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见过萧世子与杜御史吧。”

凤千晓似乎很满意这个女儿的开场。

今日她救了人，又敢于对上权贵，虽然儿子的名声毁了，这也是没法的事，但女儿却可以趁此扬名，正合他心思。

他本就计划让这个女儿回相府，进行他更深的谋划。

楚凤语依言行了一礼，不怎么合这个时代的礼仪规矩，但由于刚才凤相说过了她一直养在乡下，杜御史对她便也没那么苛责。

“凤相，我最羡慕你的就是生了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这是大小姐吧？”杜御史见过凤千晓另外两个女儿，猜测这位应该是排行老大。

“凤晋之下就是她了。凤家男女不混排，所以凤语是相府的大小姐。”

“凤大小姐，本世子对你好生佩服。”

萧乾亦是说刚才的事。

刚才的事，据他观察并不是凤家为了让大小姐的名声崛起，而有所谋划，因为谁都不会拿女儿的名声来换儿子的名声。

当街认女，只是凤相权衡之下的最佳选择。折了一个儿子的名声，换回一个女儿的好名声，怕是这位女儿凤相将来有大用。

“世子也是侠义之士。”

“世子既然与我家凤语相互欣赏，不如改天老朽便带凤语上府拜访世子，请教一下侠义之道？”

凤千晓老狐狸似的一笑。

萧乾亦忙说，“应该是晚辈上门拜访才是。改天一定亲自登门拜访凤相及凤小姐。”

***

楚凤语被老狐狸弄到马车上，心思还真是百转千回。她不是这老狐狸的女儿，老狐狸的女儿已经死了，但老狐狸一定没收到消息，才会一看到这张脸就乱认女儿。而且她相信老狐狸肯定对自己女儿不熟悉，否则怎么会乱认女儿？

她怎么办？认下这个爹吗？

她可不想被绑上丞相府的大船，一看刚才那个当街纵马的丞相公子就对丞相府无感。

再加上这个一脸坏笑的老狐狸，她只想跳下马车，可马车外有几个侍卫，如果不把话说清楚，这老狐狸让她痛快走吗？

“你确定我是你女儿？”

她问老狐狸。

“老李头呢？”

“死了。”老李头是女刺客身边的那个老头吗？

“死了？”

凤千晓有些意外，他知道老李头武功不低，而且擅长用毒。便是老李头都死于李玄墨的手段之下，看来李玄墨不好对付啊。

“在北洲，可有人看到你的脸？”

这问题，不好回答。楚凤语太明白这问题的意思了，这老狐狸已经当众认她为女，如果在北洲有人看到女刺客的脸……

那么……

“你确定我是你女儿？”她没正面回答老狐狸的话。

“我女儿，我还能认错？虽然你从来没有见过爹，不过爹暗中看过你几次的。”

楚凤语惊……

她控制住表情了。女刺客居然没有见过她亲爹？父女二人没相处？这就不怕露馅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当这丞相千金？古代的望族闺秀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她最酷爱的自由就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