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按摩啊，以前经常去做。”

又对他普及了几句所谓盲人按摩。

李玄墨叹息，“你们那真好，一个盲人，残疾人，都可以找到养活自己的手段。看你这手法，想来那盲人按摩的手法是极好的。”

“当然了。手法不好就没有客户，就得饿死。我们那虽然每个人都可以找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可是其实职业竞争也是极大的，压力很大。很多人都得忧郁症，失眠之类的疾病，就是因为压力太大了。”

“那？你呢？”他知道她的生意做的很大，那么她压力也大吗？

“我？我心理素质过硬，虽然曾经有一段时间也压力大的睡不着觉。可后来就慢慢的调节好了啊。”

“嗯，失眠，是很难受的。”

在北洲的时候他也试过一段时间严重失眠，无论多累都合不上眼睛。那是每天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恐惧，一闭上眼睛就感觉要被人偷袭，然后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包括现在，他从来不敢深睡。

“今晚吃火锅，你们一家人有增进了感情吗？”凤语有点好奇，她知道他张罗这顿火锅是有目的的。

“有很大的收获。”

说到火锅，李玄墨还要感谢凤语呢，“几兄弟围坐在一起，靠的这么近，容易让人放下心防。尤其是我父皇，看着自己的皇儿们都长大了，似乎找到了一丝欣慰与依靠，父皇也对我们吐露了从前没有吐露过的心声，原来他也很忌弹五大家族以及……相府。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扶凤千晓起来对抗五大家族，已经是他做的最厉害的事情了。所谓帝王心术，要的就是朝堂的一个平衡。

“所以以前，当没有人可以取代凤千晓，与五大家族对抗的时候，他根本不会考虑除掉凤千晓，即使他知道凤千晓手上有许多猫腻，他知道铁矿，知道兵库司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那现在呢，你父皇下了态度了吗？”

“父皇也许并不想对凤千晓连根拔起，不过他想拿回皇家的铁矿，太子已经表态要从凤相手中拿回铁矿，但不容易。必须要拿到凤千晓走私铁矿的证据，才有机会从他手上拿回铁矿。”

“走私？”

“他必定是走私了。否则就是私留铁矿打造兵器，意图谋反。但谋反，不是那么容易的，除了有兵器，还要有人，很多人。东夏守护皇宫和东都的护城军有十五万之多，别说是凤千晓，就算是北王，也不容易谋反。”

“所以你判定他是走私了？如果是走私，作商用他还有一丝生机，如果是走私给南唐或者西原，北荑，他就是判国罪，可以弄死他了。”

凤千晓会这么大胆吗，凤语想。

“他既然敢做，就不会让人轻易抓到他的把柄，就算被查到一些什么，恐怕也会有人出来给他顶罪的。所以要弄倒他，并不容易。”

有太子冲在前，李玄墨正好在背后看看。

“打倒他，必须要知道他走私的途径，以及帐本。帐本，必然是凤千晓亲近且信任的人才能接触到。而走私途径？想必也会做的很隐秘，不是亲近信任的人无法查控到。那么太子他想通过什么找到凤千晓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