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要死啊！老子只不过拽拽你头发而已，你跟他我骂你欺负你？”

下一秒，少年忽然暴怒，他起身一脚踹开椅子大发雷霆。

“不……我只是想换……换位，我没你……你骂我，我没……”

许可颤巍巍的解释，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这辈子最恨的一种人就是许可这样的，让人心生恶心，平日里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你没有？你再一遍有没有？”

“我……没有，我……我……”

许可完全被吓傻了，语无伦次。

凌枫一声冷笑，上前一把拽住许可的长发，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双目赤红，“不是我欺负你了吗？知道什么叫欺负吗？嗯？”

头皮被拽的发痛，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

许可瞬间崩溃到极点，“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找她麻烦，为什么处处针对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面对许可的祈求和悲痛甚至绝望，少年的怒火不仅没消下去，反而爆增，脸庞狰狞，“为什么？你居然还敢问我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许可一脸悲戚，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凌枫因为什么欺负她。

“不知道是吗？行，今就跟你个明白。”

凌枫一把松开她，得到缓解的许可脸色终于缓和一点，她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兽呜呜的哽咽，甚是凄惨。

可惜在凌枫眼里就是做作。

“你认识白鸳吗？”

话落，许可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叫白鸳的人，白鸳……白鸳。

过了几秒，脑海强行涌入一些疯狂，不堪的画面。

绝望的少女被按在地上，周围三五成群的男人，接着……痛苦、求助、绝望的哭泣声以及恶心的淫靡声……

她面色僵硬，半张着嘴，一刹那，就看到面前仿佛站着一个如烟尘一般的朦胧鬼影，是白鸳！

她惊声惨叫，抱紧全身，“啊……”

凌枫看到她这样的反应，放在两侧的拳头紧握，双目猩红。

“知道白鸳是怎么死的吗？她被人而后跳楼自杀，那时她才十八岁！”

凌枫声嘶力竭的怒吼，但凡许可出手帮忙，白鸳就不会是那个下场！

“不！不关我的事！我当时没带手机，要不然我肯定会报警！”

“所以你就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

许可没了声音，陷入回忆。

白鸳的事她一直愧疚于心，但……人是自私的。

白鸳跟许可是同学，两人初一在一个班，那时她们俩玩的还挺好。

但步入高中后就没在联系，久而久之就忘记白鸳了。

事发当，许可刚从学校回来，就遇到白鸳被人的事，当时她害怕、恐惧，根本不敢救人，只能躲在大树下。

她一旦出声被发现，那么她的下场就是白鸳正在经历的下场。

所以，人是自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