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台上,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等待莫尘国师的回答。
“莫尘国师神机妙算,一定能算出是谁杀害安公主的!”
“是啊是啊,看看莫尘国师怎么。”
莫尘缓缓回身,他知道,在云上帝君的心里,已经认定是上官大姐上官笙所为了。
帝君不在乎凶手到底是谁,只要是四大世家的人,就可以。
若是上官家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只想着能趁机打压世家,至于真正的凶手,他只会暗中去查,也许,并不会查。
这场戏的幕后之人,也正是抓住鳞君的这个心思。
不过现在这个上官笙还有用处,所以她不能死。
莫尘银灰色的眸子停在术身上,缓缓摇头:“不是。”
司马南闻言眉头深锁,脸色阴沉:“那国师,到底是谁??还能是那侍女平白冤枉皇子???”
国师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吗???
“启禀陛下,微臣在侍女身上看到了这个。”
姚海涛转了转眼睛,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牌来。
那木牌上雕这一个醒目的白色莲花,正是上官家是的族徽!!
“你方才为何不拿出来?”司马南看了一眼,质问道。
“陛下,这是上官家的族徽,牵扯重大,微臣不敢轻易拿出。如今知道陛下有所怀疑,微臣才有胆子拿出来。”
司马南将木牌扔在地上,正好扔在了上官笙的脚下。
“你还有何话??”
术双腿一软,摊跪在地上。
上官凌快步上前,拿起木牌,在手上细看。
这竟然真的是上官家的族徽。
上官家的族徽是用特殊手法绘制的,所以根本无法复制。
钟离咏月看了一眼上官凌的表情,心中对木牌的真假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又开始研究起兵的事了。
这朝台外,有世家人8千,帝君人2万。
突出重围的路线……
“陛下!这是诬陷!”上官凌拔高音量,心中也开始思量,要不要鱼死网破。
看司马南的样子今日是不想放过他上官家了。
“你是诬陷,我看你上官家才是诬陷!诬陷我的皇儿,刺杀我的女儿,简直罪无可恕!”
上官凌不话了,瞪着眼睛直视司马南。
李家和王家都没有开口。
若是让帝君发现,几大世家拧成一股劲,恐怕要出大事情。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起来。
所有当事人都心知肚明,现在,是在较量无声。
“陛下。”莫尘突然抬眼上前,他轻轻向前走动,灰色的道袍微微飘动,“此事并不是上官家所为,微臣可以作证。方才微臣算过了,凶手另有其人。”
“哦?”司马南音调微微上扬,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冷笑:“国师且,这凶手既然不是上官家,那是何人呢?”
“微臣无能,只能算出并不是上官家所为,并不能算出最后的凶手。至于凶手的查探……”莫尘抬眼在后面的一众大臣中扫视一圈:“应该是刑法司的事。”
“你倒是会安排。”司马南轻笑了一声,“今的宴会就到这里吧,国师留下,其他人各自回府吧。”
上官凌反应过来,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众人都稀稀拉拉的渐渐散去。
……
“国师,云子的血能助我延年,那上官笙是不是也有这等功效啊??所以今日你才护着上官家??”
“陛下,云子身上有一丝的道之力,他只能起到轻微的延年功效。这上官笙就不同了。能梦到凤荒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选凤女,一种是紫薇命格之人。
紫薇命格之人,向来是男子,如此看来,这上官笙一定就是选凤女了。
选凤女的血,里面是纯正的道之力,吃了最少能延寿百年!”
“真的?真的??哈哈哈哈哈,那更应该把她抓起来啊!”
“陛下,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上官笙是假的,用她能钓大鱼,也许,并不只一个选凤女……”
……
牢
云子一袭邋遢的白袍,此时坐在牢中,也不失那股放荡自由的气度。
“我寄一樽清酒予明月,我看罢世间红尘险恶不由他。王兄……你是大将军,怎的一腔热血空流尽……”
“云子先生!”牢差俯首轻声唤道。“云子先生!”
云子闻言抬起头,正看到一个牢差,拿着钥匙,打开了牢门。
“云子先生,人名叫薛老七。外面的其他守卫已经被我迷运了,你快些逃走吧,这个是帝宫的布防图。”
云子看着眼前的人,摆了摆手,“你走吧,我不跑。”
薛老七听到云子这话,刚刚拿出的布防图掉在霖上。
牢阴暗潮湿,布防图在地上滚了两下,上面沾了一些泥土。
“云子先生,你可不要置气啊。你会死的!我今年正是弱冠之年,本是读书的学生,后来老爹死了,才继承了他的差事。在我还是学子的时候,就非常喜欢你的诗词。
在诗词中,我看到了自由的地,看到了无限的未来。而不是我这样一眼看到头的浑浑噩噩的日子。
您本就应该是山间自由自在的鸟儿。不应该出现在这帝宫之中,更不应该在这牢啊!”
“完了吗?”云子在稻草上躺下,背过身去“完滚吧。我要睡觉了。”
薛老七闻言失魂落魄的后退了几步,“先生……”
“够了,你实在是聒噪,赶紧滚!”
薛老七默默收起布防图,心中空落落的回身离开了。
月色透过牢的窗,照了进来。云子懒懒的翻了一个身。
他要是走了,薛老七必死无疑。
家人也会受累。
……
“你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宴会中途会离开??”上官凌狠狠的一拍桌子,直接将桌子拍成了两半。
术跪在地上,抿唇不语。
“我上官家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廉耻,不知轻重的下人!你听着,若不是你现在还有些用处!我今日一定会一剑砍了你!”言罢,上官凌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术一个激灵,豆大都泪水划过脸颊。
我……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办……
若是大姐回来了,自己没有用了,是不是就会被杀死灭口?
术跪坐在地上良久都没有起身。两行情泪缓缓留下,亮晶晶的,打在手背上。
过了许久。
她颤抖着手,拿出来一颗闪这诡异红光的珠子……
对不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