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股男人的气息洒满整个房间……
一夜过后,她的长睫颤抖着睁开,入目的皇家风范的奢华卧室,阳光从落地窗洒落一室。
经历了一夜,她现在身体还在颤抖。
低沉的声音猛地拉回她的思绪:“下不为例!”
沈月月湿润的水眸里透着懵懂,抬眸就看见男人肌理分明的脊背,只是那样的光景只有一瞬,他快速穿上了白衬衣,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顶端,浑身散发出矜贵的气息。
纪言回眸便望见她的水眸,喉结微微一动,这样的眼神非但不让人觉得心疼,反而想好好再欺负上一番。
“收拾好就给我下楼!”纪言擦了一下她的眼睛。
大力擦的沈月月的脸生疼。她的注意力却在他出色坚毅的脸庞上,俊美深邃的脸庞宛若上帝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若不是太过于冰冷,足以让无数少女痴迷。
她满脑子的空白,纪言怎么会在这.......
“看得这么入迷?还想?”
被女人一双勾人的水眸望着,说没反应那一定是假的。他俯身压在她的身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
“不要。”她慌张出声,声音哑的像是公鸭。
身上男人的身形顿了顿,沈月月被自己的声音难听到了,一时有些难堪。
纪言也不知是因被她声音打扰了兴致还是如何,挑着剑眉扫了她一眼离开关上大门。
她这才支起身体,看见床单上的一片狼藉,她心底更是恐慌害怕,连忙下床走到了化妆桌前,透过镜子看见本该毁容的脸此刻白皙干净。
她真的重生了。
上辈子她惨死在出租屋,就在刚刚,她还在以为自己被纪言救活带回来了。现在她记起来了,这应该是她的嗓子被破坏后错过出道后的第七天。
也就是这一天,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从小梦想成为歌手。在出道的前一天嗓子却忽然被毒哑,她更是对纪言爱理不理。挑怒了纪言,纪言忍无可忍地将她压在床上就地正法。
从此她对他恨之入骨,处处忤逆他,为了报复甚至将他最珍爱的东西一一损坏。纪言终究娶了他人,却不肯放她走,她拼命逃离,最终落个惨死出租屋的下场。
到死,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嗓子是为何出事。
回想到上一世的悲哀,沈月月心头划过痛苦。
重生后,她多少也明白了,纪言那样高高在上的总裁,把她囚禁在身旁,不过是她的叛逆激起他的占有欲。
这样想着,沈月月打开衣柜,拿了纪言最喜欢的蓝色的长裙。
这一世,她乖巧点顺着他,他或许很快就会觉得没趣放她离开。
刚换完衣服,门开了,一个人影忽然跑进来,紧紧抱住她。
“月月,你没事吧,你让我看看。”
记忆中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梦优?”
看见噩梦般的人重新出现,背后一阵冷气袭来。
上一世刘梦优对他们挑拨离间。她一心想逃跑,认为刘梦优是为了自己好,对她交根交底。
直到刘梦优坐上纪太太的位置把她踩在脚下,日日辱打她,三餐只给她吃馊掉的饭菜,这才明白她的“好闺蜜”一直心心念着纪言!
“我担心你,一早就来了。月月,他对你做了什么?”刘梦优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眼底闪过嫉妒,稍纵即逝,但沈月月还是捕捉到了。
沈月月心里闪过一道厌恶。
既然刘梦优那么爱装,那她就陪她玩玩!
“梦优,你都看见的。”沈月月面上浮现一丝痛苦。
“月月。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苦。你不是让我帮你逃跑吗?我帮你买了一张飞机票。”
门外,一阵寒气逐渐蔓延。鹰隼般的墨瞬间眸盛满残暴怒意。
跟在他高大身影身后的助理林宿心地咯噔一声。
完了。
纪总的暴力倾向又要犯了!
自从这个沈大小姐来了后。纪言的暴力倾向就越来越严重!
“逃跑?”沈月月纤细的手敲打桌面,似乎在深思:“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月月,你在这里被欺负成这样,难道还打算留下来吗?走吧,月月,你不一直都想离开吗?”
沈月月看着自己白皙胳膊上的吻痕,语气软柔:“你说对了。我在这里真的被欺负得好惨……纪言一开始就没完没了的。你说,他还被人称为禁欲总裁,都是装出来的!”
话音落地,林宿差点被呛着,扫了眼旁边的纪言,俊颜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气。
这话似乎是专门说给她听的,刘梦优一怔,看着她身上暧昧的吻痕,嫉妒得几乎发狂。
刘梦优决定直入正题,双眸透出关心,对她道:“月月,你既然那么不喜欢纪言,就走吧!现在就走,走的越远越好,我虽然舍不得你,但看着你幸福就够了!”
多么好的闺蜜,旁人听了恐怕要感动不已。
“优月,你若真的想要为我着想,就不该说此话。”
“月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宿生怕沈月月又说出什么吓死人不偿命的话,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纪言又帅又有钱,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完美的男人了!你不觉得,他是很好的对象吗?”沈月月摸摸下巴,认真道:“嗯,就是脾气差了点。”
刘梦优再也掩饰不住地心慌了,但她把这假装成了着急,焦灼地对着沈月月:“月月,你在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忘了他对你做的那些过分——”
这时,林宿忽然踏门而入。
“刘小姐,若是没事,请您出去吧。纪总有话对沈小姐说。”
听见这话刘梦优才意识到自己失误了,她转头对门口矜贵的男人温婉一笑,温柔道:“纪总,那我就先出去了。”
沈月月抿嘴,前世刘梦优对纪言如此温柔,她竟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反而对她掏心掏肺。她可真是傻到了极点。
纪言看都没看她一眼,大步朝着沈月月走去。
淡淡的烟草味传来,她没由来地心慌了一下,内心深处对纪言的恐惧苏醒。
“昨天晚上弄疼你了?”大掌抚摸上她的脸庞,他的声音醇厚如酒,竟没了平时的暴躁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