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六班的人已经上台,赫洋感觉自己紧张的都不能呼吸了。
罗佳敏拍了拍赫洋后背,“姐妹,别紧张别紧张,咱就是玩个开心。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你咋这么紧张呢?”
赫洋欲哭无泪,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还有点打颤儿,手紧紧拽着罗佳敏的胳膊,“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紧张的要死。我也没有那么大压力啊,我总感觉我上台的腿都是不好使的。”
罗佳敏不解,“你应该也参加过很多比赛了呀?别紧张别紧张啊。乖”说完,还抬起手,抚摸赫洋的头发,一只手还在背后轻轻拍打。
“七班的七班的,高一七班,跟我走,你快上台了。”工作人员忽然跑了过来。
赫洋深吸一口气!“干!”
说完就跟着工作人员走了出去。那背影,罗佳敏忽然觉得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的不祥的预感。罗佳敏心想,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怎么这么慌呢。
而即将上战场的赫洋忽然坦然了。手也不冒汗了,腿也不打颤了。除了止不住的分泌唾液一直在咽口水其实没啥了。
“下面有请七班同学赫洋带来小提琴曲《云雀》。”
“好!!!!”七班的人在下面疯狂鼓掌。有的人要不是因为有班级形象分在,恨不得站起来助威。
赫洋在上台站稳后,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准备,走。
欢快的小提琴声音忽然响起。这一瞬间赫洋仿佛听不到下面嘈杂的说话声,同学的鼓掌,一切都归于平静。
《云雀》这是罗马尼亚作曲家旦尼库(Dinicu)独具特色的作品,在小提琴高音E弦上绝无仅有的颤音名曲。《云雀》在欢快强节奏的伴奏下,十分动听迷人,打动了不少小提琴爱好者,尤其是一般的听众,更是为之倾心。赫洋在选曲时很是犹豫,想要弹奏红色曲目,但是却没有那么好的准备。
最后选择了这个欢快的曲目,希望大家放松一下吧。虽然对于别人轻松,但是对于赫洋来说,感觉自己很不轻松。
云雀这首曲子十分适合在类似广场宣传,助兴的场合演奏,其效果极佳。因而众多小提琴爱好者非常想拉好此曲,然而由于此曲旋律必须在强劲激情的伴奏下才能出彩。并且需有清晰稳健的快弓功底,及高把位的左手基础,准确无误的快速换把,和快速旋律节奏弓法灵活运用。
赫洋只是喜欢这个欢快的感觉,没有强大的伴奏团队,但是伴奏我们可以有,虽然场合不大适应,但是罗佳敏说的对,开心最重要。
直到结束,赫洋稳扎稳打。云雀其实应该是六七级的作品,赫洋还没有那么高的水准,但是因为喜欢经常建议,这是最没有失误的一次,也是最稳的一次。赫洋深吸一口气,鞠躬走下舞台。
没有听到班里同学的助威呐喊,没有听到大家的鼓励称赞,赫洋总觉得自己功成名就,即将隐退森林。有一种,我终于弄完了,解放了的宽松感。感觉每个细胞都得到了解放,有一种刚刚汗蒸结束的愉悦,放松。
回到后台罗佳敏一个拥抱扑了过来。“秀儿,棒棒哒!”
赫洋开心的笑了出来,“真的嘛?”
罗佳敏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不怎么了解小提琴,但是特别轻松,听起来特别开心。就连你比赛的紧张感都没了。”
两个人结伴往里面去,准备换衣服回到班级看其他人表演。
赫洋用力点头,“我刚刚紧张的要死。忽然上台以后,紧张都没了,也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好放松。”
罗佳敏开心的拿过赫洋的衣服,领到更衣室旁边,“赶紧去换衣服吧,别冻到了。”
赫洋嘻嘻的笑了。“比赛结束,我也不冷了,嘿嘿。”
罗佳敏无奈的赶紧把赫洋推了进去。“赶紧的,他们还等咱们呢。”
赫洋比了一个手势。OK。
……
结束了确实没有得到第一名,第一名给了文科班表演沙家浜的节目了,赫洋不得不感叹确实表演的很好,实至名归,但是还是有些失落。
连中易在旁边拍了拍赫洋的肩膀,“表现的不错!”
赫洋低下了头,看着手里的奖状,低声喃喃“可是才第四名。”
“名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锻炼到自己了,而且咱班同学都挺很开心的,不用干活就得到了第四名诶,与有荣焉。”
赫洋看着每个年级前三名的班级都有篮球足球作为奖品,有些垂下了脑袋。“可是我也想给咱班男生赢回来一个篮球。足球也行,也不知道奖励,早知道我就选一个更好的节目了。”
连中易笑道,“咱班男生不差一个篮球呀,不用自责,你看人家一堆人得了一个,你一个人干过他们一群人!你要想给咱班男生换个球,班费可以啊,问问大家同不同意,同意一起买,什么足球篮球羽毛球都给你们安排上,不同意我就当奖励你们的,只要你们期末考的好,我自掏腰包。”
赫洋忽然想起一件事,“易哥!我得奖了。”
连中易有点懵,你都拿着奖状半天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得奖了么?“嗯?怎么了?”
赫洋开心的眯起了眼睛,“那我阔不阔以提个要求呀,奖励?”
连中易不知道赫洋卖什么关子,“嗯,奖励,奖励你啥,说。”
赫洋“嘿嘿”一笑,“我想拿回我的手机。”赫洋忽然激动,趁连中易还没反应过来,迅速的说道,“易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连中易无奈的点了点头,“行行行,以后少玩手机,影响学习。一会去我办公室取一下吧。”
赫洋“嘿嘿”的笑了起来,“知道啦易哥。”
连中易摸了摸赫洋的头发,“回去吧,你的小伙伴们还在等你呢。”
赫洋点头,看着远处探头探脑酬谢这边的罗佳敏几个人,挥了挥手示意。回头和连中易告别。“易哥那我走了。拜拜。”
连中易点了点头,“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