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呢,这里可是皇城,就算是在RPG游戏世界里也应该是一座有着一定底蕴的城市......”没想到局面变成这样正暗自躲在一块巨大岩石后面的高太,嘴角吁出了一口释怀的长气。
这样安慰着自己一边大脑同时飞速运转想找寻问题解决的办法。
但似乎,貌似只有看眼前哪一位狱卒要进入那显眼的狮口然后再次跟风来一个愉快的双人一瞬游?
这好像是一个只有唯一选项的一道单向选择题。
在高太绞尽脑汁苦苦冥思的这段时间里,然而,诺比塞扼斯之外的卡西亚皇城似乎也并不太平。
大多数游街的银甲士兵愤愤涌向了城门之外,在那里,正有一位召唤着与自身身形还要迷你一节的小石头傀儡的少女奋力顽抗着......
望着与当日幽灵教皇分庭抗礼此时却如同大型公仔一样的石头傀儡,少女的脸上兀自讪讪的笑了下,似乎连带着被召唤出来的傀儡都显得有些颓废无精打采一样。
“嘛~这次的难关度过了,你还是会变大的啦~”
似这样安慰着眼前挺身为她而战的小石头,瓦娜指挥着巨石傀儡阻击着一众卡西亚的银甲士兵,场面一时胶着。
在她身后,相隔不远的百米地方,临近地下水道出口的位置突然传来任谁都能感受到的那源自内心深处让人震颤般的恐惧压迫,一道熟悉的气息通过瓦娜直立的鸡皮转瞬传递入她的大脑中枢内,在下意识的转身之后,那一双褐色的双瞳之上正好映射着一条散发着妖异绿芒的妖娆曲线。
一条巨大的蛇尾滑着S形的线条以一种疾驰的速度向她逼近,似乎在瓦娜发现对方的同时,那道半人半蛇的身影也发现了瓦娜,一双冰冷的眼眸闪现着无穷杀意,远远道来:
“那个盗贼小子呢,我要杀了他!”
“......”
对此毫不知情的高太,在约莫又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看到了彷如从沉眠中苏醒的石狮张开了血盆巨口的一幕。
那仿佛能将一整个人轻松吞下还很富余的硕大空间,从其中徐徐走出一名狱卒。
正是这名狱卒的出现,让高太许久未曾明亮的双眸此刻闪动着激动的明亮色,尤其看到那张依旧呈张开状的血盆大口,仿佛内心有着什么东西正驱使着他蠢蠢欲动一样。
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他再等一刻钟就会再次出现了的啊!
虽然想不顾一切钻入石狮巨口的冲动在心中不断膨胀,但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身体的安耐不住,主要是,眼前石狮无时无刻所散发的危险气息,也让高太冲动的欲望迅速得到了冷却。
当看到这名从里侧出来的狱卒仿佛与周围士兵交接完毕正准备在进入石狮之中时。
也许,这是他唯一一次可以借由暗影斩瞬移进去的机会!
抱有这样想法的高太,打量着前方巨型狮头形状的石质大门的身影早已变成一道残影,整个人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彼方这名狱卒的身后。
一切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众人只看到一阵窜出的黑色残影向他们突然接近,待到所有狱卒全副武装凝神戒备的时候,残影消散。等他们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后的石狮,偌大的狮头已缓缓闭合上了巨大的狮口,就算想看出一些什么端倪也不可能了。
“不会有人闯进去了吧?”
众人之中一名提着温水壶的狱卒额头流淌着几滴心悸的汗珠虚心的喃喃道,他的身旁,一众伙伴貌似才缓过神一个个露着目瞪口呆的表情互相对视了一眼,良久,一名年轻的狱卒挠了挠头,侃侃的笑道:
“不会吧~就算真有人进去,没有通行证也只不过是提早去地狱里报道,不是吗?”
身旁其他狱卒若有所思赞同般的点了点头,关于这点确实如此,就算有人侵入真正的诺比塞扼斯,如果没有通行证的话他们也确实没必要过于担心。因为,因为在这座真正的诺比塞扼斯里,也就是这座石狮子,它、它可是有两个胃的啊!!
一个胃装着所有囚牢,一个胃,则在众多狱卒之中流传着这样一个称呼‘给外来者打开的地狱之门’。
“没错,况且真的有什么东西闯进去了,也不一定是人,那个黑影像个幽魂一样......”
“别......别说了,这里面不知道死了多少的冤魂,你这一说,我突然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瘆的慌......”
几个守在门外的狱卒闲聊了几句,突然感受到一股冷风吹过,不知是谁带头说了一句“有鬼啊~”,几位狱卒随即分开,恢复到了往日一副严肃的模样。
刚才那一幕,自动被几人忽略在了心里。
随着狮口缓缓闭合而顺利进入诺比塞扼斯的高太,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一切未免来的过于顺利?
吃过从努比王城逃离、再到地下水道被人利用的亏以后,高太整个人倒是变得更加谨慎了许多。尤其在前方未见到那名带自己进来的可爱狱卒时,他的表情突然就沉重了下来。
一种隐隐的不安在迈出狮头内的走廊尽头的那一刻,化为现实。
入目的白骨之地,以及压抑阴沉、在狮肚中还能看到的且称之为天空的黑灰色天花板,这里有墓碑、坟墓,甚至还有枯死的大树,偶尔几只黑鸦会停在高太的身边,那一双宛如看死物的眼眸淡漠的扫视着高太,就好像,很快眼前的少年也会沦为那里的白骨一样。
“我去~我特么走错房间了吧?那个~请问出去的路该怎么走?”
当高太下意识的回过头,原本通往这里的简短过道已不复从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堪比大山,或者用一座巨大雄狮的尸骨坐落成的大山来形容也不为过,就这样横档在高太身前。
“我滴个神额,我还要赶着救人和拯救世界呢!!”
几滴压抑的汗珠从高太额前滑过,仿佛置身于另外一处空间的他,大脑在感受到周围一切萧条的景象之后已变得彻底空白,一丝油然而生的迷茫浮现在苍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