗?你叫叶以澜,是叶府的六小姐啊。”
叶以澜?重名?还是……穿越了?!这么狗血吗?!
她记得当时她和那个渣男站在天台上,还有她的“好妹妹”,叶蔓莹。
那时的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早孕期的症状在她身上体现,消瘦的身姿站在天台上,一脸决绝的看着他们二人。
“安宸宇,你为什么要骗我?”
“澜澜你下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有些紧张的声音从男人的嘴里说出。
“姐,你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挣扎了,宸宇哥爱的一直是我,如果不是你妈留给你的遗产,他根本不会娶你。”叶曼莹偏偏不怕事大,在一旁添油加醋。说着她就生气,叶以澜她妈妈临走之前给她留了一大笔遗产,爸爸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偏偏给她存的好好的,连妈妈都不让碰,说是等她出嫁了让她一起带走。她和妈妈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笔巨款被她带走,所以才有了后来安宸宇的出现,谁知叶以澜这么不禁骗,简简单单的就落入了她和安宸宇的陷阱里,爱宸宇哥爱的死去活来。
“曼莹,你闭嘴。”安宸宇紧皱着眉头,带着怒气的看着她。
“宸宇哥,你现在想反悔?难道你忘记之前跟我说的了?你说的拿到她的财产你就跟她离婚,让我等着你来娶我。”叶曼莹不满安宸宇此时对她的态度。
“叶曼莹,你让安宸宇处心积虑的来接近我,怎么?我以为你妈当了小三还不够,你自己也要来当小三吗?”叶以澜眼神复杂的看着和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妹妹”。
十七年前爸爸带回来一个瘦弱小女孩,那时候她才五岁,爸爸跟她说以后会多个妹妹陪她玩,她看着软软糯糯的小姑娘,便满心欢喜的答应了,直到后来,妈妈去世之后,爸爸又带回来一个阿姨,爸爸跟她说,妈妈不在了,以后会多个阿姨和爸爸一起照顾她,六岁的叶以澜天真的以为爸爸不会骗她,便开心的答应了。后来,叶家的小公主变成了叶曼莹,叶家的女主人变成了叶曼莹的妈妈,被处处为难后她才意识到爸爸的谎言,在这个家里艰难的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