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跌落在佛莲台中央,累得气喘吁吁,几乎瘫软在地,那双血手在台上留下很深的血手印。
“想不到她还真是福大命大。”
“她一介凡人居然有这样的好身手,真是不可思议。”
“就是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弟子们见状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讨论的不亦乐乎。
冷月垂眸看着紧握成拳的手缓缓地流淌出鲜血,心中充满了疑惑,默不作声地撕下衣角将伤口简单的包扎起来。
“小师妹,你怎么又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鹤扬从人群中走来,见她的白裳上布满了斑驳血迹,仿佛点缀的朵朵桃花,那般殷红刺目,心狠狠地刺痛了下,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细细地检查起伤势。
“我们回岳灵山,我那有栀子膏,可以止血。”
话音刚落,不等她开口,便带她快速离开乐佛岭。
回到岳灵山的冷月执意要返回望月殿,鹤扬拗不过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独自远去的背影,心如刀割。
冷月打了盆清水擦拭着那道道刺目的伤口时,回想着在佛莲台看见那道黑影在缭绕的青烟中奋力厮杀的一幕,总觉得这个人有说不出来的不对劲,但她却丝毫不敢和那股神秘的力量联系在一起,总觉得这一切定是巧合,但是又存在太多的疑点重重,于是默默留了个心眼。
这时,窗外有道白影掠过,她警惕地来到窗前,见窗沿上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翠玉瓶,窗外却空无半分影子。
冷月将翠玉瓶拧开放至鼻尖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芬芳扑鼻而来,想必是鹤扬亲手调制的栀子膏,心头不禁暖暖的。
对于鹤扬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她看在眼里,感动在心中,一直想找个机会好生的答谢他一下,却被他婉言拒绝了。
“只要你开心,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鹤扬认真地话语始终缭绕在她的脑海中,令她有种说不出的愧疚感,因为从小到大,令他担心忧愁的地方太多了,可他却从未有过怨言,依旧对她宠爱有加,不弃不离。
随着三炷高香逐渐燃至底端,寒星始终未能找到刻有佛莲花的那盏青灯。
这时,佛莲台中央的那尊佛像缓缓移动方位,紧接着那尊佛像紧闭的双目逐渐睁开,那空洞的眼眶中猛地飞射而出无数根细小尖锐的毒针,密密麻麻地朝她迎面袭来。
寒星想到沉碧所言,“但凡毒针沾染到肌肤便会当场丧命,回天乏术。”
此时她再无东西可以用来抵挡毒针的袭击,于是随手举起一盏青灯,用力地朝佛眼砸去,那盏青灯犹如一颗小石子落入河底,溅不起一丝波澜,毒针继续疯狂地朝她飞射而来,唯一可以化解危机的只有将那盏刻有佛莲花的青灯找到。
寒星上蹿下跳,犹如一只灵活的猴子,不断地避开毒针,其中有根毒针顺着她的眼皮险险擦过,击落了她飞扬的一缕发丝,那缕发丝瞬间由黑变白,逐渐化为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寒星的脑子飞速地运转着,思索着对策,当她再次举起一盏青灯之际,忽地灵光一闪,指腹迅速抚摸着盏台,寻找佛莲花的雕刻,并将无雕刻的青灯用力地朝毒针砸去,能击退一拨是一拨,为她争取点时间。
眼前的青灯不断地随着脚下的砖块变换方位,寒星瞅准了距离她最近的青灯,瞬间将其抓住,指腹感受着那一盏盏青灯,背脊早已被冷汗浸湿,随着不断地变换身姿,豆大的汗珠随风飞溅,在空中形成了晶莹剔透的弹珠,击落了毒针的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