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和冯奶娘瞬间收声,互相看了一眼,按事先约定的信号,若二栓子来报信,无论什么时辰都要即刻禀报。这是来了?
“启禀太太,奴婢接到外面递来的口信儿,今夜府里巡防增加了府衙捕快,特来告请太太知道。”丫鬟知道陈姨娘的脾气,一口气完没停顿。
“人呢?”冯奶娘还想问个详细。
“完就走了,估摸着已经回那边去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原地继续守着,打起精神不得耽误。”冯奶娘打发走丫鬟,回到陈姨娘床榻前。
陈姨娘两眼无神,精神涣散。还用么,捕快一来,这贼人怕进不来了。“嬷嬷,咋就来捕快了呢?谁走漏了消息?”
“不能吧?咱们这招原本高明,并不曾与贼人间有甚交往授予,任谁也想不到哇,何来走漏一?”
“二栓子?”
“二栓子可不知道咱们的全盘计议,只依着太太关心三姑娘安全,让给报个信儿的。”
“定又是那王知府自作主张,坏我的好事!”
冯奶娘:……
“这可不行,不能由着他们捣乱。我想想,让我想想。”陈姨娘有点疯魔了。可是头痛啊,头好痛,她强绷着的脆弱神经要断弦了哦。冯奶娘慌了,自己喂大的孩子自己心疼,“芳娘你急不得也,咱们另做打算。”
“什么呀!嬷嬷你还不知道么,过了这村没这店啦。去,派人去开东南角门,捕快们定然都集中在死丫头住的东北片,注意不到那里。还有,去探探给奴才们晚饭里下的泻药难道没发作吗?照那个江湖郎中的,裹在糯米丸里克化后的时间不是正合适吗?”
据传那贼人案案间隔不过三,犯案后三必然再出手,昨有消息一个新寡少妇又遭殃了,闹得沸沸扬扬全城皆知。她大注已押,贝者的就是今明两夜,再多一都不想等。
冯奶娘害怕她真的魔怔,唯有连连答应下来,强撑着困倦不堪的老骨头去安排人手不提。
再回燕纾那里。坐等右靠地,可算等到那一奀贼喝完茶抹完嘴儿意犹未尽地正式上工了。
脱卜花摸到内寝门前,顺手一推,没推开,被什么硬东西咯着手了
“噫咋还从外面上了锁头?太搞sia了吧……这就能挡住你爷了?”
二话不,掏出专业家伙什儿开,“咔嗒”轻微一声,应声而开。
“你看,难不倒我吧?”脱卜花扭开锁头,不屑地再一次推门
“噫咋里面还闩着呢?”
二话不,继续用家伙什儿拨,“啪嗒”,比刚才稍响一声,应声拨开,不屑地再一次推门
“麻蛋!!!咋还有把反锁呢?”脱卜花彻底给整晕了。
时迟那时快,趁着脱卜花闹心愣神儿的功夫,燕纾突然从空间里跃出,一根实心硬木大棒准确无误地砸在他的贼不溜秋脑袋上,“哐啷”,脱卜花应声倒地。
“麻蛋个骗子毒妇,做局骗你爷……”这是脱卜花昏厥之前的最后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