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张婉君抬起她那没有神采的眼睛喃喃地道，

“我单知道他有才华，又会写又会唱，却不知道他内里竟然是个沙雕……我心中的文艺青年啊……”她满腹怨念。

……

关水原来的粉丝就不少，还因为高考话题被各种媒体采访，本就热度正高，直接导致昨晚的万人广场蹦迪大会被很多人现场直播，网上到处泛滥着照片和视频。

第二天关水打开电脑，网上的帖子已经铺天盖地:

“人类迷惑行为大赏！”；

“史上最刺激的多人运动！”；

“数万人大晚上聚众摇头晃脑！原因竟是……”

“……”

有些不知真相的网民只看到现场的图片，把它当成了又一次行为艺术，把关水叫做“大艺术家”，与“要水哥”媲美。

“要水哥”是一个知名的网络主播，原先没什么人气。但一次直播和网友对骂了整整七个小时，最后把网友整崩溃了。

那次行为艺术瞬间火遍全网，后续他索性把自己的各种奇怪行为发扬光大，被网友们称为“艺术家”。

关水看到这些人拿他和“药水哥”相比，心里一阵郁闷，我就是唱了几首歌而已啊，怎么就变“艺术家”了呢？

他此时的微博粉丝数已经突破二十万了，直播间也有十万多人关注，这还是在他没开播的情况下涨的！

这应该已经算个不大不小的网红了吧？

“滴滴滴滴滴滴”，关水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

“喂……哦，鲸鱼直播啊，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一百万！？好好，我考虑一下。”

关水有点吃惊，鲸鱼直播直接打电话过来，给他开出一百万的工资！让他签三年的直播合同。

他到目前为止，赚的最多的一笔钱还是写《知北游》的那七万多块钱，后续稿费还没到时间，但应该也就这几天。

酒吧里都是千把块，这瞬间来个一百万的合同，一下子给他整的有点懵。

不过他马上冷静下来，直接去找了张婉君。

“哼！一百万？打发叫花子呢？”张婉君不屑地说道。

“你现在已经有一定的知名度了。燕大降分录取啊、作文大赛冠军啊、网文作者啊、酒吧歌手啊……这些都乱七八糟的头衔要是单论起来，没一个是极具话题性的。

但是把它们全部聚集在你一个人身上，这就很可观了。

尤其是昨天的媒体采访本来就给你大大的露了一波脸，结果你刚好晚上唱歌，还被那么多人拍到。

昨晚之前的话，这个合同看着还行，现在嘛，三十三万一年对你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他们欺负小孩子呢。”

果然，张婉君话音刚落，关水的手机又响了。

“喂，你好……嗯，我是……火狼直播啊？一百五十万？三年？好，好，我考虑一下。”

他看了张婉君一眼，“这次是火狼直播，一百五十万三年。”

两人准备商量一下，结果这时，电话又响了。

“你好，我是关水，……滴答滴答弹幕视频？哦……一百万？一年？行，我知道了……好的，好的。”

“喂？……天城音乐？……要买《最炫民族风》的音乐版权？我知道了。”

“喂？……大富商城？这……哦，开业庆典唱歌啊，一万？好好，我考虑一下，尽快给你答复。”

……

这一波电话响起来几乎就没停过，直到关水的手机都快没电了才停下。

关水看着张婉君，两人面面相觑……这也太夸张了吧！？

直播的合约待遇一路上涨，目前最好的是滴答滴答弹幕视频网，它们家之前是主打二次元的，后来逐渐越做越大，现在开始准备进攻直播领域。

进攻新的领域，开始没人气怎么办？挖人，洒钱。把其他直播平台的大主播挖过来，再签一些有潜力的新人。

这个网站很看好关水，尤其是在他已经有了一定知名度的情况下，别的不说，光凭昨天晚上那几首歌，他就值得更好的待遇。

后续的还有音乐公司来买那几首歌的音乐版权的，还有电视剧要买《我的未来不是梦》做片尾曲的，还有音乐电台之类的要播放权的。

最神奇的就是那个超市，它就开在涂县县城，昨晚老板刚好路过唱歌现场，结果听得一激动也进来动次打次了一下，回去以后马上决定开业要请关水去唱一首歌。

“这个商场开业倒是可以先答应他，反正就一首歌，一万块。这钱来得好容易啊。”张婉君一边给建议一边忍不住感慨道。

这有了名气之后来钱太快了，随便唱个歌就有一万块，还有各种公司找上门来寻求合作。

关水想了一下，答应了那家商场的唱歌请求。

还有一个是电视剧《农民进城》要买他的《我的未来不是梦》。

那个电视剧的导演很有诚意，跟他把整个剧情都讲了一遍，就是一个农村的年轻人去城里打工的故事。

农村青年润生满怀壮志的要去城里闯荡，结果就带了几百块钱，花光了都没找到工作。

最后沦落到去捡破烂，结果他通过捡破烂，慢慢地生活竟然好了起来。

一次无意中，他认识了另一个来城里打工的小红，小红是个按摩小姐，为了给家里的弟弟治病入了这行。

后来小红的弟弟还是走了，润生在和小红的慢慢接触中，发现了她内心的善良。

小红决定退出她的行业，结果老板不乐意，在最后的拉扯中，润生为了保护小红，把老板手下打伤了，被关进看守所。

小红用她攒下来的钱付了医药费，最后，她拿着路边采来的一束野花，在看守所门外等着润生出来。

整个故事，既没有受尽磨难最后当上老板飞黄腾达的奇遇，也没有在城市里受尽欺负痛不欲生的辛酸血泪，而就是普普通通的城市底层人的生活。

关水被导演的诚意打动了，决定答应他。不过他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这首歌由自己亲自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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