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抬头看着李玄墨，她知道若是在22世纪，她做的事情一下子就会被侦破，甚至三皇子本人都会发现被窃听了。

可是在这里，不会，因为认知不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一块小小的圆片便可窃听。

她只做了这点，所以，不会留下手尾的。即使三皇子发现了那块圆片，温澜发现那块圆片，又能如何？他们不会明白的。

“不需要你做什么。可是，你怎么发现的？”她有些意外他的警觉这么高，观察力这么强大。

“设计太子的，是三哥吧。而你，早就知道。你那时故意撞上三皇兄，你说在他身上做些手脚。是做了什么？”

凤语仍然不想说出窃听的事，这事太敏感了。

这里若是要探听情报，收集信息，仍是采用最原始的安排细作，用人工。而她的窃听装置，却可以跳过了人工，甚至一天二十四小时监听。

这其实很可怕。

她不想让李玄墨知道她有多么可怕。人都会有疑心病，如果他知道她有这个本事可以窃听任何人，那么他会不会觉得她很恐怖？担忧她会窃听他？虽然她不会如此。但人都有怀疑心理的。

“我不能告诉你做了什么，不过我确实知道他的全盘计划。然后我只是把这个计划告诉了崔氏而己，后面的事情都是她与凤苑自行安排的。”

“你在三皇子身边安排了细作？”李玄墨一下子找到关健之处，“只是，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凤千晓？凤千晓让你接触细作？”

也只有凤相，有这么深的安排，除了凤相，李玄墨想不到别的。

如果无法说出窃听的事，凤语知道只有默认了这一切都凤千晓这个老狐狸的安排。

李玄墨还是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凤相不直接把细作告诉崔氏，而是要透过你？如果你在其中的作用只是获知整个计划。”

凤语觉得李玄墨实在有一颗很聪明的脑瓜。如果他的认知不是被局限了，那么他绝对可以一下子猜到所有的事情。

“老狐狸可能并不是那么相信崔氏吧，即使是夫妻，也有太多无法坦诚的事。”

“我们也会这样吗？”

李玄墨紧紧地看着凤语。

他知道她有很多隐瞒他的事情。如果就阴谋论来说他不应该完全相信她的，可是，他不忍对她有所怀疑。

“我们……并不是夫妻。”

“你……是在怨我今天在赏花宴上的表现吧？”今天的事他确实是有愧于她，因为母亲的反对，他对于求娶她为妃一事，犹豫了。最后是她的主动表白，让他不顾母亲的意思回应了她。

但最后还是没有指婚成功。

她怨他是应该的。

其实凤语并没有怨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的态度与那天的态度有异，可他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北荑不灭，何以为家？这真是你的想法吗？”她回想他一开始是以此拒绝选妃的。

“不是。正如父皇所说，北荑是东夏大患，几十年都灭不了，双方只能打打停停，此消彼长，谁也没有绝对的能力灭得了谁。如果真要灭了北荑才成家，我这一辈子怕也只能打光棍了吧？”

他苦笑。

两国之间的较量是看国力的，即使他李玄墨在战场上再英勇，可是后援无力，让他怎么打？北洲连最基本的粮晌都紧缺。

他此次回东都，也是受北王之托，一定要在户部和兵部安插自己的人，否则北洲战事起，户部却扣发粮晌，兵部也拖后腿，怎么赢得战事？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你今天不想选妃，是你母亲？”凤语想到他的母亲孙昭嫔明着说自己配不上李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