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大队,外面已经一片黑。
这时候村里也没路灯,只有各家透出了微光,却不足以照亮村路。
谢酒紧紧地领着陆甜甜。
“娘,咱这是去哪里?”陆甜甜看着路过回家的胡同娘也没有拐回去。
谢酒淡淡道:“去找顾老三。”
陆甜甜吓得哆嗦了一下,不禁啊出声,“娘,咱找那个坏蛋干什么?他……”
她虽然还小很多事不懂,但这时候乡下人没什么文化格外粗鄙,尤其有些男人只过嘴瘾,不管是妇女还是女孩子,都敢对着人
家胡说八道满足自己变态而隐秘的快感。
所以村里不少小女孩子乱七八糟也都听了不少。
顾老三今日勾搭她娘,还被抓奸,这是非常羞耻见不得人的事儿,所以娘才喝农药。
现在怎么还去找他?
谢酒不想让孩子对母亲有不好的想法,更知道言传身教、耳濡目染的道理,大人做了错事以为孩子不会懂。
可其实孩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等到了相同的情景就会下意识地追随父母的脚步。
原主和顾老三没什么,顾老三嘴贱有点歪心思,两人却是清白的。
她不敢好好解释,一味觉得无地自容没脸见人,宁愿一死逃避,却没想过会给孩子带来什么影响。
按照原剧情,原主就从现在开始被村里人指指点点,女人们排挤,男人们明里暗里撩骚,甚至有那大胆好色的混子专门盯梢觑着她一个人走路的时候堵她,后来甚至有人敢晚上爬墙撬门摸她的炕。
她明明是受害者,却因为害怕不敢反抗,反而被扣上一顶水性杨花的帽子,被逼无路不得不改嫁。
就说平时,她因为自己是个寡妇,路上见了男人都自动给自己贴上一个不能看男人,不能和人家说话,否则就是勾搭野汉子,要被戳脊梁骨等等的标签。
这也导致她见到男人就脸红,手足无措,这在那些本身就动机不纯的男人眼里,简直就是勾搭他们的证据好吧。
她给陆甜甜讲自己被人冤枉做了坏事,要去说清楚。
“咱行得正坐得端,不能让人平白污蔑。人品问题,不能马虎。”
陆甜甜似懂非懂,却记住了,“娘,我记着呢。”
从顾老三家墙外路过,还能听见顾老三和他老婆狡辩的声音,说什么自己只是路过,怎么怎么的,后来直接赖谢酒勾搭他。
乡下屋子,破门破窗的根本不隔音,顾老三老婆嗓门又大,不用故意听也听得清清楚楚。
“是她朝我笑,叫我过去说话呢,还说……”
“还说什么啊?”谢酒在后窗外接了一句。
屋里顾老三顿时跟死了一样噤声。
“你个小狐狸精,你给我等着!”丁翠花大嗓门彪开,就要找谢酒算账。
谢酒隔着窗户淡淡道:“嫂子你别生气,我就是来找你说清楚的。你这个男人,不老实,我看你得好好打一顿。”
顾老三:“嗷嗷嗷,老婆,你别听她瞎说,我才没有,我真的路过……啊啊——”